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夜?
旷工那天洛晓靖出来买早餐的时候,有听到保安议论,她还记得那辆车从她身边开过,竟是大神吗?
脚步一顿,她转身确认,只见大神眉心紧拧,冲着认出他的保安摇着头。
洛晓靖看过来的时候,他神色一僵,淡漠重回冷峻的脸,圈手轻咳了声对保安道:“你们认错人了!”
“没认错没认错。”保安很是肯定的,“像你这种英俊帅气又深情,肯守在女朋友楼下一守就是一夜的绝世好男人,我要是个女的我都想嫁给你了,怎么会认错。”
闻言,冷御的轻咳声更大了。
保安视线一转,看到呆住的洛晓靖站起一边,又是一声惊呼:“你就是他的女朋友吧?我一个大男人都羡慕你。”
“我马上把车开出去。”不能再让保安说下去了,再说会出事的。
情绪溢满胸口,洛晓靖觉得她该说点什么,上前一步:“boss……”
“苏月还在等着你宵夜。”摆手示意下,冷御坐回车里驱车离开,她追了几步,又是停下。
能和大神说什么呢?说她现在很感动,说谢谢或是对不起吗?
大神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如果不是被保安认出,他根本也不想让她知道争吵后她搬出南苑的那天,他守在苏月公寓下,守了她一夜。
“你男朋友对你真的很用心。”
耳畔,保安继续说着,洛晓靖冲他们笑了笑,抬步上了楼。
钥匙开了门,一阵烧烤的香味飘来。
苏月正在小餐桌上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刷着朋友圈,听到门响,朝着玄关望去。
“晓靖宝宝,你总算回来了。”嚼着肉串,她口齿不清的,“你要再不回来我真的报警你失踪了,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要上车了,怎么这么慢?”
“堵车。”换上拖鞋,洛晓靖懒踏踏的把背包一甩,呈大字状摊在了沙发上。
“这么晚堵车?”苏月横她一眼,撇撇嘴,“糊弄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如实招来,你是不是回南苑了?”
“是,不过是工作。”
苏月自动过滤她觉得不重要的,眼神一亮,挥着油腻腻的爪子朝洛晓靖凑了过去:“那你是准备搬回去了?”
“搬不回去的。”有周雅有段青烟,她只要动一点搬回去的念头,这两个影子就会冒出来提醒她。
“但你内心是想搬的。”苏月不管那么多,直接挑明,“如果你想,就没什么犹豫的,回去啊。”
“你不懂。”洛晓靖重重叹气,“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御饰工作,并不想去惹一些我解决不了的麻烦,段青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我没那么厉害能把她从大神身边赶走。”
“不试试怎么知道?”苏月拿起一根竹签敲了下洛晓靖的脑袋,“像高岭一枝花那样的超级男神,属于稀缺资源,不光是段青烟,惦记他的人多着呢!”
“所以我凭什么脱颖而出。”说罢,洛晓靖起身在苏月面前转了一圈,“我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整天不是和灰突突的晶石原料打交道,就是和各种颜料画笔打交道,有时我都嫌弃自己,大神又为什么要喜欢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我。”
“因为高岭一枝花不像你这么肤浅。”苏月一击即中,“不说他是珠宝晶石届的大神,就说他颠倒众生的颜,倒贴的女人也会一大把一大把的吧,你看他选谁了?”
“他就是选了,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想想,在你们一起住在南苑的时候,他都干什么了?”
洛晓靖仔细的回忆一番:“下班后就回南苑,然后和我一起加班,有时会一起宵夜,然后回各自房间休息。”
说完,苏月楞了几秒。
“有什么不对吗?”
“很不对啊!”苏月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这哪是高岭一枝花,简直就是二十四孝老公。”
有那么夸张吗?
见洛晓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苏月来了劲,掰着手指头给她数:“你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你动动你那榆木脑袋想想,以冷御冷大神现在在行业内的地位,又掌管着御饰,得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处理?”
苏月一激动,连对冷御的称呼都变了:“客户要见吧,酒会要参加吧,各种商业活动要露个脸吧,就算他对这些不敢兴趣,在御饰累了一天的他多休息一会儿不好吗?还要陪你一起加班一起宵夜?”
经苏月这么一提醒,洛晓靖忽然想到,在她第一天搬到南苑时,整个南苑没有一点人气,就像从来没人住过似的。
难道是因为她搬进去了,大神才每天都回南苑的吗?
“这能说明什么?”
苏月简直要被小白的洛晓靖的气死:“这说明高岭一枝花是真的喜欢你,不是有句话嘛,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心湖在不知不觉间荡漾了起来,大神今天也陪了她一天的。
“但是……”
“还但是什么啊!”还不开窍的洛晓靖让苏月恼火,“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晓靖,你该试试的真的,就算最后被大神甩了,你也不亏是不是?”
苏月说说就跑偏,洛晓靖白了她一眼。
“来,为我们即将成为高岭一枝花身边女人的洛晓靖童鞋干一杯!”
以饮料代酒,苏月把桌上的可乐递向洛晓靖。
“不减肥了?”洛晓靖又白了她一眼没接,“我等你明天早上嚎那句燃烧我的卡路里。”
“喂,别扫兴嘛!”
洛晓靖起身扎进了浴室。
“不喝可乐没关系,碰一串也可以庆祝的。”
不听苏月的聒噪,洛晓靖门一关,开始洗漱。
等她从浴室出来爬上小床,苏月还坐在小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品着烤焦的鸡翅。
“晓靖,遵从你自己的内心吧。”
苏月一脸的不怀好意,洛晓靖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给了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冷御的俊颜就在这个时候浮在眼前,她又是想起他曾坐在车里,守在楼下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