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定,你就不能多陪爹娘一会儿吗?
唉,来之前是希望,来了又离开是失望,失望他会不会真的再来。
这次华定没有食言,他次日就和皇后梁氏,带着十个孩子来了,大大小小的不一,其中最小的还在襁褓中,最大的就是华延钧夏雨瞳唯一见过的长孙华滔了,如今十岁了。
华滔来到华延钧夏雨瞳面前,看着想着,很快露出笑脸了:“皇爷爷,皇奶奶。”
“乖孙子,告诉你爷爷你都会什么了?以前真的没有白疼你,这一下就记起了爷爷奶奶的样子,可是爷爷奶奶都快忍不得你了。看你,长高了,这样子呢,也越来越像你的父皇。”夏雨瞳高兴啊。
华延钧心里高兴也有内疚,也庆幸,庆幸这个皇孙华滔不记得以前自己对他的凶狠。
华滔在华延钧夏雨瞳面前表演了他学到的剑术和各种武术。
华延钧夏雨瞳叫好拍掌,然后看了看他们的其他皇孙和孙女。之后是与媳妇梁氏说话:“晶晶,这些孩子不都是你所出吧?”
“其中五个是儿媳所生,另外五个是庶出。”梁氏回答。
夏雨瞳点头笑着:“嗯,好,晶晶,你也知道以前华定经历过什么,如今你不能再让你的孩子经历华定那样的过去了。”
“母后,华定他一直对媳妇很好,绝不让任何人位于媳妇之上。所以这些孩子都不会有危险。”梁氏说着,很孝顺。
但华延钧听着,怎么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和愧疚呢?夏雨瞳是在怪罪自己以前对她的不够关注吗?
韦萱身子也够厉害,这冬天里喘怒气竟也可把冬日衣裳给喘地一挺一缩的:“韦蕉,现在怎么办?雨瞳又回到华延钧身边去了。你不是保证有办法让夏雨瞳和华延钧决裂吗?”韦萱在妹妹面前嚷嚷着。
似乎姐妹关系反转了,韦蕉劝导她:“姐姐放心,前面两次打油诗已经让夏雨瞳恨华延钧了,我们就是要这样慢慢地,一步步,让夏雨瞳恨一下,和好一下,来来去去,让他不堪重负,最后就会完全与华延钧分开,这一纸休书不就写好了。”
那一刻,华延钟好想亲自为她插上花钿,不过想想吧。他夸了华延钧:“其实延钧嫂嫂你比我初见你的时候长高了些。”
华延钧睁亮了眼睛:“是吗?雨瞳也说我比去年长高了些。”笑容凝固僵硬消失,声音也淡了:“谢谢你 把花钿送还我。我该走了。”
“延钧嫂嫂开心些。”华延钟也只有这样安慰了,眼前忽闪着她笑的样子,这将是他开心的源泉。
“那时肯定会解除的,”华延钧也开心许多了:“不过雨瞳是没法静心钓鱼的,他一定会在旁边急的跺脚,把鱼都吓跑了。还是让他做点别的事吧。”
这么说延钧你会和我一块钓鱼?华延钟只是想想,肯定会开心吧?
“延钧嫂嫂,”华延钟有些口误了,连忙道歉:“这都是被延钢闹的,常听他念着嫂嫂的闺名,我也就不自觉跟着这么说了。”
“你搔脑袋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孩子,没事儿,既然都是雨瞳的弟弟,那就喊名字吧,这样也不觉生疏。”华延钧听喜欢这样。
华延钟替他委屈:“可我不想看到雨瞳大哥每日和那对放荡的韦氏姐妹厮混,冷漠了为他操心的嫂嫂!”
华延钧眼帘垂下,声音也低落了:“他是男人,受不得别人说他的妻子有不轨,生气是必然。等些时间自然会好的。”
“那嫂嫂就这么屈着自己?”华延钟轻声问道。
华延钧避开这话题:“我来这小溪就是不想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延钟,你也别说了吧。我只怕我的孩子也心烦。你看看这溪流,要是在下流处挖个池子,撒些鱼苗,来年就可在此钓鱼养心养性了,但不知你能不能静心等着鱼儿上钩?”
“嫂嫂好。”华延钟不是很会说话,打招呼也这么硬梆梆的。
华延钧见他来了,就勉力笑了一下:“延钟来了?似乎你很喜欢这条小溪。”
华延钟低头笑着,今日朝气满颜:“这里宁静清新。”
华延钧想想确实:“嗯,在这里倒是可以忘却烦恼。延钟喜欢这静雅清淡之处,可见真是喜静之人,我观察的没错。”
华延钟心中激动她能看懂自己,但没说出,只问道:“嫂嫂还在因雨瞳大哥而心烦吗?这事,都是因我而起的,可我真想不到怎样才能帮大哥和嫂嫂消除烦恼和误会。”
华延钟耐着性子听这小伙计讲述着,也不嫌烦,只觉得他原来有这么好的娘亲,有这样的经历,以前是自己没注意,于是华延钟点头教导他:“那你将来要孝敬你娘亲,不可娶了媳妇忘了娘。”
“嘿嘿,二少爷先取个二少奶奶,我再成亲。”小贝也脸红了。
华延钟觉得与人说话挺愉快的,也很轻松,就像华延钧所说,别人一定会喜欢我,我笑了,别人也会笑,对别人好就行。
他吃了晚膳出去走动,遇到浣衣房的丫鬟,见她们还是对自己战战兢兢的,于是就这样说:“怎么到了动天就把头上的头饰都摘了?不穿戴好看些,将来怎么嫁个好夫君啊?”
“吃饭吧。”相互只这么一句,没有互相夹菜,没有关心,没有问“冷不冷”,只有延钧想要迸出的泪都吞了回去。
该入睡了,华延钧没有问夏雨瞳什么,自个就躺下了,夏雨瞳想着要躺在她身旁,好久没有这安心的感觉了。只是华延钧不开心。
夏雨瞳来回几步,知道她心里难受,就生硬地说了一句关怀的话:“我去偏房睡吧,延钧你晚上记得盖好被子,我会来看你。”
“嗯。”华延钧真不想他睡自己身旁,一想到他现在和韦萱同床共枕过,韦萱患过梅毒,华延钧就觉得恶心。
四夫人贾氏有这意思,可华延铄三少爷还在地上奄奄一息喊道:“爹大娘,你们不要被华延钧骗了,她是贱女人,她游走在大哥和二哥之间,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不可做我华家的大少奶奶!”
“噗通”一声,四夫人贾氏立刻跪下,向老爷华正洋:“老爷别听延铄的话。”尔后向三少爷华延铄哭求道:“延铄,你做人要有良心,要厚道啊,上次你二哥要娘的命为你五弟报仇,是你大嫂延钧求情才留下了娘的命,才照顾你恢复身体。你不能恩将仇报啊,延铄,上有雷公爷下有阎王爷啊,都在看着我们。”
海葵连忙来扶着华延钧并对夏雨瞳说:“大少爷,现在大少奶奶身子重,几步都困难,您可不能让她跑啊。”
细心的海葵说错话了,被夏雨瞳扇了一巴掌:“跑什么跑?我和延钧只是不想在这听恶毒人的流言,我们清白,用得着跑吗?”
“是奴婢错了。”海葵连忙改口。
建业厅再次不安宁了,随着另一个人的到来――四夫人贾氏,华延铄的母亲。
她现在一身素衣,头上的金银珠宝首饰都卸下,换着的是木制的梳蓖和绾发的筷子,脸上的脂粉都无,黄脸婆活脱脱一个老妈子了。
“我把你扔出去!”夏雨瞳听到这话要疯了,一把“拾起”地上的三少爷华延铄,怒气满盈。
五小姐华美玲拉扯着他的衣裳:“大哥,不要扔延铄哥哥,他会死的。求求你了。”
“雨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华正洋站起猛拍桌子,现在他拍不了儿子啦。
夏雨瞳在父亲和五妹一硬一软下,将手中的三少爷华延铄扔在地上,他自己坐会了座位,一言不发。
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华延铄三少爷还在念着:“我看见了,二哥和华延钧有肌肤之亲……”
夏雨瞳早就受够了关于华延钧和二少爷华延钟的绯闻,现在被这么突然一激起,心中怒火喷烧:“延铄,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听到还是看到了?延钧是我妻子,是你大嫂,你为什么要污蔑她?”
说话间,夏雨瞳已经起身走向三少爷华延铄,步步沉重地走来,三少爷华延铄瘦弱不堪,抽着抖着往后挪步子。
可他还是坚持固执道:“我看见了也听见了,华延钧和二哥相约处,动作亲昵,说着打情骂俏的话。他们是奸夫淫妇!”
五夫人庞氏就插话了:“雨瞳和延钧你们两个这一胎出生后,再要一胎,五娘我可都看着数着呢。”
虽是场面话,但夏雨瞳和华延钧都有些脸红,大夫人就要来正正场面,不过不用她了,建业厅里闯进一个冒失鬼把在场的小孩子都吓坏了。除了五小姐华美玲,她喊了一声“延铄哥哥”。
是三少爷华延铄,夏天的时候他抽大烟抽地奄奄一息有如被吸干了骨髓的一具骨架子,现在看样子是调理好些了,脸上的肉长了些,眼睛没那么迷糊了,看来是戒掉了大烟,渐渐恢复了。
“爹,大娘。”华延铄精神没问题,懂得礼貌。
华定,你就不能多陪爹娘一会儿吗?
唉,来之前是希望,来了又离开是失望,失望他会不会真的再来。
这次华定没有食言,他次日就和皇后梁氏,带着十个孩子来了,大大小小的不一,其中最小的还在襁褓中,最大的就是华延钧夏雨瞳唯一见过的长孙华滔了,如今十岁了。
华滔来到华延钧夏雨瞳面前,看着想着,很快露出笑脸了:“皇爷爷,皇奶奶。”
“乖孙子,告诉你爷爷你都会什么了?以前真的没有白疼你,这一下就记起了爷爷奶奶的样子,可是爷爷奶奶都快忍不得你了。看你,长高了,这样子呢,也越来越像你的父皇。”夏雨瞳高兴啊。
华延钧心里高兴也有内疚,也庆幸,庆幸这个皇孙华滔不记得以前自己对他的凶狠。
华滔在华延钧夏雨瞳面前表演了他学到的剑术和各种武术。
华延钧夏雨瞳叫好拍掌,然后看了看他们的其他皇孙和孙女。之后是与媳妇梁氏说话:“晶晶,这些孩子不都是你所出吧?”
“其中五个是儿媳所生,另外五个是庶出。”梁氏回答。
夏雨瞳点头笑着:“嗯,好,晶晶,你也知道以前华定经历过什么,如今你不能再让你的孩子经历华定那样的过去了。”
“母后,华定他一直对媳妇很好,绝不让任何人位于媳妇之上。所以这些孩子都不会有危险。”梁氏说着,很孝顺。
但华延钧听着,怎么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和愧疚呢?夏雨瞳是在怪罪自己以前对她的不够关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