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雨瞳失去两个儿子的时候,哭的差点没命。你们这是遇到什么大不了的事?有必要这么难过吗?
夏雨瞳只有这么挖苦着这些人,在心里而已。
韦萱现在是再也无法辩驳了,她只有承认地向华延钧亏着到他面前来:“皇上,我对不起,对不起你。”
“想当初,朕见到你的时候确实是一见钟情,那时候,就算知道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也不会怪你,依然会接受你,可是你用这孩子来骗朕。那么多年了,朕被埋在鼓里,一点不知你的心机。韦萱,朕原本想要一脚踢死你,但现在不想了,你走开,免得坏了朕的鞋子!”华延钧连骂都不想骂了。
“韦萱,皇上让你走开。”夏雨瞳在旁念着。
韦萱现在终于肯对夏雨瞳求饶了:“皇后娘娘,求您饶了我吧,劝皇上饶了我吧。”
“让我怎么饶你?你还真是脸皮厚,带着你那个外来的儿子,害死本宫两个儿子,连带一个女儿,也是因你谋害本宫而死。你让本宫有什么理由来原谅你?”夏雨瞳的理由已经将韦萱压地死死的:你就等着受刑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会让你活着好好地过日子。
再看就是华宸,他现在是要面对自己换了一个父亲的事实,可他不愿意啊,刚才还是皇帝的长子,现在变成了叔父的儿子了,而且这个叔父完全残废了。
华延铄呢,这个一直被韦萱牵着鼻子走的无用男人,做尽了坏事,但是却没有换来韦萱的心,反而遭到鸟尽弓藏的命运。
郎中回答:“萱夫人没有全部喝完羊肉汤,所以这红花饮用的不多,但已伤了血脉,差一点就伤了胎儿,好在这下毒人不懂医理,红花放在这固血汤里,也少了一半的药性,这才保住了胎儿。小的再给萱夫人喝了凝气固血汤才让萱夫人气血稳固,脉象渐渐平稳。”
“什么下毒?哪里有红花?”华延钧质问郎中。
郎中几乎要哭了:“这汤里确实有红花,刚才小的不敢说就是害怕啊,想要请华老爷和夫人来作证,也是求老爷夫人做个主啊。”
“萝卜羊肉汤是谁做的?”大夫人问了这最重要的事。
华延钧准备回答却被绿香抢了先:“回大夫人,是三夫人和大少奶奶送来的。”
问题就集中到曹氏和华延钧身上了,“爹娘,我没有放红花”“老爷夫人,我怎么可能放红花给韦萱呢”她们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了。
华正洋就看夏雨瞳怎么处理,夏雨瞳不信华延钧会做这事,就令华强:“去将厨房掌厨叫来,辨认一下这汤里究竟有什么邪气!”
华强是站在华延钧一边的,要为华延钧洗刷这突如其来的冤屈,就赶紧去了。
华正洋就问曹氏:“淑媛,这是你和延钧准备的汤药吧?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大夫人接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是广祁园谁要活血化瘀才不小心将红花撒在了韦萱的汤药里吗?”
曹氏双手置于腰间,稳站如泰立:“老爷夫人,妾身和延钧都没有放过红花。”
“嗨,可事情就是这样啊,淑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帮延钧料理广祁园的事?”大夫人忧心地问。
曹氏要回答,绿香抢先一步:“老爷夫人,三夫人最近和大少奶奶走地很近,几乎是日日来看望。”
来到韦萱房间,里面两个丫鬟在伺候着,还有郎中在诊脉。华延钧就奇怪问道:“吴郎中来地勤快,这样也好,我就少了一些担心。今日我和三娘特地做了萝卜炖羊肉汤给萱姐姐,郎中看这合适不?”
“合适合适。”吴郎中点头道。
夏雨瞳希望赶快离开,就令道:“萱姐姐赶紧喝了吧,这是三娘和延钧的一番心意。”
“谢谢雨瞳了。”韦萱一个媚眼过来,端过汤碗就开始用了一汤匙,很快用了一半了,她有点胀,就先将汤碗放一边。
华延钧和曹氏在询问郎中有关韦萱身孕的情况,夏雨瞳在旁看着那个半卧在床的天仙美人却是毫无兴趣,怎奈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呢?希望她能改过吧。
夏雨瞳正眯眼犯困,却突听见韦萱在痛苦地喊着:“肚子好痛啊。”之后在床上翻滚着,额头冒汗。
夏雨瞳不知如何是好,这景象也吓坏了华延钧,令郎中:“赶快给萱姐姐看看是怎么回事。”
夏雨瞳过去握住韦萱的手,并再次问郎中这是怎么回事。郎中死不肯说。
海星已经请来了华正洋和大夫人,跟着来的还有二夫人田氏,不过他们看似都不太乐意,但关系到孩子,就不得不来了。
郎中一见华正洋来了就“噗通”跪下了:“华老爷,方才小的不敢说,是因为萱夫人所实用的萝卜炖羊肉汤里放有滑胎的红花,小的先稳住了萱夫人的脉象才敢跟你说啊。”
有这等事?华延钧不觉脑子一轰:哪来的红花?
二夫人先着急着问:“那孩子保住没?”
曹氏呢,从翠莹手中拿过那个绯红的吊坠,无话可说,只听华正洋问道:“淑媛,这是我送你的吊坠,多年你一直随身戴着,怎么会在这丫头身上?”
曹氏无从解释:“我也不知,但我没有用老爷送的吊坠去收买这个丫头。”
这时绿香再度开口加重气氛:“老爷夫人请为萱夫人做主啊,大少奶奶和三夫人一起要加害萱夫人肚里的孩子,以后萱夫人的日子要怎么过啊?奴婢也没法保护萱夫人了。”
事态严重了,华延钧和三夫人曹氏都无法辩驳了,那他人看来就是承认了,可华延钧坚决否认:“我说过可以性命发誓没有加害过萱姐姐,雨瞳,你相信我吗?说啊,只要你相信我。”华延钧期盼着,在这华府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夏雨瞳犹豫了,因为证据在眼前,他也很痛苦,感觉以前的恩爱都如云烟:“延钧,我对你保证过多次,你为什么会这样?”
华延钧明白夏雨瞳的意思了,双手垂下:“你不信我对吗?”
华正洋也起身,闭眼睁眼,决定整顿这件事:“曹淑媛,华延钧,你们合谋欲让韦萱滑胎,未遂,现将你们关押入华府内牢半月,以后不可再犯。”
“老爷果真不信妾身?”曹氏含泪一笑,无望地转身,也不再说任何话。
华延钧向夏雨瞳做着最后的辩驳:“雨瞳,让我如囚笼无所谓,但是你相信我,如果我真要害萱姐姐,她早就没命了,不用等到今日被你们这么容易当众抓住!”
“延钧,”夏雨瞳只喊着名字,却始终无话说:以前我眼中的你都是假的吗?
夏雨瞳说不出来。
“雨瞳你不相信我是吗?说啊,只要你相信我,计算一辈子在牢房里我也不怕。”华延钧已经噙着泪,声音中也是泪声盈满。
曹氏见她无话说,便辗转话题,回忆自己的半生:“延钧,你知道吗?老爷送我的这个吊坠似一对的,那是老爷他还不是今日这么富有,但仍然花重金买下了这对系着千丝万缕线头的红玉吊坠,因为那时我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看出我喜欢,不惜一字千钧买下。”
华延钧点头安慰道:“我知道,爹最钟爱的人就是三娘,与三娘的知心话最多,所以他不会任三娘受这样的屈辱的。”
“不,他这次信了别人的谗言,我也不想为自己争辩,无用,”曹氏只喜爱地看着她的吊坠:“我给这吊坠取名叫‘千心坠’,意为‘心有千千结都系在了心上人之上’,老爷一个我一个,用不相忘。”
“三娘的千心坠现在是价值攀升了,所以要保管好才是,不要再丢了被人拿去做话柄。”华延钧不知要如何安慰着气息下垂的曹氏,她似乎异常绝望。
曹氏念着:“我的延钟性情乖戾脾气暴躁,好妒,尤其是对雨瞳,从小嫉恨,对长辈也不甚敬重,这性子怎能让我放心呢?心沫,懦弱胆小怕事。只有延钢聪灵懂事过于同龄人,将来可成大器,只可惜延钢还太小,无能保护他的哥哥姐姐。”
华延钧点着头应着:华延钟,二少爷;华心沫,四小姐;华延钢,,五少爷,是三夫人的三个孩子,性格这么迥异吗?竟无一个与三夫人相似?
三夫人曹氏握住华延钧的手:“延钧,看在三娘曾将你当媳妇疼爱的份上,将来你作为大少奶奶,华家的主母,帮我照看好这三个孩子好吗?我在世上唯一的寄托就是他们了,尤其是延钢,我盼着他有出息,但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会照顾三位弟弟妹妹,但三娘也别总是说灰心话,你一定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牢房,抓住真正的凶手。”华延钧心虚地安抚着,她自己都在牢中,也不知加害韦萱并嫁祸给她和曹氏的人是谁。
“嗯,是可以出牢房的,延钧,你看送饭的人来了,多吃些吧,养好身子。”曹氏眼神转向牢房外。
夏雨瞳不相信:“金条谁都可以给你,你为何说是大少奶奶和三夫人?”
翠莹从口袋里取出证据:“这是大少奶奶给奴婢的手链,这是三夫人给奴婢的吊坠,价值千金,比金条还贵,奴婢都收了。”
华正洋和夏雨瞳都瞪大了眼睛看,华延钧和曹氏也仔细看翠莹手里的首饰,立刻抢过来,华延钧如寻到了宝贝:“这绾心链是我出嫁时的嫁妆,我一直戴着,都丢了几日了,今日终于找到了。”
“是的,那是你的,你曾给我看过,这手链挺特别。”夏雨瞳差点往后倒了,因为这证明了华延钧确实用重金收买了丫鬟翠莹加害韦萱,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延钧,你竟然?”
“不,不是,雨瞳,这手链是我丢失的,不是我给翠莹丫头的。”华延钧现在百口莫辩。
“不相信就好,因为妾身真的没有想过要加害韦萱。”曹氏的辩驳简单,可以说就是表达一下而已。
华延钧还对夏雨瞳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想清楚,能够查清事实。奈何绿香再一次叫喊着:“大少奶奶你今日听信了三夫人的话来谋害萱夫人的孩子,来日三夫人就不会谋害你的孩子吗?”
“啪”,一个巴掌过来,是一句话不说的夏雨瞳,他不知为何要给绿香已巴掌,是为延钧辩驳吗?可证据确凿啊。
乱了 ,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