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以后的生活。”冷御一点都不想关爱单身狗,“就算我老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也是搬到晓靖隔壁默默守着她。”
辛雨辰不甘示弱:“那我就在中间砌一堵墙,让你想守也守不了。”
“我有梯子,我爬墙。”
“我有电锯,我拿电锯锯梯子让你爬不了墙。”
冷三岁遇到辛三岁,洛晓靖变成了子弹,被两个幼稚鬼来回上膛朝对方开火,但是无死无伤。洛晓靖早就听不下去了,和辛意对视一眼,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辛意忍着笑感叹:“男朋友和男闺蜜遇到一起,也挺让你苦恼的哈。”
“男闺蜜?你没看到雨辰正拿我当机关枪呢吗?”怕了似的摇了摇头,洛晓靖唇角努向冷御:“还有他,我进御饰做学习生的时候他天天一副大boss范儿,根本没这么幼稚的。”
辛意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恋爱改变人的。”
“所以凯文老师也是这样?”
话音一落辛意吓的脸都白了,幸好冷御和辛雨辰只顾着斗嘴,没听到洛晓靖说了什么,松了口长气,辛意把洛晓靖朝自己身边拽了拽,压低声音道:“洛雕刻师,你可一定要帮我保密啊,还有辛大律师……”
洛晓靖大姐大的一扬头:“他,你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保密到你和凯文老师结婚的那天。”
“谁说我一定要嫁他了。”
辛意嘴上这样说,但微红的脸却出卖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拿过来看到来电人,辛意的脸又红了一个度。
洛晓靖坏笑的啧啧了两声,辛意赶忙捧着手机跑远,悄悄去接凯文打来的电话,斗嘴的两个幼稚鬼也斗累了,看到老侃大爷在花房前搬花盆,热心的过去帮忙。
暖炉前突然就剩洛晓靖,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站起身,走到院子一排排的栅栏旁。
天边被残阳染的更红了些,古镇的喧嚣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洛晓靖忍不住又想到了妈妈,如果她当初没有离开这里,是不是就不会有车祸,在古镇开一间雕刻工作室,无忧喜乐的过完这一生。
“洛雕刻师。”
老侃大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扭头看一眼还在忙着搬花盆的老侃大爷,冷御和辛雨辰,又朝洛晓靖站近了些:“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洛晓靖深吸了口气,纯净的冰凉沁满全身,让她整个人更轻松了。
老侃大娘笑着点头:“我生柔生那天,洛柔也说喜欢这里,我当时虽然疼的不行,还担心肚子里的柔生,但洛柔一路上和我说的话我都记得。”
“她一定还给你加油鼓劲了。”
“是。”温柔浮上老侃大娘饱经风霜的脸,她看着洛晓靖,像看当年的洛柔,“她还告诉我她肚子里也有了宝宝,等她的宝宝降生,我们就一起带着宝宝去看油菜花,去河边放河灯。”
老侃大娘的眼神别有深意,洛晓靖觉得她一定看出自己和洛柔的关系了,犹豫了下,洛晓靖不打算再兜圈子:“老侃大娘,你能告诉我,那天洛柔老师到底和谁起了争执吗?”
“我一直觉得这是我的执念,你老侃大爷也劝我这无关紧要,还有意不让我说,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因为你姓洛。”再瞄老侃大爷,老侃大娘用极低的声音道,“是一个叫顾言的。”
顾言!又是顾言!
“那洛柔老师当时和顾言争吵的内容您还记得吗?”
“记得一些,但不一定是全部。”生怕老侃大爷搬完花盆突然过来阻止,老侃大娘带着洛晓靖缓步走到栅栏的另一边,装着闲聊的样子,“洛柔让顾言不要在骚扰自己了,还让顾言不要再装着喜欢自己,让别人误会。”
怪不得那位妈妈的同学会以为她的父亲是顾言。
“顾言怎么说?”
老侃大娘厌恶的哼了哼:“他说他没有故意破坏洛柔和一个叫什么正豪的感情,他是真心喜欢洛柔的,可那一脸的虚情假意,我一个局外人都看出顾言绝不是真心。”
“然后呢?”
“洛柔要走,顾言上去抱她,他一定还想对洛柔做什么,但我当时已经痛的见红了,就大声的呼救了。”
洛晓靖听的一阵火大,如果当时不是老侃大娘临产,情况危急,妈妈说不定就被那个顾言……
“老侃大娘,你现在还能记得顾言长什么样子吗?”
最关键的时刻,洛晓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她有一种预感,但她希望预感不是真的。
“如果有顾言当年的照片,我应该能辨认出来,只是这照片……”
洛晓靖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嗡嗡的震动着,洛晓靖没听到,看着不远处纠结着是不是非要在今天弄清一个真相。
……
晶石店,又拨了一遍洛晓靖的号码还是没被接听的苏月,窘迫的坐回到冷景鸿面前。
冷景鸿进店时她还欣喜若狂来着,但此刻她看着桌上的合同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冷董,不好意思哈,现在晶石店虽然是我全权负责,但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
冷景鸿端起茶杯,小心的询问:“是价格上还不能让你满意吗?”
“不不不,不是的。”急于解释的苏月胡乱的摆着手,“冷董您出的价格,都够买十个同等规模的靖松坊了,但您也知道,这靖松坊,对晓靖的意义非比寻常。”
“哦?”冷景鸿故作疑惑的挑了挑眉,“以洛雕刻师现在的实力,知名度和她以后的发展方向来看,她应该不会把这间晶石店放在眼里了。”
“还真不是。”苏月脸上堆笑,“这间靖松坊,是晓靖的妈妈留给她的,要不晓靖也不会因为靖松坊商标被抢注误会冷董您了。”
“那件事也是我没管好手底下的人。”冷景鸿略带着些歉意,视线里的幽深缓缓落在桌上的合同上,“幸好洛雕刻师没接你的电话,要是被她知道我想买下靖松坊,她对我的误会就更深了。”
“也不知道晓靖怎么回事,您是冷大神的二叔,还帮了我们不少,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
“和冷御母亲的反对也有些关系吧。”
冷景鸿显然不想多提,又抿了口茶,看似无心的问:“那洛雕刻师的母亲,还留了什么东西给洛雕刻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