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晓靖很少在冷御面前耍性子,和好如初后,这应该是第一次,可她就是气,气的想把欺骗她的大混蛋直接扔出去。
“你今天情绪不对,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
冷御简单的关心变成了火上浇油,烧的洛晓靖的怒气更旺:“对,快来了,以后我天天大姨妈,别惹我!”
别惹我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冷御被吼的莫名其妙,一时开口哄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我看你烦,我去次卧睡,再告诉你一遍,别惹我!”
想要追上去的冷御被洛晓靖瞪了回来,门重重的一摔,摔的冷御心开始慌,原来洛晓靖非常不想去巴黎,是不是自己每次都习惯擅作主张,把洛晓靖的逆反心理都激出来了。
但这个时候去哄肯定适得其反,洛晓靖的性格冷御很了解,隐藏的倔强只要发作,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唉,就让她冷静冷静吧,他自己也要反省反省。
这一夜,一个翻来覆去,一个辗转反侧,谁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洛晓靖特意早起了一个小时,有意避开冷御去上班。
两个熊猫眼明晃晃的,早到的华子几个又开始担心,爵炎昨天明明已经初战告捷,加料的奶茶都喝了一杯又一杯,难道回去后自家老板和冷大神没和好如初?
咸吃萝卜淡操心军团第二次集体会议,爵炎又被推举了出去,这回一万个不情愿也没办法了,军团成员之一白冷连装备都给他配备上了。
“这是洛老板最爱喝的原味奶茶,就看你了爵炎。”
爵炎恨的咬牙切齿,想把这一队人通通送走,龇牙咧嘴了一通,还是拿着奶茶晃进了洛晓靖的办公室。
一团糟的办公桌上全部都是设计手稿,洛晓靖心里烦,全靠工作缓解,忙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她吃了两天,好像效果不大。
一杯奶茶就在这时映入眼帘,洛晓靖抬眼,吊儿郎当的爵炎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
“洛老板,你这样不行啊,看看你这黑眼圈重的,上哪儿去吸引小奶狗?”
洛晓靖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奶茶拿了过来:“你又是他们几个派来的吧?”
“厉害啊洛老板!”爵炎嬉皮笑脸的竖着大拇指,“我觉得洛老板和其他老板不一样,我们心里这点小九九你算的清清楚楚。”
“爵炎。”喝了口奶茶,洛晓靖看着他,“你说实话,你的证件是不是伪造的?你真的是有过国外身份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
“怎么?不像?”爵炎一点也没察觉到已经跑题了,“其实在国外生活的也不多,十几年吧。但我母语和英语说的一样好,法语也完全没有问题。”
“母语确实不错,你再练一练都可以去天桥说相声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咦,不对,洛晓靖这是嫌弃他吵的意思吧?脸色一变,他眯着眼睛,“洛老板你确实厉害了,都会变相损人了,你没发现我这是绞尽脑汁逗你开心呢?”
“不用逗我开心,我没事,出去告诉他们安心工作,别一天总盯着我。”
爵炎一动不动:“你这状态可不像没事,你要是憋在心里难受就拿我当垃圾桶倾诉,你要是不想倾诉就把我当成冷大神,狠狠的打我一顿。”
嘴毒的爵炎不经意流露出的都是对洛晓靖的关心,洛晓靖叹一口气:“他一点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那你拿着照片质问了吗?”
“没有。”
洛晓靖没觉得这是一件大事,静下心来自己想的时候,还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她没有直接问冷御是因为主动解释的结果和被动的不一样,但似乎冷御不懂。
自己是在矫情吗?或许有点儿,但她昨晚已经发了脾气冷御还往别的地方扯,是他不想解释还是根本不屑于解释?
“没有?”爵炎看傻子似的紧盯洛晓靖,“你忍者神龟啊能忍到现在?正确操作不应该是……如果冷大神和许子涵真的有什么,你就别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痛快分手,如果是一场误会,误会解开了不用在这胡思乱想。”
“可如果是真的……”
洛晓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是不敢问,而是怕冷御和许子涵真的有什么。
一个人胡思乱想起码不用面对赤果果的真相,她太在乎冷御了,根本就不能允许冷御有除她之外第二个女人的存在。
原来她已经爱冷御爱到这种程度了吗?
“真的就是真的,你伤心难过一阵,忘记渣男也不是不能重新开始,好男人那么多,你非要在一棵不适合你的树上吊死?”
她都不如一个小屁孩儿通透。
爵炎的话锋又是一转:“如果不是真的,你不就误会冷大神了嘛,我个人感觉,他瞒你和许子涵见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洛晓靖喝着奶茶陷入沉思,爵炎的话虽然还没到点醒的程度,但道理确实是这样。
爱是信任,她和冷御一路分分合合到现在很不容易,与其乱猜,不如问个清楚。
“谢谢你啊小屁孩儿,没想到你还有点用处。”
洛晓靖说完起身,爵炎:“你要干嘛?”
“如果真的是死,也来个痛快的。”洛晓靖推开门,“我去御饰。”
……
此刻御饰,冷御的办公室,冷御对许子涵下了第三次逐客令。
“我可是来道谢的,谢谢你那天在温泉救了我,还没聊上几句呢,你怎么就急着赶我走?”
对面的许子涵满脸委屈,心里却在偷乐,扫一眼被冷御忽略的礼物:“这都是我精心选的,你连看都不看。”
精心?精心能选出和探望冷景鸿一样的水果篮?
不过冷御也不在意,因为不管许子涵送什么,他都不会多瞧一眼。
“我看了。”冷御冷冰冰的敷衍,“你的谢意我感受到了,你的礼物我也收了,我马上有个会,不送了。”
第四个逐客令了,许子涵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但该做的事还没做,她不能就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