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笑了笑,将礼物手下,“谢谢。”说着,伸手将礼物打开,里面是一个玉色的项圈,项圈上一个银色的长命锁,下面丁玲作响的几个小铃铛。“这……好像是小孩儿的长命锁吧。”
“嗯,”瞿眀点了点头,“是你的东西。”
“我的?”明汐不解,她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带过这样名贵的东西,小时候只带过一个小儿的银镯子,是奶奶送的,后来也被母亲以长大了戴不上了为理由拿走了,送去给亲戚家的小孩儿当礼物。
瞿眀点了点头,“带上看看吧。”
明汐脸一红,她都多大了,还带着玩意儿。“不要,太幼稚了。”
“听话,带上。”瞿眀摸了摸明汐的头。
看着瞿眀这样,明汐顿了顿,无奈伸手将那玉环取下来,带在脖子上,那玉环不算小,而且有个不小的缺口,所以带上去不算费劲,看着脖子上的玉环,瞿眀满意的点了点头,“的确很适合你,很漂亮。”
明汐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这种特殊癖好,我都怀疑把球球放在你这里到底安不安全了。”
“喂!”瞿眀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不过,谢谢你的礼物了。”明汐拨弄了一下长命锁上的铃铛,顿时一阵叮当作响。
明汐有些怀疑这玉环也是什么妖物,不然为什么她带上之后就取不下来了?回去的明汐原本打算想去洗个澡,想将玉环取下来才发现玉环死死的卡在了脖子上,怎么摘都摘不下来了,看着镜子里,玉环的大小没有变化,那豁口也没有变化,怎么就摘不下来了?又不能打碎了。
最后明汐放弃了取下,就这么带着吧。
之后几天明汐像是盯上了梁昕语一样,不管她去哪里,明汐都盯着她,梁昕语跟陆靳青离婚之后就从家里搬了出来,自己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暂时住下来,偶尔会去逛逛街,更多的是参加各种宴会,晚上去各种酒吧,流连于各种男人之间,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每次都会交往一个男人,但是之后就会再换一个。而那些男人们,看着梁昕语,一个个的心里饥渴难耐,他们沉沦在梁昕语的色欲之中无法自拔,一个个的像是被蛊惑的商纣王,愿意为了他们的苏妲己毁灭一切,又像是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放弃他们拥有的一切。
梁昕语身边围满了男人,他们用各种珠宝首饰,名牌服饰去讨她的欢心,换取她的一个眼神或者微笑,他们聚集在她身边,模样百态的奉承着这个他们一见钟情的女人。她像是一个尤物,获得了所有男人的眼神和心,又像是女王,对所有的男人都不屑一顾。
她没有那么高兴,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她眼中却只剩下寂寥和失落,找不到,她没有找到那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
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既然找不到,就让她沉醉在这样的环境下吧,让她逃离一会儿现实,看啊,那些男人的眼神都在她身上游走,看吧,那些男人都为她倾心,他们现在只爱她,眼里心理除了她再也没有别人了。
沉重的喘息声在酒店的房间内不断的流荡,伴随着销魂的呻吟声,水乳交融的男女彼此间紧紧的相拥着彼此,男人眼中一片的痴迷,而女人眼里,只有厌恶和恶心。
她闭上眼,欢快的叫喊着,眼泪却从眼中流出,她痴狂的笑着,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男人心疼的帮她擦掉了眼泪,“宝贝儿,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么?”
“没事,”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随即咬了咬唇,娇羞的低声道,“轻一点好么?”
“好,宝贝儿不哭,心疼死我了,我轻一点。”男人一边说着,随即又开始动了起来。
这个夜深沉的有些可怕,明汐第一次坐在了二楼的窗户上看着外面那轮红月,没有恐惧,没有诡异,她就这么坐在那里,红月的光给她身上镀上了一层猩红的光,倒映在脖颈上那玉色的玉环上,映照出了红色的微光。
红月落尽了红酒中,几乎融为一体。
“真让人讨厌,”明汐皱着眉看着天边那红月,随即冲着那红月扔出了酒杯,“说你呢,为什么要在哪里都不落下,你很让人讨厌啊。”
明邪将红酒拿走,递给了明汐一杯红茶,“主人,别看了,你不是讨厌这里的景色么?”
“是啊,很讨厌。”明汐没有接红茶,“讨厌这里的一切。”
“主人是厌倦了么?”明邪庆生笑道,“以前的每一任主人都会这样,在一段时间之后,会渐渐的厌倦,然后因为某件事彻底爆发出来,主人也是一样啊。”
“不是这样的,”明汐捂住了头,“我……我只是……”
“只是看到了那个小姑娘,想起了自己是么?”明邪叹了口气,“主人,何必这么的悲观,如果真的觉得那个小女孩跟你很像,主人也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就是对那个小姑娘有信心。”
明汐抬头看了眼明邪,明邪的表情不像是说笑的,被安慰的明汐笑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长长的吐了了口气,“算了,我先去休息了。”
“嗯,”明邪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明汐脖子上的玉环,听着明汐房间的门关上,他脸上的笑意散去,手上还残留着玉环的温度,随即伸手拉上了二楼的窗帘。明汐不喜欢这里的景色,他同样也不喜欢,只是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习惯了,也习惯了那种不喜欢的厌恶。又或者是,是麻木了。
明汐有一段时间没给纤纤上课了,一来是因为陆靳青跟梁昕语刚离婚,二来是纤纤开学了,不过没多久陆靳青就打电话给明汐,希望明汐继续回来给纤纤做家庭教师。明汐答应了。也是她不放心那个小姑娘。
跟梁昕语离婚之后,陆靳青就一直在公司里忙着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