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连忙摆手道:“没事儿,嘉欣这么好兴致就让她多说点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说话都不要见外才是。”
大少华延钧和二少华延钟都云里雾里了:怎么回事?韦嘉欣不哭不闹了?
韦嘉欣和夏雨瞳挽着手道:“延钟,大哥,我和雨瞳说好了,对外是妯娌,私下是好姐妹,以后有什么事都互相说。”
“啊?哦,这好,好。”华延钧还不太明白,有些诧异:雨瞳这么快就劝通了韦嘉欣?
且听夏雨瞳也笑开了:“嘉欣可要强了,为了争个姐姐的位置说了许久,最后只好约定不分大小,互称名字。”
这样就好了,华家老大老二两小家子和和气气的。
韦嘉欣和二少华延钟的晚饭基本是韦嘉欣在说话,二少对她的话都是应着的,什么都随她,怎么说还是没有很深的眷恋,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的回报。
晚上休息,韦嘉欣端来了热水,用毛巾给二少华延钟的眼睛做热敷,给他捏手指,嘴里一直念叨着:“延钟记账的时候眼睛累,不要太用工了,多休息会。这手指打算盘也累,以后每日就给你捏捏。延钟喜欢吗?”
“喜欢。嘉欣不嫌弃我去记账了吗?”二少有点意外。
韦嘉欣给他换了一条热毛巾说道:“延钟喜欢的就是嘉欣喜欢的。”
二少华延钟心里热气涌上来:忘了那个桃花花钿吧。
一股力让他将韦嘉欣搂住在身下:“嘉欣,谢谢你。”
他们是真的两个都愉快了。
万物堂。
华延钧问夏雨瞳是怎么让韦嘉欣心态变好的,夏雨瞳照实说了。
华延钧这下可比刚才还要讶异:“雨瞳真的这么说了?那些事,可都是我不好,那嘉欣可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那可不是,嘉欣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以后有她在,延钧你不得欺负我。”夏雨瞳骄傲地昂起头:哼。
华延钧笑她傻乎乎的样:“我要是欺负你了,你好意思去跟韦嘉欣说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啊?唔唔……”夏雨瞳喘不过气了,这下可真不好意思跟韦嘉欣说自己是如何被华延钧欺负地甜蜜如天堂。
日子就这么过着,暂时不见大夫人韦睿合有什么动静,夏雨瞳也希望如此就好:韦睿合,你若是就此罢手,我和延钧大度,就孝顺你颐养天年;你要是敢再生事端,我不会对你客气!
除了这不开心的事,夏雨瞳就常去广昌园看韦嘉欣,也不知怎的,她足有半个月了总是喊着头晕乏力,对夏雨瞳也只有抱歉:“雨瞳总是让你来看我,真不好意思。累着你了。”
“没事,你身子不好才是我担心的,改日要找个郎中来给你瞧瞧,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夏雨瞳也蹙眉了:韦嘉欣这身子难道是那一夜哭坏了?不至于啊。
另外一个担心韦嘉欣的人在眛火堂擦着清凉油,也是因为头痛,还不到小暑就要用清凉油,看来这头痛不轻啊。
大夫人韦睿合也没法子,她的头痛不是一日两日了,纵使华家再富甲天下也难有华佗再世给她看出病灶所在。
她只有“遥控”了:“怎么不听见韦嘉欣去找夏雨瞳闹了?倒是听说夏雨瞳常去广昌园找韦嘉欣。”
丫鬟持月回答:“那夏雨瞳每隔一天就去广昌园,也不知怎么回事,难道她上门去找骂挨?”
大夫人揉着太阳穴:“夏雨瞳是聪明了,能屈能伸啊,她现在身份是高出韦嘉欣一节的,还这样屈尊去看韦嘉欣,只怕韦嘉欣会被她收买。但也不对,依我对韦嘉欣的了解,她是容不得夫君和别的女子有半点情意。夏雨瞳这不是去找死吗?”
说了半天,大夫人韦睿合才想到:“韦嘉欣这是有半个月没来给我问安了吧?怎么回事,住在广昌园委屈她了?谁让她以前不听我的,要是嫁给延钧,她现在就可住万物堂了。她偏要嫁给华延钟,这不受气吗?自找的。”
说到半个月,夏雨瞳也替韦嘉欣着急起来了:“嘉欣,到了十五就是华家家宴的日子,你这头晕能去吗?要不你别去,我跟爹大娘道个歉?”
韦嘉欣摇头:“不行,这是我来华家的第一次家宴怎能不去?可不能让延钟难堪啊。那天我要打扮地好看些,延钟也是。”
十五日,建业厅,家宴。
家宴的饭桌换了,加大了,因为夏雨瞳添了两个小男娃,二少华延钟又成亲娶妻了,所以饭桌必须加大,也热闹了。
华老爷和大夫人韦睿合依旧坐在上座。
华老爷这边,华延钧夏雨瞳一对儿,二少华延钟韦嘉欣一对儿,尤其是夏雨瞳和韦嘉欣相同的头顶一字发髻双侧双垂发髻,看起来真像是一对姐妹。
大夫人韦睿合明白了什么:好你个夏雨瞳,真能收买人心。
“嘉欣来华家还习惯吗?”华老爷开始询问他的二媳妇了。
韦嘉欣很活泼:“谢爹关心了。嘉欣在华家很开心,延钟对嘉欣百依百顺,还有雨瞳嫂嫂来陪嘉欣说话。只是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没有来给爹和大娘问安,嘉欣心里过意不去。”
大夫人韦睿合立刻说着她该说的话:“身子为重,老爷和我都不在乎那些杂碎的礼节。”重重地瞥了韦嘉欣一眼。
次日十六,大夫人韦睿合已经气地不行:“把韦嘉欣叫来,就算她走不动也要把她抬过来!”
韦嘉欣还没病到那个地步,很快拖着怏怏的身子来到了眛火堂:“大娘何事这么急着找我啊?”
大夫人韦睿合一拍桌子道:“不是让你去和你的亲姐姐韦萱韦蕉说话解闷吗?怎么每天和夏雨瞳混在一起?”
韦嘉欣凭着她的特殊身份,在大夫人韦睿合面前是可以撒娇的,还可以狂一些:“韦萱韦蕉只会说些挑拨是非的话,让我哭了一整夜。夏雨瞳安慰我,还讲了她以前在华家的事……”
韦嘉欣简单说了夏雨瞳的经历之后问:“大娘都知道这些吧?夏雨瞳和我这么交心地说她的痛苦事,就是为了消除矛盾让我心情好起来。我和夏雨瞳也说地来,难道不好吗?”
“她跟你说这些?”大夫人韦睿合难以置信。
韦嘉欣点头说:“夏雨瞳说大娘和爹都忙着,操心窝,有什么事可以自己解决就不要来烦大娘和爹。这不夏雨瞳帮我解决了心里的不快,不是很好?大娘也不用担心我了。”韦嘉欣耸耸肩,行礼后愉快地离开。
大夫人韦睿合叹道:“夏雨瞳好手段啊,把我的亲侄女给拉到她那边去了,等着,有你好受的。”
夏雨瞳现在过地还很好受呢。她请了郎中来给韦嘉欣诊脉,结果不是病,是喜脉,两个多月了。
夏雨瞳高兴地直拍自己的头:“看我粗心大意地,自己怀了两次都没看出嘉欣是喜脉。看来广昌园要全面戒备了,所有丫鬟都提起一百个精神头,吃的用的穿的都要干净了才可到嘉欣嘴边……”
韦嘉欣也高兴着:“我在娘家的时候是这么娇惯了,可是现在跟着延钟,我不想这么娇气。”
夏雨瞳点点她脑子:“嘉欣,这可要注意,不单是为你,更是为你的孩子。一定要健康生下来,母子平安。”
韦嘉欣点头。
喜讯报告给了华老爷和大夫人韦睿合,没有以前夏雨瞳怀孕时那么欣喜。但华老爷还是给了赏赐。
韦嘉欣也不在乎这些,她喜欢的是当晚二少华延钟抚摸她肚子时的感觉,有点担忧有点喜悦:“延钟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不管女孩男孩。”二少比从前会说话了,虽有些憨厚,但已能哄地韦嘉欣喜悦地睡一晚了。
大夫人算计着韦嘉欣的孩子,对她来讲没有用处,也没威胁,那就任她去吧。不过,似乎有好处……待以后再说吧。
韦嘉欣有孩子了,就是二少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了,这对夏雨瞳华延钧来说都是件开心事——二少的心可以完全收回了,不再浪荡五去处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华延钧将一个盒子给了夏雨瞳,神秘地说道:“雨瞳打开吧,看看是什么。”
“延钧送我什么礼物啊?这么稀奇。”夏雨瞳准备打开。
华延钧喜气道:“不是我送的,是爹送的。”
“啊?爹送的?”夏雨瞳奇怪了:“爹这是要赏我什么啊?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像样的事,不就是在家照顾华宸华宁吗?这都是我分内事。”她看着华延钧讶异地问。
华延钧回答她的疑问:“你做的事还不知道啊?当局者迷。你调解好了你和韦嘉欣之间的误解,改善了妯娌关系,让华家人都看在眼里,现在延钟二弟和韦嘉欣夫唱妇随,等着孩子降生,这有你的一份功劳。爹说了,你有个当家的样子。”
夏雨瞳撇撇嘴,歪着头:“爹真会说笑。”
随后打开那金镶玉的盒子,见里面是一把钥匙,虽是钥匙,却是一把制作精美精致的钥匙,看起来很贵重,夏雨瞳就认真严肃起来:“延钧别再吊我胃口了恶,爹赏赐的钥匙定有不凡意义,快说吧。”
“雨瞳坐下来听我说。”华延钧按着她双肩坐下:“这是华府财务房银库的钥匙,以后归你管了。是爹从大娘那里要来的赏给你。”
财务房银库的钥匙?那就是说以后夏雨瞳是华家的主母了?只有主母才可以掌管华府的银库,过问所有出入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