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各个层面的都有,小到经理,大的公司老总,业界名流。比如,现在她身边那位。
梁昕语游走于男人之间,却也讲道德,那些有家室,结婚的男人她是不会沾的,她自己知道那种被人破坏家庭的感觉,所以她不愿意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这也是她一直都这么平安无事的原因之一吧。
又扫了一边会场内其他人,明汐看到了陆缪,这次慈善拍卖陆缪是代表展封来的,她现在在展封做的顺风顺水的,跟陆靳青的合作也很顺利,只是没有明汐的吩咐,她也没有再私底下再找过陆靳青,毕竟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再找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明汐思考了一下,好想忘记告诉陆缪工作完成了就可以离开了,这娃子不会玩上瘾了吧?她这身份可是冒牌的。
算了。只要不捣乱,随便她吧,反正在杂货铺闲着也是难受。
“三十万!”正想着,陆缪忽然举牌了,明汐看了眼台上正拍卖的东西,是一套钻石首饰,项链,耳环,手链都有,似乎很受在场女人的喜欢。价格很快被叫上了五十万。
明汐没打算叫价,她只是在这里淡淡的看着梁昕语的变化,梁昕语手挽着男人的胳膊,却一直没有看男人,而是眼睛似有似无的盯着台上的那套手势,那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直死咬着价格不放,似乎拍下这一套珠宝会让梁昕语开心。
但是梁昕语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喜欢这套首饰,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首饰里面的项链,明汐看着那条项链,对了,跟她之前交换的那条,很像啊。
所以,你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了吗?
拍卖酒会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年在了梁昕语身上,连自己身边的女伴都忘了,女人在背后咒骂着梁昕语狐狸精,还扒出了梁昕语跟陆靳青离婚的事,上厕所的明汐在厕所隔间里听得一阵范围,外面的女人叽叽喳喳的叫得让人刺耳。
推开门的声音让几个女人吓了一跳,他们看了一眼明汐,随即也没有理会,更没有继续说下去,明汐走到洗手池前洗了把手,也没有理会这群呱噪的女人,随即转身离开。在她离开之后,那群女人立即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梁昕语跟随着不同的男人参加不同的宴会,似乎每个宴会她都会换一个对象,反正明汐没看见重复的。每次明汐都躲得远远的注视着她周围发生的一切,那些男人眼中的欲望像是要将人吞噬一样,明汐心里莫名的有些凄凉,不知道她在那些男人身下呻吟欢悦的时候,是否有想过自己还有个女儿,是否有想过,自己已经破碎的家庭和人生。
明汐觉得她可能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了,跟那些男人一样,满眼都是色欲,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而明汐的眼里,看到的只是那复古的发夹上,越来越深重的桃花之色。
明汐数着日子,白天给纤纤上课,为了教纤纤弹琴,明汐还往林耿炎家里弄了台钢琴。晚上继续跟着梁昕语参加各种宴会,当然宴会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没有宴会的时候梁昕语也会去酒吧,基本上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夜色迷离之下,更让她显得魅惑,仿佛这就是她的世界,可以任她为所欲为。
明汐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梁昕语的沉沦,也看着她身边的男人沉沦。
深蓝色梦境的深处,红色的鲜血在流淌不停,拥有纯黑眸子的眼睛犹如深渊一样的让人害怕,一切都破碎的很干净。
睁开眼,已经黄昏了,晚上,这里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明汐有些厌倦了,但是梁昕语却像是食髓知味一样,不断重复着一样的生活,白天躲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期待天黑,夜晚,光鲜亮丽的如同黑夜的精灵一样魅惑着人心。明汐辗转的看着梁昕语在男人怀里温婉调笑,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她算着时间,好像,快差不多了。双色的异色瞳在镜子里一闪而过,似乎也在渴望着什么。
午夜十二点,明汐在马路上慢慢的行走着,走到一个站牌停了下来,等待着,风吹起她的发,发下脖颈上的印记露了出来,渐渐的看着远处慢慢的行驶来一辆公交车,车停在她身边,明汐叹了口气,抬脚毫不犹豫的跳上车,后面的一个带着耳机的女学生也跟着跳上了车。
“这车是不拉生灵的!”开车的大叔对两个人说道,“活人做一次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明汐正在想事情,听到司机的话,歪了一下头,往后看了看,那女学生带着耳机听音乐也没听到司机的话,直接挤过明汐身边往后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诶,”明汐纲要叫住那女学生,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随即叹了口气,也跟着往后走,司机瞥了眼明汐,也没赶人,立即闭上嘴发动车,明汐往后走了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身边是那个带着耳机听音乐的女学生,在车上也一直听着音乐,明汐一直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色从夜色慢慢的变得阴暗,阴凉的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可是车内的人好像都没有感觉似的,只有那女学生拉了拉衣服,也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诶,这车要开向哪里啊?”她才反应过来。
明汐看她摘下了耳机,笑了笑,“上车时候司机说了,这车不拉生灵的,下一站赶紧下车吧。”
女学生浑身一冷,“你什么意思?”她看了看车上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人,但是都是满脸苍白,有个一脸鲜血,有个甚至把头拧了三百六十度那种。
“活人做一次的代价很高,趁着还没进入鬼道,赶紧下车吧。”明汐轻声笑道。
车一停,女学生吓的连跌带跑的赶紧下车,明汐从窗户冲她喊道,“到家之前别回头,谁叫都别回头,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