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沈欢就忙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伪装成与沙皇接头的叛徒,据饶名远交代,和他联系的人叫棕熊,是个石油大亨,而自己给对方的身份则是谢默登的管家,外号就直接就是管家。两人从未见面,甚至连传递的信息都是通过境外互联网的代理服务器进行,而且都是对方主动联系自己,所以,沈欢只能秘密地住到谢家,正好谢默登因为身体的原因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为了避开西北秋冬的寒意,便去了南方度假,把整个庄园都留给了沈欢,由他自行处置。
沈欢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谢家庄园名誉上的主人,在沈蟠龙和谢默登的安排下,谢家的许多人都被遣散替换成了军方人员,统一口径,认定沈欢在谢家执掌管家一职多年,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也就杨司令和沈蟠龙知道而已。
当然,沈欢的这个管家角色仅仅只是表面伪装,为了做戏做足,沈蟠龙还给沈欢安排了另一个角色,那就是夜狼军团外联秘密侦查员,直接听令于参谋部,这样的安排一来方便沈欢出入夜狼军团,二来也让对方有理由相信沈欢能窃取到核心机密。
因为这个身份,沈欢也能参与到夜狼军团平常的训练中,这就是沈欢所奔忙的第二件事,军事素质比拼。在这一段时间里,沈欢白天参加训练,晚上回到谢家庄园当管家,顺便和东海那边进行联系。
这一日,秋风瑟瑟,沈欢结束了傍晚的训练正要离开军营便听到身后传来杨露的声音:“沈欢,你这几天怎么老往外跑,你知不知道这个军营一直伪装成工厂,你老是这么进进出出的,被别人怀疑上了怎么办。”
“你这是杞人忧天呢还是不懂装懂,既然伪装成了工厂,没人进出才更让别人怀疑。”沈欢叹了口气懒得理会她。
杨露本来就是随便找了由头,没想沈欢三言两语就给顶了回去,不悦地说:“喂,你是不是记忆力减退啊,你答应过我要露一手看看的,这都几天了却不见动静。”
沈欢没时间跟她瞎扯,正想严词反驳,却看见陆同也跟在杨露的后边,脸上似有为难之色。
难不成羊咩咩小朋友找陆同来跟自己打?
“那你想怎么样?”
杨露狡黠一笑:“还是让陆大哥来跟你说吧。”
“陆同,怎么回事?”沈欢知道陆同为人聪明却又耿直,不可能在这些方面出风头,而且他已经是一级军士长了,没必要跟自己一个非军人士过不去。
陆同面露难色:“是这样的,今天秘密外联组的成员集体返回军中,他们听说有人加入了这个小组,心中不服气,想……”
“想怎么样?和我比划比划吗?”沈欢明白了大半。
“是!”陆同直言不讳地说。
沈欢开了一半的车门又关了回去,说了一声“走”。
杨露一听,脸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
沈欢来到杨露身边,伸出指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说:“多半是你这个羊咩咩从中撺掇的吧。”
杨露故作无辜,脸上却是一副心满意足:“我哪撺掇得了,我难道看见这些伪装身份的外联人员,和他们多说了几句,他们一听是沈参谋的儿子,一个个就认为是个绣花枕头、不学无术的军二代,嚷嚷着要试试身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沈欢二话没说就跟着二人前往,要是自己不去,也许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只会靠在父辈福荫里往上爬的纨绔子弟。
来到军事竞技擂台,只见台下男男女女站了五个人都是便装打扮,其余还有十来个侦查连队的士兵,则是一声绿色迷彩体恤衫。
他们看到沈欢过来,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陆同一脸严肃地对五个人说:“人请回来了,你们小心。”
“小心?陆同,你是不是在军营待久了,胆子都变小了,就他?”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休闲裤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一个毛头小子也要让我小心?唉,人心不古啊,我们的陆军士长都开始抱大腿了。”
陆同也不多说,抱着手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位如何称呼?”沈欢客气地笑了笑。
“我叫肖成,是西北商贸――”
“打住,作为一个秘密外联人员,你的身份是不是应该保密啊。”沈欢冷冷一说。
对方立刻察觉自己失言,他本来觉得在场的外联人员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来观战的侦查连队的弟兄也对自己知根知底,加上沈欢刚入队,应该对他有所表明,所以顺口就说了出来,直到沈欢提醒,他才忽然醒悟,在场的杨露不是军方人员,按照军纪是绝对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被沈欢这么一说,他有些尴尬生恨,狠狠地说了一句:“既然沈公子对军队如此了解,那想必身手不俗,可要讨教讨教了。”
沈欢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跃上了擂台。动作轻盈、身手矫健,这倒是让肖成一惊,没想到沈欢确实有两手,不过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所误导,他仍然没把沈欢当成一回事,甚至觉得沈欢实在卖弄花拳绣腿罢了。
“请!”肖成跃入擂台,敷衍了事地客气一声便向沈欢挥出一拳。
只见沈欢拳锋将至却一动不动,直到拳头来到面前,才猛地挥起左手,来了一招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化解了这一招。
“肖大哥客气了,沈欢虽然不济,你也不用只发七成力,拳脚本无眼,如果受伤了,不会怪你的。”
肖成被沈欢看破,心头一愣,本想着面对的是沈蟠龙的儿子有心让他几分,谁知对方居然如此自傲,心下羞恼,运起了十成力攻了上来,拳如流星,腿如旋风,逼得沈欢连连后退。
台下众人看到肖成占尽优势,一起拍手叫好。
唯独陆同,冷笑一声:“幼稚!”
杨露和他并排而立,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幸灾乐祸地说:“对,这种幼稚自大的人就是要让他尝点苦头,省的他以为有沈叔叔罩着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