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有没有做梦,咱们还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江辰仰起头来,回敬丁山更大的笑声。
虽然手臂被抓,但这并不影响他发出笑声。
孙家众人见状,竟是惊诧不已:这小子还想把丁山踩在脚下,他不是痴人说梦吗?
“报――”
忽然,酒店的一个白衣保镖急匆匆地跑进包房,弯腰向赵三德和谢文广报告,“赵总,谢总,西路军临江近卫军的人来了!”
西路军大都统不是林天羽吗?
如此说来,这事儿还惊动林天羽了?
赵三德和丁山都是一脸的诧异。
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袖手旁观的谢文广却是起身开口笑道,“哈哈哈,西路军大都统林天羽是我朋友――”
说罢,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像是要亲自去迎接林天羽一般。
丁山和赵三德听了这话,这才舒了一口长气:原来是给我们助威的啊?太好了!
孙家之人,则是吓得屁滚尿流,谁不知道,林天羽现在是西夏国炙手可热的人物?得罪了他,这还了得?
“啼哒啼哒!”
很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随后,一大群衣着“近卫军”服饰的年轻男子冲进屋内,将丁山和谢文广的人反包围了。
紧接着,一个手持长剑的女人也走进了包房之中。近卫军人员见状,慌忙分开众人,让出一条道来。
谢文广看了来人一眼,慌忙上前抱拳行礼,“原来是朱护法驾到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大都统呢?他――没来吗?”
不及来人朱雀回话,谢文广就急不可耐地踮起脚尖,昂起脖子,朝她身后,乃至左右看了好几眼。
除了黑压压的一群近卫军的人,他并没有看到林天羽本尊到来,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让他更为失落的是朱雀咄咄逼人的语气,“林都统为何要来?”
这一句话,问得谢文广尴尬至极。
更让丁山感到胆寒,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位朱护法,正用一双寒芒,紧紧地盯着他。
而且,她正提着剑,一步步朝他面前走来。
凌厉的眼神中,分明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听说――有人在找我?”
冰冷的声音从朱雀嘴里发出,屋内众人,除了江辰之外,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三德站在丁山旁边,欲言又止。
谢文广不明所以,赶紧上前媚笑道,“我们没事儿哪敢惊动您这样的大护法?刚刚不过是有几个不醒事的家伙,在这个酒店搞事,我这是接到了热心群众的报警电话,所以才带着人赶过来调查处理的!”
“对对对,都是这小子在酒店里搞破坏。”丁山指了指江辰,又陪着笑对朱雀抱拳道,“大护法,请您代我向大都统问好。”
“刚刚真是他在酒店里搞破坏吗?”朱雀冷哼一声,眼指赵三德,对丁山冷笑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刚刚是谁割了你女儿半块耳朵?”
嗯?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山一阵茫然。
赵三德已经是一脸苦逼的将嘴凑到丁山耳边道,“山哥,就,就是这位朱护法割了丁小姐耳朵!”
什么?
是她?
是大都统的护法伤了怡儿?
如此说来,她就是那个废物的朋友了?
这特么怎么可能?
丁山石化了,冷汗瞬间流遍全身。
谢文广震惊了,连忙又上前问朱雀,“朱护法,您是不是跟丁小姐有误会?”
“还有,大都统不是恨死了那个姓江的吗?您怎么成了他朋友?”
“大都统的事情,你有权利干涉吗?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朱雀转身一句责问,直接怼得谢文广哑口无言。
丁山已经吓尿了,赶紧“扑通”一声朝朱雀跪下道,“对不起朱大护法,小女愚昧无知,冒犯了您,还请您宽宏大量,饶她一条狗命,也饶我一条狗命。”
画风突变!
丁家众保镖哪还敢再将江辰的手臂抓住,纷纷松了双手,退避三舍。
田国芳见事情出现了转机,又赶紧朝丁山吐口山道,“呸,你个姓丁的,自己不好好管教你女儿,如今闯了这么大一个祸事出来,你还替她撑腰,你这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吗?”
刘丹随之附和,“还好林大都统的人明察秋毫,公正执法,让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呵,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着孙家人见风使舵的样子,江辰竟是冷笑不已。
这时,胆小怕事的曹明芳竟也壮着胆子走到江辰身边,笑眯眯地盯着朱雀问,“辰儿,这位朱护法还是林大都统身边的人啊?你怎么不早说呢?刚刚我们真是怠慢这位朱大护法了。”
“妈,你还知道怠慢了人家啊?刚刚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觉悟呢?”江辰的一声冷笑,再次让曹明芳一阵脸红,埋头不语。
江辰也懒得理她,径直走到丁山面前,微微弯腰,拍了拍他肥胖的脸蛋道,“你不是要弄死我和朱护法吗?来呀,放马过来啊!”
“对不起啊江公子,我有眼无珠,我罪该万死,求您们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吧,呜呜――”丁山赶紧又向江辰不住磕头。
赵三德感受到江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跟着也跪下来不住磕头道,“对不起啊江公子,我也罪该万死,请您也宽宏大量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