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老爷,少爷虽然是龙王,但聂斩的身份可是江湖上的这个。”管家竖起了大拇指,皱着眉头说,“他当初还没有做特别行动组指挥员的时候,在江湖上已经说一不二了。少爷虽然势大,可和那个时候的聂斩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范伯驹笑了笑,走回到书桌前面,翻开了书桌上的一份文件。
“聂斩年轻的时候,和贤儿还真的是像。江湖上只知道有血阎罗,却不知有聂斩,知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不过,现在血阎罗这个名字也很少有人提了,不敢提啊。”
张管家更听不懂了,听范伯驹这意思,也明明是认可聂斩更强。
“我还记得,我年轻的时候血阎罗纵横江湖,没人敢提他的名字,都以那位作为代称。现在龙王两个字虽然也有人避讳,倒远远不如当年那样风声鹤唳。但是人们提到血阎罗,马上就噤若寒蝉,脸色都变了,可现在对龙王虽然也恭敬,却不是那样的恐惧。“
范伯驹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张管家心领神会,给范伯驹展开,研磨。
范伯驹提笔挥墨,在纸上落笔写了一个贤字。
“贤,这是少爷的名字。”
张管家搞不懂了,之前范伯驹那么不喜欢范贤,现在巴巴地在这儿写儿子的名字干什么。
“不错,这个贤字,你觉得起得怎么样?”
张管家还能说什么?范伯驹都这样问了,他当然只能顺着马屁了。
“以财分人谓之贤,善驭臣属谓之贤。现在少爷是龙王,江湖上人人敬佩,这个贤字取得好,老爷有伯乐识千里马的才能,从小就看出来少爷不是等闲人。”
“你啊,会夸人,这江湖上人人都觉得我庸碌无为,连陆雪都这么认为,可你总还是顺着我拍马屁。”范伯驹放下笔,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道,“不过啊,这个名字不是我起的。魏文君是我见过最无趣的女人,脑子里一团草,永远只有情情爱爱,见识小,天天只想着盯着我,烦死人了,我因此也不喜欢贤儿。这名字是我爸起的。”
张管家满头冷汗,心想范伯驹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害得他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还不等张管家把话圆回来,范伯驹把字拿起来看了看,很满意的样子。
“字虽然是我爸起的,但这个贤字,起得不错。江湖上人怕血阎罗,却敬龙王,一敬一畏,相差甚远啊。”
张管家听得云里雾里,点头应和着,反正不管范伯驹说什么,自己就称有道理就行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不管敬还是畏,这龙王是我们范家人,这就够了。”
这句话是说到了范伯驹的心坎儿里了,他平时一直懵懵的脸上,露出了精明的笑容,亲手摊开一张新纸。
“范家在我爸手里,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我为了家族能壮大起来,才娶了魏文君,想借用魏家的力量,谁知道这个女人一点儿用都没有,连魏家人都看不起她。现在想想,陆雪都比她要精明,呵。这么多年来,为了能让范家爬到十大家族之首,和魏家平起平坐,我花了多少心思?在外面装疯卖傻,但天天披星戴月,有多辛苦,恐怕只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