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爱你啊
傅涵亮冷然:“我是在为自己的良心讲话,别的甭说,爸,你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这种做法就是对婚姻的不忠!你出轨了!”
傅正德脸色尴尬,他对婚姻不忠?他出轨了?
可谁又知道,十几年前,那段婚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傅正德不语。
张美玲好像受了刺激般,掩面而哭的声音更大,“呜呜呜呜……早知道今天就不要说这件事,正德我们太心急了,应该给孩子们接受我的时间……现在他都认为我是小三,呜呜呜呜……我只是因为爱你啊,才情不自禁。”
“唔,我的心肝你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傅正德心脏砰砰跳,出言安抚,“没关系,我知道你爱我,你不是小三,只要我们之间有爱情,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我们,我一定会娶你的美玲。”
“呜呜呜呜……正德你真好。”张美玲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长长的睫毛上又挂了几滴泪珠,我见犹怜,看得傅正德一阵口干舌燥,好似眼前的场景忽然调转,曾经也是有人这般冲他微笑,傅正德一时情不自禁,道:“美玲,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不会再欺骗自己的心,这次我要做最正确的决定……”
眼看傅正德对张美玲,一往情深的模样。
“咳咳咳。”傅涵亮以手握拳,沉声道:“爸,公共场合,注意一点。”
傅正德老脸一红。
半晌,他才道:“好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傅涵亮,你是爸爸最疼爱的儿子,也是爸爸在那个家最信任的人,所以很多事情,爸爸最先愿意告诉你,然后再告诉你爷爷和你二叔,我对你如此信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傅涵亮挑了下眉,“爸的意思是……希望我赞同你和这位张美玲小姐的事?我要支持你们?”
傅正德点头,“你应该无条件支持我们。”
傅涵亮:“……”
他半张侧脸隐于光辉之下,不期然带上几丝邪魅:“爸,你今年五十多岁了,能不能清醒一点?年纪一大把了,不会以为人家小姑娘看上你是真爱吧?她们喜欢你什么?是你年纪大,还是喜欢你长得胖?”
傅正德:“……”
他哑口无言。
年龄和长相,成五十多岁男人的硬伤。
张美玲眸中一丝暗芒闪过,委屈的嘟起嘴,“傅少爷,你真误会我了……我和你爸爸是真爱,我已经怀了他的宝宝,我们两人都想要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她打的主意,就是要嫁入傅家。
眸中的暗芒闪过,傅涵亮沉沉开口,冷漠入骨,“张美玲小姐,你想要幸福美满的家,所以就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没想破坏你的家庭。”张美玲暗暗咬了下牙,传言不对啊……不是说傅家这位小少爷脑子不清白,傻里傻气的么?怎么说话有条不紊,还伶牙俐齿的怼住了她!
她道:“傅少爷,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爸爸都是真爱,请你相信我。”
“别――”傅涵亮摆手:“我还是一个孩子!千万别和孩子谈真爱!”
张美玲:“……”
傅涵亮站起身,“这件事,爸你去跟二叔说吧,只要你能说服他,我就佩服你!”
傅正德:“……”
这不是不敢去找傅景昭,才跑来找傅涵亮的么!想让他充当中间的和事佬!
结果,小儿子竟然不卖面子。
怎么办!
他哪有胆子去和傅景昭说!
傅正德有些不高兴,“傅涵亮,你不是爸爸最爱的孩子了。”语气很委屈。
傅涵亮耸耸肩,“那你也不是我最爱的爸爸了。”话落,他又道:“反正我长这么大,你也没管过我,好像一直都是爷爷和二叔充当我的监护人,爸,你说在我眼中,你是什么?”
傅正德:“……”
“臭小子!哼!”他冷然:“我不管,我就要娶美玲!你回家把这事和你二叔说,准备打个电话通知你母亲,转告她,我打算就近几日和她商量离婚事宜。”
“爸,你能别坑我吗?”让他去和傅景昭说,找骂啊?
“傅涵亮,你竟然这个忙都不帮爸爸……”傅正德叹气。
“真是妄为我的儿子啊!”
傅涵亮沉着脸,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爸,不是我不帮你……是帮不了,这事情你应该自己和家人说。”
言尽于此,便起身告辞。
待傅涵亮离开之后,张美玲翘起红唇,哭红了双眼,“正德怎么办,我不能嫁给你了,我们的孩子……呜呜呜……要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私生子,这字眼狠狠刺中了傅正德仿。
他摇头道:“不,不,美玲,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我一定娶你。”
“正德我相信你。”张美玲眉眼温顺,低着头靠在傅正德怀里,美眸波光潋滟,谁又知道那美丽之后的诡谲。
她苦笑:“我们一定能结婚吗?”
“一定,肯定。”傅正德连连摇头:“我一定娶你!”
“那就好。”张美玲低垂着长睫,那一抹暗芒转瞬消失不见,
傅涵亮离开酒店,脑袋里都是乱糟糟的。
打死他也没想到!
傅正德那货,竟然在外头找了个怀了身孕的小三!
不下第八百八十九次感叹,大家族的生活深似海,妈的一个个私生活都太混乱!
伤不起伤不起……
他似乎都能体会到江佩娆的处境。
也是在这般混乱,复杂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么?
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连带着吃早餐时,傅涵亮仿佛都在神游天际。
“诶诶诶!一大早上,眼睛看哪了?回魂!回魂!”傅景昭招手,见傅涵亮半天没反应,遂道:“你鬼上身了?”
“噗――”傅涵亮一口面包喷出来。
傅景昭瞬间变了脸色,凌然:“吃没吃相坐没坐相!以后哪个女的瞎了眼要了你,真是那个女人的损失!”
面对傅景昭嫌弃的指责,傅涵亮咬着面包,闷声闷气地道,“二叔,你最近有见到我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