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要对林驰说点感谢的话。
夏雨瞳决定了:“林伯母,有您这些话那我就可帮助延钧许多了。今日还得多谢您。对了,现在韦蕉又有了身孕,我打算向延钧给韦蕉请一个名分。现在韦萱是萱夫人了,这次不管韦蕉生下男孩女孩,那都应当有个夫人的称号了,否则韦蕉真的是太委屈了。”
林驰慨叹:“是我没有好好教导韦萱韦蕉吗?她们俩个比你大却一点不如你思虑周全啊。雨瞳,谢谢你。”
“没事,这都是我作为延钧的妻子该做的,现在林伯母就去看望一下韦蕉吧,我猜韦蕉一定很想在孕中见到你。”夏雨瞳回复着。
林驰这就去看韦萱韦蕉姐妹,对于韦萱韦蕉在华府的事,林驰是了解地很清楚的,因为在韦家总会有人说三道四,林驰可以从那些说三道四的话中辨别出真假,所以也就知道了韦萱和韦蕉干的好事。
韦萱就在林驰面前懊恼:“娘,你看华宸是我为延钧生的长子,可现在却在夏雨瞳名下,夏雨瞳曾答应我等华宸周岁了就将华宸还给我,但现在华宸四岁了,也不见夏雨瞳履行诺言……”
林驰一句话反驳回去:“韦萱你不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夏雨瞳有足够的理由将你从华延钧身边赶走,你还在抱怨着。”
“娘亲,你怎么向着夏雨瞳啊?”韦萱不满地问。
林驰好心劝导:“不是我向着夏雨瞳,而是夏雨瞳确实为人做事都比你优秀!你除了长得比夏雨瞳好看还有什么能和夏雨瞳比?”
韦萱怄气:“随娘亲怎么说,反正我一定要要回我的儿子华宸,将来华宸要继承华家的财产。”
林驰严厉禁止:“韦萱,我不反对你要回华宸,但是华宸绝不能以华延钧长子的身份来继承什么,你听明白娘的话了吗?”
韦萱不乐:“为什么?娘亲你看延钧并非嫡出,但他有能力继承华家的一切啊。”
“这是两码事!”林驰分析着:“华宸不宜去争夺继承者的位置,否则会引起华家不和谐。”
林驰语重心长:“韦萱,你听娘亲一句,将来夏雨瞳会有很多孩子,争斗无数。你不要让华宸陷入到这竞争中去。你现在能成为华延钧的宠爱已经是不错了,比娘亲以前好多了,该满足了,所以将来就带着华宸过日子就好,切不要去争!”
韦萱表情上是懂了,心底是不同意的,就“嗯”了一下表示同意了。林驰对韦萱这样勉强的同意只有摇头的份:以后再来点醒你。
对于二女儿韦蕉,那就更难教导了,韦蕉是有自己心思的,且一条条清晰着,林驰也难拿准,但有一点必须确定下来:“韦蕉,你不要仗着自己脑子好使就去打些往上爬的主意,你不行,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去争,而且你们姐妹有现在的位置已经比娘亲以前好多了。”
韦蕉一撇嘴:“为什么我要听天由命?为什么我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娘亲,我看你是脑筋也老了,还是不要管我吧。等我这个孩子一生下来”韦蕉抚摸着她七个多月的肚子,想着:“如果这个孩子是男孩,那以后我就会是延钧的妻子!不争取一番枉来这一生!”
韦蕉说地斗志昂扬的,但林驰看来这是小孩子不懂情况:“韦蕉,娘是过来人,看得出以后怎样,将来那夏雨瞳才是华延钧的贤妻,她能帮助华延钧的地方你们都没有。而且这个丫头心地宽广,容得下你们,你们现在这样跟着他们真的是求不到的福气,所以就不要去争什么了。让娘安心一下吧。”
“娘,我们只会让你将来享福,不会让你吃苦受辱了,您只要等着就好,将来韦家人欠你的都要还回来!”韦蕉咬牙笃定道。
林驰只有哀怨连天地拍大腿:“要我怎么说你才不迷信呢?”
随后是一番指责:“韦萱你想想你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无法将华宸要回来?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想来都让人害怕,谁还敢把孩子给你?韦蕉你是对夏雨瞳下过谋害的毒计的,若不是你生下了女儿,恐怕早就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娘,我们会安生过日子的,不说这些了,就说说以后您的事,我们都不想让您继续住在韦家受欺负……”韦蕉转移了话题。
林驰也对她们姐妹无话可说,但以后还是想来指点让她们不要走了弯路:这不是认命,是见好就收。
另一边,夏雨瞳在大厅里告诉华延钧关于林驰来的事,还有四少华延铄的生母的事。
华延钧觉得夏雨瞳这一计策很好,只是怪她:“雨瞳想到这方法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不同意啊。”夏雨瞳笑着道。
说话间,林驰来了,夏雨瞳介绍着,华延钧向林驰问好:“林伯母好。”
林驰赶紧弯腰,礼节很繁琐,华延钧让林驰免去了这些繁文缛节:“林伯母的一双女儿就是一对姐妹花,为我添了几个孩子了。”
林驰挤出一点笑:“其实韦萱韦蕉做的事,我也都知道。算我这个做娘亲的没有教导好她们,给延钧和雨瞳麻烦了。”
“林伯母何必这么说呢?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华延钧很坦然了,将过去一笔勾销:“我和雨瞳商量好了,这次不管韦蕉生下男孩女孩都升她为‘蕉夫人’的称号。”
林驰一听就反对:“延钧啊,这还是不妥,韦蕉以前做的事怎可配得上‘蕉夫人’的称号呢?以我看,还是让韦蕉做个侍妾吧。”
夏雨瞳和华延钧不明白林驰为何这么说,以为只是林驰在开玩笑,而林驰确实有自己的想法:韦蕉比韦萱还要危险,若是这等级升了,将来指不定要怎么个飞扬跋扈呢。
夏雨瞳劝林驰:“林伯母,您看韦蕉的孩子在一点点长大,将来韦蕉的孩子要是认为韦蕉身份不好而辱没了自己,那就不好了啊。”
林驰摆摆手:“不要不要,延钧,雨瞳,你们听我这老婆子一句,韦蕉不可升为‘蕉夫人’,她没那福气也没那运气,这只会折了她的福祉。”
“林伯母怎么这么咒韦蕉呢?”夏雨瞳更不解了。
林驰看着夏雨瞳,很是羡慕:“唉,我那俩个女儿没有一个有雨瞳一半的优秀啊。但这辈子能为雨瞳奉茶已经是不错了,只希望她们不要奢望什么。”
林驰说完后要告辞。
夏雨瞳要亲自送,林驰摆手道:“雨瞳,这就不要再送了,现在看你和延钧都是处境不佳,若是再让人看到与我有密切往来可不好。我还是自己离开吧。”
华延钧和夏雨瞳都觉得林驰比她两个女儿要明理许多。
林驰匆匆离开,反过身来,诚恳地说道:“雨瞳,刚才我已经训斥了韦萱韦蕉一顿,以后我还会时刻关注她们的举动,不会让她们觊觎你。如果以后她们还有什么不识抬举,能不能请雨瞳你看在我刚才对你说的那番话上原谅她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林驰难为啊。
夏雨瞳也是如此,就点头着:“韦萱韦蕉有您这样的好娘亲,就不会乱来的。”
林驰独自离开了。
夏雨瞳即刻将林驰所说的关于四少华延铄生母死于大夫人之手的事告诉了华延钧:“延钧,现在知道了四弟的生母叫梅英雪,本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与三娘走得近,被爹所赏识,有了一夜之亲。我么可以利用此事去瓦解四弟和大夫人之间的关系啊。”
华延钧感叹着:“不晓得四弟的命运这么惨,他生母死于大夫人之手,现在又成了大夫人的傀儡,这,大夫人韦睿合她是人吗?”
夏雨瞳走过来顺顺华延钧的胸膛:“延钧不要这么生气,既然已经事已如此,也不能挽回什么了,我们该做的事是如何让大夫人的权谋颓散,并拯救四弟,你说对吗?”
华延钧定了定神:“嗯,这个说地没错,但问题是如果我们这样冒失去找四弟说明他生母的事,四弟会相信吗?而且我看四弟现在一定是很感谢大夫人给了他这个‘嫡长子’的地位吧?”
夏雨瞳沉默一阵,思绪着这个难题,蹙眉念着:“四弟以前住的地方叫‘暗香阁’,按理说男孩子不会取这么风花雪月的名字。可仔细分析,‘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是吟诵梅花的诗词。说命那暗香阁的名字就是在吟雪。”
华延钧点头:“嗯,不错,我爹给四弟这个阁楼取的名字不错,暗藏了四弟生母的名字。”
倏地,华延钧睁亮了眼睛:“暗香阁这个名字是我爹给四弟取的吗?这个我也不知啊。而且,我们六兄弟都各自有大园子,为何四弟一直就住在那有些寒凉的暗香阁?这真是怪事啊?”
“难不成这暗香阁的名字不是爹取的,是四弟自己取的?或许四弟早就知道他生母的事情?”夏雨瞳说出了华延钧话里的要点。
要不要去向四弟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呢?华延钧领略了夏雨瞳的意思,但仔细想过之后还是否定了:“雨瞳,凡事得考虑周全了再去做,现在我们并不知四弟是否知道他年轻死于大夫人之手这事。要是四弟反对我们的说法而把这事告诉大夫人那该如何办?我们可就遭大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