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了
“我们没时间了!”在海底下和江佩娆交过手的男人,愤恨地开口道:“枪声惊动了大部队,如果我们不能在五分钟解决掉这些人,我们就会被包围!一个也别想跑出去!帮主,这个江佩娆到底在做什么!帮主为什么要派这种人当我们的领导者!我看她分明不想和沙皇国的人动手!”
“住嘴!约瑟夫,你没资格质疑帮主的决定!”北堂黎冷声。
唤约瑟夫的男人瞬间脸色涨红,那被潜水镜遮掩的面容浮起一层阴霾,“江佩娆就是故意破坏行动!看得出来,她根本不想杀人!她在拖延时间!”
“住嘴。”北堂黎冷声。
他捉摸不定江佩娆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相信江佩娆是个有分寸的人,绝对不会乱来。
北堂黎眯着眼,看了下码头上的情势,他发话道:“你们全力狙击沙皇国的士兵,一个都不要放过!五分钟之后我们撤退!江佩娆的事,你们都不要管!”
北堂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就算想反驳,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他们纷纷找好阻击点,全力开枪射杀沙皇国的士兵。
而北堂黎便把目光放到了切诺福德的身上,竟然江佩娆不杀这个人,那么他来动手!
每个沙皇国的人都该死!
切诺家族的人更该死!
北堂黎步履如飞,几乎是一个箭步就瞄准了切诺福德,他迅疾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
切诺福德中了枪!
但他反应速度快,子弹只命中了他的手臂,“你们这些该死的海盗!”
切诺福德满面阴霾,“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一定!!”
他像疯了般超北堂黎开枪,可切诺福德不是北堂黎的对手,他根本打不中北堂黎。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会儿看着北堂黎敏捷的身手,切诺福德掉了满地的智商终于找回来了一点。
这些人本来以为是海盗!可现在看来,他们并不像!他和海盗交过手,那是一群亡命之徒,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
可他看北堂黎的身手,却很像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
不是海盗!
他们不是海盗!
切诺福德终于清醒。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切诺福德恨声质问。
北堂黎走到他面前,此刻切诺福德手臂和肩膀各中了一枪,鲜血淋漓的样子,让他完全没了之前的风华。
北堂黎看着这样的切诺福德很是满意的笑了,“我们是什么人?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
“你是军人!”切诺福德不算蠢,立刻猜到这点。
北堂黎唇边的弧度深了深,“你猜对了一半。”
切诺福德蹙起眉:“少装神弄鬼了,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只有一句话,最好赶紧放了我!知道我是谁吗――”
“切诺福德,大名鼎鼎的切诺福德家族。”北堂黎直接截过了他的话。
“你竟然知道我是谁,还敢伤我!?”切诺福德觉得很不可理喻。
“就是因为知道你是谁,所以才要来杀了你啊。”北堂黎语气平静。
什么!
切诺福德惊诧的愣住。
“想要你死。”北堂黎的语气依旧平平静静,眸中却溢满了怒火。
“你是什么人?”切诺福德道:“你敢杀我!?你竟然敢杀我?!”
“为何不敢!”北堂黎居高临下的俯视切诺福德,枪口抵住了他的脑袋,北堂黎戏谑的笑:“看啊,只要这么一枪,我轻轻扣下扳机,你就会死。”
“你,你――”切诺福德紧张了,诚然他是怕死的,他转头望向身边,希望有人来救他,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身边的身着沙皇国军装的士兵几乎都死绝了,只剩下数十个还在顽强抵抗,那些人离他的距离有点远,自顾无暇,更不可能冲过来救他。
一股惶恐从心底油然而生,切诺福德是真的怕了,“为什么要杀我?”
这些闯入者的战斗力真是惊人,短时间内,竟然消灭了他那么多人!
切诺福德那个恨啊,恨不得吃了北堂黎的肉喝了北堂黎的血,即便如此,他恨北堂黎恨得要命,却不晓得北堂黎的模样!
北堂黎弯了弯唇,“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
“军人?”切诺福德眼中划过厉色,仇恨的瞪视北堂黎,随后,他余光瞥到江佩娆的方向,看那个女海盗娇娇小小的样子,声音还有点稚嫩,年纪不大。
她不是海盗,更不是军人!
切诺福德立马道:“你们是奸细!”隐藏在沙皇国的奸细!
北堂黎声音低沉,微微沙哑,“如傅景昭所言,你当真是蠢,比猪还要蠢。”
切诺福德面色瞬间黑了,这些人!
切诺福德还想说什么,北堂黎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这次要真正的扣下扳机。
就在这个时候!
“不可!”江佩娆摆脱傅景昭的纠缠,突然掉转枪头一把射偏了北堂黎的手枪,那一刻,似乎没了料到江佩娆会突然朝自己开枪,北堂黎微微愣住。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发冷发寒发阴。
江佩娆面色不变:“你不可以杀他!”
“你忘了命令吗?”北堂黎发狠质问,江佩娆到底知不知道切诺福德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
“你还不可以杀他。”江佩娆开口道,至少切诺福德对她很重要,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不能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北堂黎气的眼睛充血,不复从前那般肆意而潇洒。
“他暂时还不能死。”江佩娆道。
“你疯了!”北堂黎手指发抖!帮主啊帮主,给了他好大一个难题!
厉决痕讲过了,江佩娆如果敢违抗命令,他可以擅自处决江佩娆!
眼里闪过一丝幽光,看着面前这张倔强的容颜,北堂黎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你想做什么,告诉我。”
江佩娆摇头,“我没想做什么。”
北堂黎深吸一口气,怒了:“你这个疯子!”
两人陷入僵持。
一个执意要杀切诺福德,一个执意要救下切诺福德。
傅景昭落后一步,见此他唇角轻勾,倏地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