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兖州来报说,平西王华定已经荡平了西边的三个胡虏国,派遣了官员去管理胡虏人,将整个国家的面积整整怎家了十六个州的面积那么大。
这是多大的功绩啊?已经远超了他的两个哥哥了,也已经威胁到了华延钧了。华延钧为此是喜忧参半:为何是这个恨自己的儿子成了最优秀的儿子?他成了国民心中的英雄了,创立的功绩是史上无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让华延钧再度恐惧起来了,不知在恐惧什么。于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华延钧将华宕招入宫谈话。
华宕是华延钧的六皇子,是现在京城的两个皇子之一,要是华延钧现在选太子的话,就是华宕的年龄最合适了,华宕与华定华宓是差不多年龄的。
只不过,华宕曾经有过这想法,但是在看到华宸华宓接连从太子位上落下后,华宕的母亲徐谨妧改变了看法,与华宕商量目前的情况,徐谨妧看到了未来的走向,于是对华宕说道:你资质并不高,不足以做太子,要是强行成为太子,不如做一个平庸的皇子,安宁地度过一生。
华宕也接受了华宸和华宓的教训,听从了母亲徐谨妧的建议,那么要怎么拒绝华延钧的“好意”呢?
在昌茂宫,华延钧一脸问了华宕几个问题,华宕一一回答,按他的才学来回答,一般般吧,能做个不错的守成之君。
夏雨瞳对这事也有所了解了,华延钧意洽从不与华宕单独聊天,今日是有重要事吧?
明澈闪亮的双眼已闭上,细密浓长的睫毛洒下了两道帘。笔尖儿随着呼吸一翘一翘的。
再看她的肚子已经鼓起了个小西瓜,夏雨瞳回想起这半年来的夫妻生活,不禁感慨:这小丫头才和四弟同年,就嫁给我并承担着大少奶奶的重任还有爹多次给她的指令,不知心中有多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她害怕做错却都是因为我,我没有保护好她,除了这个名分外,什么都是她在扛着,她,很累吧?
夏雨瞳抚着她的肚子:“延钧,每日带着孩子在身,一定让你累坏了,你还是贪玩的年纪,却要为我生孩子了。”
夏雨瞳心愧,就摆出当家人的姿态来掩饰,只是说话不利索:“我,我呢,是广祁园的主人,在哪不可?这卧铺本就是我的,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好了,既然在这就好好呆着,怎么还哭了,擦擦泪,起来吃早饭。”
那你不会给人家擦泪吗?真是块石头。
夏雨瞳看她还是不动,就使出他的绝招捏脸蛋:“要不是看你有孩子,那就不止捏脸蛋了。好了,起来。”他扶她起床了。
“讨厌夏雨瞳,捏地好疼。”华延钧摸着脸,拳头揍他,但又不敢用力,力气要留着给肚子里的宝宝。
夏雨瞳笑话着:“嫌疼啊?那下次捏轻一点。”额头碰了一下她额头,之后恍然:“不能撞延钧的脑袋,本来就傻,要是撞,那不就更傻了?”
“夏雨瞳……”
闹腾了一会,还是起床用早膳了。华延钧知道他要跟自己和好,只是心里头有点虚虚的:雨瞳他怎么突然不怪我了?
憋不住了,华延钧还是在早膳的时候问了出来:“雨瞳,你说过我心思重,是坏女人,可是……”
“啊?”华延钧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嘴边的糕点都没操干净:“我还以为雨瞳你会忍不住气立刻将这事告诉爹呢。没想到你想的这主意还是挺不错的。”
“你以为我那么沉不住气啊?有些事不能瞎来劲,必须思考清楚再行事,延钧学着点。”夏雨瞳擦擦嘴,和华延钧无话不说的感觉真舒服。
华延钧可不这么想:哼,你学我才对。
早膳过后,夏雨瞳叫来丫鬟和吴妈问:“近日大少奶奶身心都不太好,都快过年了,怎么老是有郎中来?你们怎么照顾的?”
夏雨瞳几日虽清静了,但烦躁不安,直到有一日,海星闯进他的书房喊着“大少爷”,海葵在背后拉着“海星,你要敢说的话,大少奶奶一定罚你”。
“罚我也要说!”海星傲起嘴来,任凭海葵如何阻挡也没用。
夏雨瞳烦着呢,这两丫鬟一冲进来吵架就更烦了:“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在看书吗?”可书桌上没有书。
海星说地激动,海葵想要上来再劝她,夏雨瞳心中已有所感觉了,愣愣道:“海葵,你让海星说,继续说。”
海葵站好站一侧,想着待会怎么替海星擦屁股,怎么挽救夏雨瞳和华延钧之间已有裂缝的感情,可海星是豁出去了:“大少爷,我就不要命地跟你说吧,大少奶奶本是夏家大小姐,我也不知何时她见过你就一直念着你,为你逃婚三次,后来太子选妃,她被马车带着往京城去。我和海葵与她一同在车内,只听她一路哭着‘以后再难见到夏雨瞳’了,可她又不能违背朝廷意思,不能再逃婚了,否则会被灭九族。好在天怜惜他,大少爷出现在她的马车前,截下了马车,并娶了她,她以为所有的梦成真了。”
延钧的情感是这样的?夏雨瞳搜索着自己脑海中:什么时候见过她吗?不记得啊。
“大少奶奶一再强调不许说的。”海葵管不了夏雨瞳了,要先管住海星这个冒失丫鬟。
海星却一脸正气:“我如果再不跟大少爷说这事,只怕要闷死了!”转而对华延钢道:“大少爷……”
“啪”海葵一个巴掌过来:“海星你跟我出去,别影响大少爷看书。”
夏雨瞳看这两丫鬟像是唱戏一样,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就索性听听她们唱戏,随意问道:“海星,你想说什么?是不是大少奶奶身体不好,要我去看看啊?”夏雨瞳的庶母们常用这一招来引起华老爷的注意,所以夏雨瞳都对这个习以为常了。
却不想海星急地跺脚:“才不是呢,我是来告诉大少爷,”
海葵再捂着她嘴,拉着海星出去。
夏雨瞳对海星的话很有意思:既然不是装病要我去,那延钧安排海星来是做什么呢?
“海葵你站开些,让海星说。”夏雨瞳下了命令,海葵只有站开了。
不等他记起,海星继续道:“可没想到大少爷娶大少奶奶只是为了得到萱夫人,大少奶奶这才知道自己是大少爷的一个用具,她一气之下高烧了,就是成亲后回门归来的那次高烧,差点没命了。可大少奶奶身体好后还是要继续留在大少爷身边,她曾发誓过,只要在大少爷身边,就算做奴仆都愿意,何况有这大少奶奶的身份,她就很满足了。”
夏雨瞳猛地站起要去做些什么了,对,他不能在冷着她了。
海星都已经说哭了:“大少奶奶什么事都是为大少爷着想的,什么都将大少爷摆在第一,就算大少爷喜欢萱夫人,她说只要大少爷开心就好……”
海葵已挽回不了什么了,等着夏雨瞳发火吧。
夏雨瞳是很冲动,但却是问:“这几日见到有郎中来广祁园,是延钧怎么样吗?”
“大少奶奶嫁过来之后一直就遇到各种事没消停过,郎中常来,喝的药也不少。”这回是海葵说的。
“海星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夏雨瞳是冲她吼着的。
“嗯”华延钧脸上显烦躁,手扬了一下轻推开他,夏雨瞳笑她警惕:都睡着了还不忘护着自己的肚子,延钧,我们的孩子在你心里很重要吧,可是将来你当了母亲,不知会是怎么个忙里忙外的样子。
夏雨瞳不想吵醒她,就用指腹触着她柳长的每,还软乎乎的,一点不扎人,夏雨瞳在她身边侧卧着,细想着华延钧嫁给自己后的事:她是个小丫头,现在也是,一点不想耍心机。如果她使坏心思,那萱姐姐的孩子早就不再了;如果她使坏心思,那她大可趁华延钢对萱姐姐用刑的时候让萱姐姐毁容,可她救出了萱姐姐;如果她使坏心思,就不会得到三娘的疼爱;如果她使坏心思,娘不会看不出来,也不会在我从青州回靖州时一在叮嘱照顾好延钧,和她并肩到老;如果她使坏,爹不会为我选她做妻子;如果她使坏,我不会这么难过,因为我还是觉得她很好,对,留她在身边,做一个结实的房子给她和孩子,无忧无虑……
华延钧看他吃饭吃地香,说话也说地欢,是不生气了,那他刚才这样说就是不怪自己心思重了,华延钧就放开了问:“雨瞳,那现在我想跟你说说四娘的事,虽然她对延铄不好,但我们也只是猜测她曾对延钢下毒手,我并不想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但又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
夏雨瞳吞下一卷面条后道:“延钧别担心这个了,我已经想好了,等过年后就去向爹请求给延铄安排一个园子让他独自居住,这男孩子不能老是呆在母亲身边。”
华延钧醒来,睡地不安,揉揉眼,手肘碰到身边有块巨大的石头,还“呼呼”好大声,他?扭头看,真的是他。
一阵欢喜袭来,却又委屈的泪夺眶而出,侧身向里不愿看他。
那块石头小心地将她的睡姿给扶正了,下令道:“吴妈吕妈没有说过你现在要平躺着才不会伤着孩子吗?不能随心所欲地斜着趴着了。”夏雨瞳说话时也不太好意思看她的双眸。
“你怎么在这啊?”华延钧赌气着,不想他碰自己,不过这只是表面,心里可想地不得了呢,还是个小孩子啊,需要她喜欢的人来疼她。
“可是你哪里是坏女人啊?还是个姑娘家,却说自己是女人,这话不要对外说,我听了都害羞。”夏雨瞳想逗乐她,却逗羞了她。
华延钧战兢兢地问道:“嗯,雨瞳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只是雨瞳不怪我了?”
夏雨瞳夹了点心堵着她嘴,好粗鲁啊,给她来了几个条例:“我们广祁园不是需要你管着吗?你要是不管,还不像以前那样一团糟?我可会算计,让你负责是最好的,所以你给我听着,养好自己,身心都好些,坐稳了夏雨瞳夫人的位置才可帮助夏雨瞳。还有生孩子的事,一件都不能忘,还有,很多,我想到了就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