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别人来说稀松平常,但对洛晓靖,就像是瞬间打碎了她坚强的外壳露出了旁人看不到的伤口,让她红了眼眶。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说完,冷景鸿迈步走向路边等候他的车子,洛晓靖目送着车子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她察觉出了自己微妙的变化,她甚至在想,如果冷景鸿不是冷御的二叔,她是不是就能和他更亲近一些,多问一问妈妈当年在鲁美进修时的事。
但想法只是闪了一下,就被洛晓靖甩在了一边,回储藏室继续整理段正豪定制的晶石料,她又到雕刻室帮忙。
快下班的时候,苏寒回来了。
“晚上清水阁,有报名的吗?”
话音刚落,雕刻室就炸了,清水阁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人均破五百的知名日料店。
吃货刘嬴把刻刀一扔,谄媚的冲到苏寒面前:“苏老师,今天怎么大放血了?是不是先礼后兵,为最近的定制来个大战一百天什么的?”
苏寒的爆栗弹上刘赢的脑袋:“还大战一百天?十天你就当逃兵了。”
因为盎然和繁花的缘故,工作室的雕刻师两头忙,从盎然开始就是在奋战,再来个抢工期一百天什么的,雕刻师就全累跑了。
舟舟搭腔:“那不对啊,苏老师每次请吃饭必有事,没事也请,这不科学。”
血与泪的教训都是积攒出来的,工作室的雕刻师们早就知道了苏寒的套路。
“好吧好吧,放血也跟个侦探剧似的,那我不请了行不行?”
苏寒故意沉着脸,说完转身就走,但是他快就有人比他更快,刘赢一错步,一人当关万夫莫开般的拦住了他:“不请当然不行,没这顿日料,苏老师该剥削我们还得剥削,吃够本的话被剥削的时候还能平衡一点。”
刘赢一个人嬉皮笑脸就算了,舟舟也来凑热闹:“所以我觉得,人均五百还是不行,怎么也要人均一千。”
苏寒只要不变身严师,私底下还是有和学生们,雕刻师们打成一团的潜质的。似乎看出苏寒今天心情不错,雕刻师们开起玩笑也毫无顾忌。
闹哄了一阵,苏寒磨不过一唱一和的刘赢和舟舟,把人均标准提高到了八百,旁听的方馨雅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梅兰斯大奖获得者苏寒苏大师被人挤兑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洛晓靖,别我们说着你还在那雕刻了,你雕的下去吗?”
视线转向还拿着刻刀的洛晓靖,苏寒对工作狂的她无语的摇着头:“我觉得你除了和我学习雕刻,也要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劳逸结合。”
“苏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洛晓靖停下手中的雕刻,“我一定努力吃到人均一千。”
其实她还惦记着雕刻大赛初赛的作品,但这是她进苏寒雕刻工作室以来第一次团建活动,她可不能扫兴。
换下工作服洗干净双手,一行人朝日料店进发,路上苏寒打了n个电话,把御饰今天没加班的雕刻团队的雕刻师也叫上来了。
刘赢和舟舟又开始打趣,直呼苏寒今天不是大放血,而是要把自己的血抽干。
苏寒担心的却是选错了地方,这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人一起吃日料,日料店老板会不会觉得他们要把日料店攻占。
不过幸好苏寒选的日料店够大,好说话的老板腾出了三个包厢,总算把雕刻师门安排下了。
接地气的扯东扯西了一会儿,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雕刻上,雕刻师们男多女少,糙汉子们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收不住的架势。
“我真没想到,繁花的销售能和盎然持平,boss和苏老师联手果然不同反响,这些人就跟疯了一样,线上抢不到就线下抢,线下也售罄就蹲守,御饰的雕刻到底有什么魔力。”
都是御饰雕刻团队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御饰,许燃话音刚落,舟舟闷了一口清酒:“御饰就是活招牌,boss冷御,那是顶级流量。”
“对,就和苏老师一样。”
“我倒觉得,和盎然也有关系,盎然开个一个好头。”
盎然一被提起想做空气的洛晓靖就成了焦点,刘赢看着她啧啧嘴:“晓靖师妹,我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本来还是学徒的你,怎么就成了盎然的雕刻师了?”
“赶鸭子上架。”
洛晓靖并不想多说,一次次提起盎然,会让她有一种她再吃老本的错觉。但雕刻们显然没想放过她,因为自从洛晓靖身份公开后,燃烧着八卦之魂的他们都憋了太多的问题。
“晓靖师妹,别吝啬,给我们讲讲你当初是怎么把难缠的橄榄石雕刻的那么生动的?我们雕刻团队还在被盎然折磨呢,出品率还是那么低。”
“洛老师一定教你不一样的雕刻手法了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教会了师兄们,师兄们管你一个月的大餐,美食地图随便选。”
这个虚心请教着,那个拍胸脯保证着,洛晓靖被这阵势搞的有点慌,求助的眼神转向苏寒。
“行了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还有个我呢,植物雕刻上,我都得叫晓靖老师,等我偷师成功了,你们再来学。”
可苏寒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战线的,坑徒坑的没半点手软。
照洛晓靖那话来了,这也相当于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讲了一些晶石雕刻的注意点,师兄们才放过了她。
推杯换盏间,话题又转回了御饰,几杯清酒下肚的许燃脸有些红,胆子也大了些:“苏老师,御饰的四季结束,我们是不是也不能从御饰撤出来,昨天boss带着林设计师到雕刻团队了,看这架势,又一项我们不知道的雕刻提上日程。”
听到林芷的名字,洛晓靖微有些僵,她端起清酒杯,抿了一口压制着泛起的心潮。
“这五年都撤不出来了。”苏寒也喝了点酒,清酒的火辣让他皱了皱眉,“我之前问过boss,等寒声结束后四季雕刻是不是也就结束了,他说不,御饰不止只有四季。”
“那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