“简直欺人太甚。”单心云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不为别的,还因为南宫辰维刚才杀了他们的人。
单心伟也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赞同单心香的说话。
在单家人眼中,只有自己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性命就如蝼蚁一般低贱。
“哥你就这样将他们放走了,万一他们碰起来,以后我们可就找不到他们了。”单心香有些不甘,她可是想拿下那个男人的,万一人以后都见不到了,可怎么办?
“行了,你先别着急了,一会让医者过来好好给你看一下腿伤,他们会去大温城的,我今天晚上就写一封家书,让大哥帮我们留意着,我有预感,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万一……”
单心香还想说什么被单心伟给打断了,“行了,别再万一了,不会找不到的,如果他们不去大温城我们也有办法找到人。”
这边商量着,另一边乔玉灵已经让妇人争开了眼睛,妇人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的抱着乔玉灵,然后给她指着路。
乔玉灵伤到了胳膊,身后还带着一个不会骑马的,乔玉灵自然是不敢快,只能是慢慢的让马走着,三公里也走了不少时辰,她们到了村口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远远的乔玉灵就看到两个人影,是两个男人,走得很着急,边走还边说着话,用的是当地的方言,乔玉灵有些听不太懂。
但是乔玉灵身后的妇人有了反应,她欣喜的微微探出了半个身子,看向那两个男人,“爹,大牛。”
那两个男人看到有马过来,虽然好奇,但是心里有事儿也没想太多,只是着急的避开马,想要早点去找人,谁成想突然就听到他们熟悉的声音。
“小花。”那个被称为大牛的人,很是欣喜的抬头看着马。
“对,是我。”
“你怎么……”大牛有些诧异的看着小花竟然坐在马上,不知道说什么。
“路上出了点事情,我们先回家再说吧。”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另一个中年男人问,“宝儿呢。”
“爹,宝儿在的,大牛你扶我一下我下来。”
大牛一听本想上前扶,就被他爹给拦住了,“都要回家,你们先骑马往回走,就别下来了,路黑不好走,别让客人沾脚了,我们走快些跟上你们。”
“好。”
大牛与牛爹两人走得快,牛爹更是着急的走到前面去了,乔玉灵与南宫辰维刻意放慢了速度,还好他们家就住在村口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大牛这才上前将自己女人扶了下来,这时他正想着乔玉灵怎么下来时,就看到另一个马上的南宫辰维不知何时已经下来了,孩子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将孩子放到了大牛的怀里,然后伸手将正要下马的乔玉灵给扶了下来,小声说了一句,“小心你的胳膊,可不能再伤到了。”
“没事儿。”乔玉灵笑呵呵的说着。
小花是知道乔玉灵因为救自已儿子才伤的,所以有些紧张的说:“走吧,快进去,一会我们请村儿里的老医者过来看看。”
“花姐,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花姐已为乔玉灵这是怕自己担心才说的,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屋里已经跑出来两个人,男人热情的招呼着,“走走走,快进屋,有话进屋说,大牛你把马套上。”
“好勒。”大牛牵着马就到旁边给拴了起来。
乔玉灵与南宫辰维被请进了堂屋,这时有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端着两个粗瓷大碗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快坐吧,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呼你们的,先喝点水吧。”
因为天黑了,屋里很暗,点了一个油灯,很是昏暗。
堂屋里面左边是床,进后门中间摆了一张小桌子,周围放了五个小板凳,便没有其他东西了,乔玉灵看了一眼,上前坐在了小板凳上,南宫辰维也跟着坐在了她身边。
乔玉灵倒还好,就是南宫辰维修长的个头,坐在小板凳上有些憋屈了。
“大娘不用客气了,这就挺好的。”乔玉灵笑呵呵的说着。
这时那个五十岁的妇人已经看到自家儿媳妇身上衣服都是湿的,明显其他人也看到了,大牛也看到了,大家都一脸的紧张。
“花,这是怎么了?衣服都湿了,快,快去换了,别着凉。”妇人说着就推着小花往外走。
牛爹见人走了,也没好意思问到底什么情况,冲着刚进来的儿子说:“来大牛,你把宝儿给我,去看看你媳妇儿。”
大牛将宝儿放到了牛爹的腿上退了出去,堂屋里就剩下,乔玉灵与南宫辰维还有爷孙两个,离开南宫辰维怀抱之后宝儿就醒了,这会醒清之后看着乔玉灵他眼底闪着光,软糯糯的说:“爷爷,姐姐好厉害,抱着我打滚。”
“是嘛。”
厢房里,小花早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现在看到自己家的亲人,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家婆婆和男人,并且说了乔玉灵原本与单家人是一起的,后来为了救她们母子二人就离开了,要暂时在他们家里住几天,还说乔玉灵伤到了。
牛娘与大牛都没有意见,牛娘听过之后一阵阵后怕,真说老天有眼,然后说自己去灶间烧点水,再加点菜。
小花在大牛怀里哭够了,就让大牛去找一下村里的医者,然后自己平复心情后,去灶间帮忙去了。
乔玉灵与宝儿聊着天,牛爹与南宫辰维基本上就是陪客,都是干坐着,很快的大牛带着一个老头进来了,牛爹看到来人,忙起来迎道:“强叔您来了。”
“恩。”那个强老头在来的路上,就听到大牛简单说了一下,他家里来客人了,客人身上有点伤,想让他过来给看看,所以看到大牛有人,也不惊讶,直接开口问,“谁伤到了?”
乔玉灵一听这话就有些诧异了,这村子里的人,有些人说话她能听懂,有些人说方言她还真是一句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