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乔一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对面是淡定自若的冷御。
刺目的白光让久处黑暗的他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紧接着挑衅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冷大神又亲自下场了,不过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
冷御耐心极好:“我只是来通知你,段正豪知道你在我这作客后,正在想办法问我要人。”
难以置信一闪而过,乔一阴恻恻的勾了勾唇,“冷御,你别想诈我,在我动手之前我就已经和段先生说好,如果我失手,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他的保镖。”
“倒是义气。”冷御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既然这么义气,为什么还要供出是段正豪指使。”
“因为我想看你跳脚。”绳子勒着乔一用力前挣的身体,他像是感觉不到痛,狰狞着一张脸一点点朝冷御靠近,“这种滋味怎么样?知道是谁做的却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只能来诈我。”
楠哥上前就是一脚,椅子倒地,乔一发出声闷哼,冷御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势,眸子波澜不惊的沉了沉,哼笑:“我是不能拿段正豪怎么样,但段青烟……”
乔一倒地的身体就在这时剧烈的收缩了下。
“算了。”冷御故意不说,“扶他起来吧,我们不能这样对待客人。”
“冷御,你要对段青烟做什么?”
乔一的激动很是不正常,冷御心下了然,微弯的唇勾着没任何杀伤力的弧度:“我不需要对段青烟做什么,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奔进我的怀抱。”
“你做梦!”乔一呸了一口,“段小姐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她对你绝不会像从前一样。”
“你蛮了解她的嘛。”
乔一哽了下垂下脸,他意识到自己犯了言多必失的大忌,如果冷御是在试探的话……
“我只是想知道洛美丽的下落。”冷御话锋一转,“我和段正豪一样,想要洛柔留下的东西,拥有洛柔最多东西的人,不是洛晓靖而是洛美丽。”
“你是打算迷惑我。”但想让乔一上当也没那么容易,“如果你只是利用洛晓靖,她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更不会那么维护她。”
看来乔一知道的,比冷御预想的要多。
他没解释,继续道:“是不是在迷惑你,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择手段,既然你始终不肯透露洛美丽的下落,就继续在这作客吧。”
试探有了结果,冷御也不会继续逗留,出了仓库,楠哥跟上几步:“boss,还要不要再让他开口透露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再说,好吃好喝供着他。”
楠哥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boss,你这是什么路数?”
不是什么路数,让乔一自乱阵脚而已,在他激动的对冷御喊出你要对段青烟做什么的时候,冷御就断定乔一对段青烟是走了心。
既然是走心接下来就好办了,他已经让乔一知道他有利用的段青烟的意思,那么就切断一切外部信息让乔一去猜冷御接下来会做什么。
日复一日没有任何消息后,乔一会慌,冷御就是要在那根弦绷紧了的时候,利落的斩下那一刀。
“多找几个人稳妥的人过来,轮流看着他,我猜他会想办法逃跑,你们不要放松警惕。”
楠哥应了后又问:“如果他改变主意透露洛美丽的下落呢?”
“很大几率是假的,他应该是要借洛美丽套你们的话,记住,每天只给他送饭,满意他合理的要求,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能说。”
冷御已不像一开始那么急切了,他现在可以断定,把洛美丽保出来的人应该是段青烟,但能把洛美丽藏的那么好,只段青烟一个人绝对办不到。
大鱼就要浮出水面,他要沉住气才行,只不过段青烟背后的人不是段正豪,会是谁呢?
太过专注的冷御踉跄了下,楠哥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他,滚烫的手惊呆了楠哥:“boss,你在发烧?”
“这里人手够吗?够的话你送我去趟医院。”
冷御不想浪费时间逞强了,他这样开车回去会很冒险,现在的他不可能会去冒一点险。
“够,boss你先上车,我马上就过来。”
同一时刻,郊外的私人会馆。
一辆奥迪低调的停进夜幕中,段青烟扭着腰肢缓步下车。
穿过一面院落她在门口站定,轻敲了几下门,她旋动门把推门走进。
满室的茶香沁人心肺,冷景鸿坐在茶盘后翻动着洛柔的设计稿,见到人来他不舍的把设计稿放在了一边,倒了杯茶推至段青烟手边。
“冷董客气了。”端茶抿了一口,段青烟被茶的苦味苦的皱眉,“洛柔的这本设计稿,是冷董想要的那本吗?”
“算是吧。”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又淡淡移回目光,“段小姐今天来见我,又是因为乔一?”
段青烟苍白的脸庞顿时涌上几丝担忧:“这么多天都没有他的消息,我怕冷御会……”
“冷御还在养伤,他不会把乔一怎么样。”
“可是……”段青烟咬牙,“冷御也没对付段正豪,他那么聪明,弄不好我们声东击西的办法根本就没有用。”
冷景鸿笑了:“段千金是怕了吗?”
“我怎么会怕,我是担心功亏一篑,洛晓靖现在还好好的,只是不痛不痒的伤了手臂而已。冷御还是雕刻大赛的主评委,握着我的生死。反倒是洛美丽暴露了,乔一在他的手里,以冷御的杀伐决断,他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如果他不去对付段正豪而是针对我,别说是击垮御饰拿到段氏,就是雕刻大奖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冷景鸿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季型迟迟不出院,吴会长也没有办法。”
“所以我才担心啊。”冷景鸿有多淡定,段青烟就有多急切,“警方现在还在找安眠药物残留物的证据,一旦被他们找到,我就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