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易晓彤在冰上旋转之际,马上抓住时机,立刻加速,然后用冰刀在地上一剐,一阵冰棱飞溅,正好打中突袭易晓彤那人的面部,那人下意识的一闭眼,随即就觉得鼻梁一阵酸痛,整个脑袋被巨大的力量所冲击震荡,一阵眩晕,轰然倒地。
易晓彤被他的倒地声所打扰,停下身形一看,沈欢早已离开了那人的身边,对投来异样目光的易晓彤笑着说:“哟,摔倒一个,身子这么笨重居然还来溜冰。”
易晓彤本来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到沈欢一脸的轻松,也不觉有二,回应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继续释放着身心,寄情于宽敞自在的冰场。
沈欢见易晓彤没有起疑,冰冷而凌厉的眼神看向另外两人。
这两人可没有易晓彤那么好糊弄,虽然他们没看见沈欢是如何出手击倒队友,但是他们很清楚,队友的倒地确确实实发生在沈欢接近他之后,两人心里一阵愤怒,朝着沈欢疾驰过来。
沈欢巴之不得赶紧解决战斗,凶狠地迎了上去。踩着冰刀不同于在陆地上的四平八稳,考验的是平衡能力和控制能力,从这两方面来说,这些普通的特种兵哪是沈欢的对手,三人刚刚接近,他们就发现沈欢的厉害,脚下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而双手依然呈攻击状态,这样的猛扑一旦不成,就会落得个撞到围栏的下场,两人配合默契,只见沈欢即将接近时,身形同时往两边闪开,他们心想,只要沈欢失去重心,他们绕道背后一击,这小子铁定完蛋。
抱着这样的想法,二人立刻开始实施。
沈欢要是被他们这么轻易的猜到,那也不是沈欢了。
只见他飞速接近二人,然后脚下用力,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双足笔直地伸展开,这样子就犹如一个吊顶的电风扇一样,以极为凶猛的速度旋转过来。
两个打手猛然一愣,还没来得及思考对策,甚至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沈欢旋转的双足啪啪两声踢在一个人的面门,一个人的后脑之上。当然了,冰刀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重创,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两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齐刷刷地倒地,所不同的是一个人是仰面,一个人是俯面。
“咦,这又是怎么了?”易晓彤楞了楞,她看到这情形的时候,离二人受创已经过去了两秒,沈欢早就远离他们,之后又装作过来查看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沈欢一副奇怪的样子,“我看他们滑得歪歪扭扭,正想过来帮一把手,就看见他们摔倒了,可能是冰场太滑了,你可要小心一点。”说道最后,沈欢眼里全是关切。
易晓彤已经生疑了,可是又没有没啥证据,只是笑着问沈欢:“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呃……”沈欢不想骗易晓彤,但是又怕说出真相打扰到易晓彤的兴致。
易晓彤轻盈地滑到沈欢边上,微微侧着头问:“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干的。”没等沈欢承认,易晓彤紧接着说了一句,“谢谢你,帮我处理掉那个蒋少的跟班。”
“啊?你知道啊?”沈欢挠了挠头,嘿嘿地讪笑着。
“当然了,一个溜冰场就五个人,莫名其妙地倒了三个,除了你还有谁干得出来,肯定是蒋少派来煞风景的人,你干掉了也好。”说完,易晓彤飞快地滑了出去,就像一只滑翔在冰面的飞燕。
好吧,是我多心了。
沈欢受到易晓彤欢乐气息的影响,也开始追上她的步伐,只不过在一旁观战的猴子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再次无奈地拨通了蒋少的电话:“蒋少,那个小白脸真的很不一般啊!”他把看到的情形大致给蒋少说了一遍,本想让蒋少打消对易晓彤的肖想,不料反而激起了蒋少满腔的怒火。
“有多能打?难不成他一个杂碎还敢打我不成?老子这次到要亲自出场,让他知道他在和谁作对。”
挂掉电话,蒋少气不打一处来,喊上猛虎,就要去找沈欢的麻烦。
“蒋少,冷静一下,那小子连干掉了五个手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想――”猛虎想阻止蒋少的意气用事。
“住口,不就一个小白脸,看把你吓成这副怂样。”
“我――”猛虎听到这番羞辱,心头也冒了火,他不敢对蒋少发作,只好把沈欢当成撒气对象,“我亲自去,看看他这次到底有多少能耐。”
沈欢和易晓彤开开心心地在溜冰场玩了一上午,三个打手的晕厥并没有让溜冰场的工作人员生疑,只是叫了医务人员送到医务室。
快到中午,沈欢带着易晓彤到了一家快餐店,随便点了几份食物填饱肚子,准备接下来的活动。
“你看我干嘛。”易晓彤正在细嚼慢咽,抬眼便看见沈欢痴迷地看着自己傻笑,拿筷头敲了他一下。
“不知道,反正越看你心里越开心。”沈欢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甜甜地笑容传递着一种轻松和安稳。
“晓彤,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玩那些刺激的项目了。”沈欢面露神秘。
“哦?为什么?”其实易晓彤只是觉得,是个人都会喜欢的。她哪里知道,要是换作了其他人,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都不敢接连挑战这么多的刺激项目。
“你以前太压抑了,你总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很小很窄的世界里,你需要不断地释放自己的心灵,去面对全新的生活,你说你已经走出了家华牺牲的阴影,其实我觉得,你总是在背负着一种负担,这不是说你还惦记着什么,而是你不敢梦想着什么。”
易晓彤微微垂下眼帘,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轻轻柔柔,就像蝉翼扑动一般。
沈欢握住她柔滑的手,轻轻地来回抚摸:“你需要释放自己,让自己感觉更加自由,你需要去迎接美好,你需要去憧憬未来。”
易晓彤被沈欢说中了心思,心头莫名地涌上来一种温暖的感觉,很多年了,她就是这么浑浑噩噩,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或者说她觉得明天和今天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