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柜!”
“丁哥!”
“您们来了!”
赵三德满脸堆笑,像哈巴狗一样迎上前跟二人打招呼。
酒店众人,立即向谢文广和丁山行注目礼。
孙家之人,自丁磊走后都是如释重负,但看到这群人杀气腾腾地走来,他们瞬间又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万分。
老江头和曹明芳二人,着实也吓得不轻。
尤其是老江头,最担心江辰的安危,他知道这群人来这里,必然会找江辰的麻烦,这次,他还能像先前一样化险为夷吗?
恐怕很难啊!
瞬间,屋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丁山走进屋来,瞪着屋内众人就问赵三德,“伤我怡儿的那个王八羔子是谁?”
他长得肥头大耳,一双小眼睛因为愤怒发飙,却是格外的炯炯有神。
“是他!”
赵三德和孙家之人,就像商量好了的一样,急忙扬手指向江辰。
“哗”地一下!
丁家的一干保镖,连同羽林军不少人士,立即将江辰围了起来。
孙家之人,包括曹明芳,孙鹏军,都瑟瑟发抖地缩到一边去了。
江雨珊则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唯独江辰,还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用牙签剔着牙缝。
他为何如此淡定?
因为就在这群人进屋之前,他接到了朱雀的回信!
“江辰?”
“又是你?”
羽林军大掌柜谢文广的声音跟着在包房内响起,目光也随着赵三德手头所指,落到了江辰身上。他可能完全没有想到,在他酒店闹事,打伤丁怡的人,竟是苏家的这个上门女婿!
这个小王八羔子,不是得罪了大都统林天羽吗?他怎么还没死?正好,今晚想办法搞死他,向大都统邀功去。
正沉凝间,江辰的冷笑之声又响了起来――
“没错!”
“又是我!”
“其实我也不想是我!”
江辰手拿牙签,微微抬头,斜了谢文广一眼,继续说道,“但那个姓丁的欺负我妹妹,我不得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怡儿是我女儿,这二十多年以来,我都不舍得骂她,打她,你个狗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她?”丁山勃然大怒,脸上的横肉,因为生气,不住抖动。
唯恐天下不乱的赵三德,火上浇油地挑事道,“山哥,他和他朋友,还把丁大小姐的耳朵削了半截。”
“那还不是她欺人在先?”孙鹏军壮着胆,据理力争。
他以为,丁山是个明事理的人。或许说出了实情的起因,他就能放他们一马。
然而他错了,大错特错!
丁山转身就给了孙鹏军一巴掌道,“你敢说我怡儿有错?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
“啪”地一巴掌,吓得田国芳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平日里在家中飞扬跋扈的她,此刻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倒是孙富贵,爱子心切,慌忙抱拳向丁山赔不是,“丁总,丁老爷,我儿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孙富贵,你妈了个疤子的,原来你们家也从中兴风作浪?你们把我怡儿伤得那样,我要你道歉有何用?”丁山二话不说,又甩了孙富贵一巴掌。
孙富贵和孙鹏军抱作一团,再不敢说一句话。
谢文广找了根椅子坐下来,不徐不疾地点燃一支烟,饶有兴致地看着屋内众人之相。
仿佛这些人,早已成为瓮中之鳖,拿下他们,不过是世间的问题而已。
“来人,把这狗东西给老子拿下!先打断他手脚再说!”很快,丁山又在包房内作威作福起来,仿佛整个包房,都是他的天下。
羽林军众人还没多大反应,丁家的七八个保镖,已经蠢蠢欲动地上前来揪江辰的手臂了。
“别抓我哥!”
“事情都是由我而起,你们冲我来吧!”江雨珊忽然从江辰身后蹿出,仿佛要替他挡住所有风雨一般。
然而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挡住这些饿狼一般的保镖?
很快就被众人推到一边去了。
曹明芳赶紧大声叫道,”哎哟你个傻女子,别多事了,快闭嘴吧!”
江辰亦发话道,“雨珊,你别说话!”
“我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狗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丁山见众保镖将江辰双臂紧紧抓住,慌忙又跨步上前,给了他一巴掌道,“你那个朋友哪里去了?赶紧打电话让他这里领死!不然老子把你们全弄死!”
“别啊丁爷,这事儿跟我们无关啊!都是那废物和他朋友害了您女儿啊!”
“冤有头债有主,请您找他们两个报仇吧,我们是无辜的啊!”闻言,田国芳和田立两姐弟又急急向丁山下跪。
丁山一脸傲慢,根本不想理他们。
江辰看着二人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得冷声笑道,“为了苟活,你们竟然歪曲事实,你们良心过得去吗?你们就不怕一会儿被我踩在脚下吗?”
良心?
啊呸,良心算个狗屁东西?
它有命重要吗?
曹国芳姐弟狠狠瞪了江辰一眼,丁山又哈哈哈地拍着江辰的脸笑开了,“你个狗东西,还没认清眼前的形势吗?你还想把老子踩在脚下?你特么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