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范剑吓的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那两个影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倒退了几步,被范伯驹抓着又扔了回去,一个踉跄,范剑扑倒在了这两具尸体上面,他害怕得差点儿要晕过去。
怎么会这样?!这两个影卫怎么会这样?!
范伯驹关上了门,陆雪在外面拼命地拍门。
范剑害怕得要命,那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这两个可是舅舅最得意的影卫啊,怎么会死呢?!
“在你回来的路上,人家已经把尸体给我运来了。你这两个影卫,在人家眼里,就跟两条狗差不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去和别人斗?!我让你给人家赔礼道歉,就是让你别得罪他,你倒好,还拍了杀手去,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范剑浑身一个机灵,这两个影卫,就这么轻易地被张强给杀了?
那刚才在步行街,张强想杀自己,岂不也是易如反掌?!
这么说来,他刚才真的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不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有种与虎同行的感觉。
范伯驹看着他这胆怯的样子,真的是气得不行。
这个儿子,果然是远远不如范贤的。
可范贤,他很清楚,已经恨透了范家,是无法驾驭的。
范伯驹只是想借用范贤的权利,范家,当然是不可能交给范贤的,恐怕也只能交给范剑这个蠢儿子了。
但愿这个儿子是个可塑之才。
“哼,蠢材,你在这里待个一个小时,看着这尸体给我反思!希望你多少能想明白一些事!”
说完,范伯驹就出去了,然后传来了反锁的声音。
恐惧,懊恼,嫉恨,害怕,很快在范剑的心里发酵。
张强,你到底是谁?!
对了,他和魏冉在一起,难道他真的和魏家有什么关系?
就在二十分钟之前,范贤推开了酒店的门,看见南山大师在擦刀,地上躺着两个影卫,眼睛睁得老大,只不过已经没有了动静。
“这两个人是来杀你的。”南山大师平静地说。
范贤也很平静:“哦,我估计是范家的人,我给范伯驹送去吧。”
他不由庆幸,还好没让梁珍进来,要不然会吓死梁珍的。
可惜这两个范剑精心安排的影卫,到死了,都没能看见“张强”一眼。
当然了,如果他看见张强了,可能会死得更惨。
过了一天,天将将亮的时候,医院里。
魏文强咳嗽着,终于清醒了过来。
医生们忙成了一团,又是给魏文强测体温,又是做检查,这样忙活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确定魏文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太好了,看来特效药起效果了。你没有什么事,只是身体特别虚。”
医生叮嘱魏文强一定要好好休息,然后就出去了,魏阳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还好他爸醒了过来。
“爸,你没事就好,我和妈都担心死了。家里的老少都担心得不行。”
魏家如果再死一个当家人,那就真的完蛋了。
魏文强还是很虚弱,他干咳了一声。
“是谁下药害我?”
“何安邦,他已经被特别行动组控制起来了。”魏阳愤怒地说,“可恶,这个家伙还不承认,说是弄错了!药都下到你的酒杯里了,还能弄错了?!”
竟然是何安邦,魏文强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又没办法思考。
“家里现在怎么样?”魏文强干咳着,想要坐起来。
魏阳急忙把他扶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
“别提了,那帮畜生。算了,现在你别想这些,把身体养好……”
“到底怎么了?!”
听到魏阳这么说,魏文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猛地抓住了魏阳的胳膊。
魏阳吓了一跳。
“你别激动,好,好我说。昨天,范家去步行街闹事了,结果正好被那个张强撞见了,张强和魏冉都在,就帮忙把范家人打走了。结果,也不知道范伯驹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说,看在张强的面子上,那条街让给我们了。”
魏文强猛地瞪大了眼睛,让魏阳继续说。
魏阳支支吾吾道:“家里有人就开始说闲话,说是魏冉更适合做家主,认识的朋友也厉害。不像是家主在您的手里,魏家一落千丈。魏高飞那个家伙,甚至和张强称兄道弟。”
“什么?!”
魏文强猛地咳嗽,哇地竟然吐出了一口血,把魏阳吓得一大跳。
“张强怎么还活着?!”
他记得,他有在张强的那辆车上动过手脚的。
这个张强到底是张强还是小强,怎么就死不了?!
“爸,现在该怎么办?魏冉还好说,张强才是根本,如果没也了张强,魏冉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们一定要除掉张强了。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那么多办法都做不掉他啊。”
魏阳真的觉的很绝望,一个无名小辈,得罪了两大家族,还能逍遥快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这个张强就是活得很好,一点儿事都没有。
“人是不可能没有弱点的。让人去跟着他,先不要动手,远远地跟着他,他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等摸清楚了,动不了他,就拿他身边的人下手。对了,他那个妹妹……”
魏文强的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你去办,办得妥当一点儿。”魏文强交待道,“用影卫,要想办法把这个梁珍骗到外地去,和张强分开,然后绑架了之后,再把张强骗过去。一定要办得隐蔽。”
“可我怕我不会啊,爸,我,我连一只鸡的没杀过啊。”魏阳是真的怂了,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江湖人,他从小就出国读书了。
“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学会残忍,对敌人不残忍,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听明白了么?”魏文强冷声道,“去绑架那个梁珍,去找几个强奸犯,把梁珍弄得惨一点儿,让张强心疼,我们才够解气。”
魏文强仿佛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那寻常的语气,令人害怕。
“我……”想了一会儿,魏阳点了点头,“好,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