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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到底谁疯了?

请仙儿 夜白 3739 2024-06-29 14:07

  我刚要伸手开门,就听见周兰一声尖叫:“别开!”

  她突然大喊,把我和曲朝露都吓一跳。

  曲朝露拍着心口,“周兰姐,你不是让我们救章勇吗?不开门怎么救?”

  “他不是章勇,他是坏人。”周兰表情惊惧的盯着屋门,全身都在颤抖,“他不是章勇。”

  “……”

  我终于明白叶检为什么说事情简单就是人难缠了。

  “妈妈,她们能救爸爸,你就让她们开门吧。”彤彤从主卧走出来,抱住周兰的肩膀,“让她们开门吧。”

  “你看着她,我开门。”我不想再跟她耗下去,直接走到门前,把门拽开了。

  “啊!”周兰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推开彤彤,歇斯底里的朝我喊:“谁让你开门的,我跟你说过,不要开门,他不是章勇。”

  门外的人走进屋,呸了声,“放你娘的屁,我就是章勇,怎么?你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你找的老公跟你想的不一样?”

  在章勇往屋里走的时候,我就暗中开了阴眼,发现他身上没有阴气,明显是没有撞邪。

  我心里咯噔一下,倏地扭头看向周兰。

  周兰已经躲到主卧门口,浑身都在发抖,哭着说:“不,你就是恶鬼,你不是章勇。”

  章勇嗤笑一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厌恶的看着周兰,“恶鬼不是我,而是你。”

  我把曲朝露拉到身边,往门口那边走了两步,确保发生意外状况,我们俩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间屋子。

  “你们俩想跑?我跟你们说,周兰这女人有病,她是不是又跟别人说我以前不碰麻将,每天老实上班,还说我打她?”章勇冷下脸,“她说的都是假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野男人,我是个大车司机,经常出去跑车,不怎么着家,她就说我不上班,出去打牌,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打牌?”

  “所以,疯的是周兰?”我问。

  “对,我俩结婚九年了,头一两年我的确是坐办公室的,可我学历不高,实在是升不上去,为了养家,我就辞职去跑车了。”章勇看了眼次卧,“前些年过的都好,直到彤彤小学三年级,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回来那个东西,死活要供起来,从那以后她人就变了,天天神神叨叨的,到处跟人说我打牌不挣钱。”

  章勇越说越生气,“前一段时间还造谣,说我把她打骨折了,我打个屁啊,我当时在外省呢。”

  我的视线在章勇和周兰身上走了个来回,最终停在彤彤身上。

  她已经七八岁了,我觉得她应该知道什么。

  注意到我的目光,彤彤瑟缩了下,而后轻微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了底,给曲朝露使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拿出张金符,走向章勇:“这些事都是你们两个片面之词,我和晓晓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那恶鬼,所以你们两个都有嫌疑。”

  “哎,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说了,我没事,有问题的是周兰。”章勇腾地站起来,怒道。

  曲朝露道:“有没有问题,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不着痕迹的靠近周兰,嘴里还在劝着章勇,“章先生,你就不要反抗了,只是用符试一试,对你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周兰靠墙站着,微微低着头,似乎连看都不敢看章勇。

  “啊!”章勇突然叫了声,周兰的身体猛地一僵,而后放松下来,面上带着笑意抬起头。

  我已经悄无声息的挪到了她跟前,微微一笑,“不害怕了?”

  周兰脸上的笑容僵住,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她低头看了眼被我握住的胳膊,不可置信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说了,你们两个人都有问题,都要试一试。”我说。

  周兰嘴角颤动两下,五官逐渐变得狰狞,声音变得低沉:“为什么要怀疑我?做错事的明明是他。”

  我看了一眼章勇,他刚才被曲朝露掐了一下,正捂着胳膊呼痛。

  听见周兰的话,他怒道:“你胡说什么?你……”

  “滚!”周兰尖声怒吼,四面倏地刮起凛冽的阴风,瞬间陷入黑暗中。

  章勇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爸!”彤彤要往章勇身边跑,周兰脸色一沉,身形一晃就把彤彤抓在手里,“好彤彤,乖女儿,他不是你爸,他是个恶魔。”

  彤彤哭着挣扎,“那是我爸,你胡说,那就是我爸。”

  周兰伸手盖在彤彤脸上,轻声呢喃:“你错了,那不是你爸。”

  彤彤哭声渐弱,最后倒在她怀里。

  “你对彤彤做了什么?”我冷声质问。

  周兰小心翼翼的抱着彤彤,“我只是让她睡一会罢了,我对她能做什么?她是我女儿啊。”

  我冷哼一声,手中血线挥出,同时捏着符纸攻向她。

  周兰怒吼一声,黑发暴涨,散发着恶臭,跟血线撞上,黑发数量巨多,血线一时间前进不得。

  “露露。”我喊了声,然后扔出所有的符纸。

  符纸燃烧,黑发被迫后退,趁着这机会,曲朝露拿着金符摸到周兰身后,给了她致命一击。

  周兰惨叫一声,直接摔在地上。

  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四面阴风骤停,屋中重新有了亮光。

  她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向着那个无能的男人?明明是他的错。”

  我走到周兰身前,血线直接从她的眉心钻进去,几秒后,我用力抽出血线,一道虚影随着血线从周兰的身体里被血线拽了出来。

  渐渐地,虚影凝实,露出本来的模样。

  这女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头发披散着,满脸的愁苦,她坐在地上,看着我问:“为什么都说是我的错?他是家里的男人啊,他不管家里老婆孩子的死活,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在指责我,说我伺候不好他,他才不着家,但我尽力了。”

  说着,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看她这样,我心里特别不好受,“先别哭,你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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