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不得胡说!”韦嘉欣担心这会引起后宫乱,引起韦萱和韦蕉的小动作。
可是华延钧开心,就听妙儿说:“皇上伯伯让素妃也罚站。”
这是要引起韦萱飙吗?但是现在韦萱没胆量飙了,她也知道皇上华延钧现在是站在广昌王华延钟和王妃韦嘉欣这边的。
可韦萱还是很记恨皇上没有给他面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答应了妙儿的话:“好,妙儿,伯父就听你的,让素妃罚站。”
“好啊,伯父真好。”妙儿和姈儿拍着手。
有了这两个愉快的小女孩,这场皇族宴会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氛。华延钧对这两女孩说了不少话。
韦萱成了一个彻底的笑柄,不管是在宫外还是宫内,今日这场宴会更是让韦萱丢尽了脸面,不但被小女孩说老丑凶坏,还听到她们说夏雨瞳比自己美,连皇上也在众人面前答应说要将自己罚站。
韦萱那被皇上华延钧长年累月积起来的高傲自负心收到强烈攻击,她一时半会是受不了的。
夏雨瞳对皇上华延钧的作法也不以为然,几次想要阻止华延钧对妙儿姈儿的赏赐,去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夏雨瞳就是觉得华延钧对这两个侄女似乎是太过宠爱了,这样不好。
华延钧今日是特别开心,一开心上头就予以赏赐:“妙儿姈儿,朕要封你们为郡主!”
“郡主是什么?”妙儿姈儿还不懂呢,她们只知道公主。
韦嘉欣和华延钟立刻婉转婉拒:“皇上对妙儿姈儿太宠爱了。她们有何资格为郡主?”
“她们让朕觉得开心,就是郡主。”华延钧现在是想着名号,左右看看:“妙儿以后是‘奇妙’郡主,姈儿以后是‘玲珑’郡主。”
妙儿姈儿也不管郡主是什么了,就拍手:“谢谢皇上伯父。”
夏雨瞳想要阻挡也来不及,而且她也没想到理由来租单,本来想说:到她们出嫁的时候再册封吧。
可这话还是咽下去了,不就是一个郡主的封号吗?这与郡王是比不得的,就让华延钧宠着这两个侄女吧,也好挫挫韦萱的傲气。
虽是这么想的,夏雨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宴会结束,华延钧在椒房宫问夏雨瞳:“雨瞳觉得今日的家宴高兴吗?”
夏雨瞳端坐着,手指敲着桌子,似在抚琴,也似在敲击心弦:“高兴是高兴,只是不知延钧你能否履行你的诺言。”
“我什么诺言啊?”华延钧在夏雨瞳身边走着。
夏雨瞳脸渐渐深沉:这么快就忘了?
“晚了,延钧休息吧。”夏雨瞳不想说,不想提醒了:延钧你今日在宴会上对妙儿姈儿的许诺这么快就忘了?
见夏雨瞳这么冷脸,华延钧有些不快:“雨瞳也早些休息。”离开了椒房宫。
夏雨瞳不想叹息了,她觉得叹息会让自己变老:延钧,你对韦萱真好啊,远比今日对妙儿姈儿的赏赐。
接下来几日,韦萱一直很安全地呆在丝缕宫,并未出现妙儿锁要求的“惩罚素妃罚站”。
虽然皇上华延钧是亲口答应了这件事的,金口玉言,但夏雨瞳也没去帮华延钧执行这件事,因为华延钧不开口,夏雨瞳是不会去做这件事的,她可笑地自言自语:延钧你不会是忘了吧?你答应了要罚站韦萱,但现在却没有,你那只是在哄妙儿姈儿开心吗?可是不要忘了华延钧韦嘉欣夫妇是听着了的。
夏雨瞳也知道这样会让韦萱更加骄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韦萱那个“十日禁足”,华延钧下令的“素妃十天禁足”在五天后就解除了。因华延钧对韦萱的临幸而在五天内就解除了。
夏雨瞳也不想去劝了,多说无益,如果现在去劝华延钧,他正在韦萱的肉体中沉醉,能听得进去吗?也可去指责韦萱的不对,但是韦萱一旦有了皇上的临幸,就又会将她的自高反弹回来。
沉默了,想着以后怎么办吧。夏雨瞳想着以后怎么在后宫生存。现在韦萱在这样被京城人耻笑被后宫嘲笑的情况下却还能得到皇上的连续几日的临幸,这只会让她更无法无天。
韦萱这次是十分憎恨,憎恨许多人,在韦蕉面前数落着:“从没见过这样的小丫头,那妙儿姈儿在皇上面前这么说本宫,却还不懂本宫最是得皇上冲宠爱的……一定是她们的母亲韦嘉欣教唆她们在皇上面前说我不是。”
“可惜啊,”韦萱得意地扭动全身成了一加长版本的s形,从头到脚:“她们还不知皇上有多需要本宫。”
韦蕉不想去批评韦萱憎恨错了对象,她没心情也觉得说那些无用,就直接对韦蕉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姐姐,我们的娘亲来京,是夏雨瞳让韦嘉欣带来的,所以我们的娘亲死在了京城。你被羞辱,是韦嘉欣母女借着夏雨瞳的地位说的。你被罚,也是夏雨瞳下令的。”
“是啊,怎么忘了夏雨瞳呢。”韦萱想着要怎么“回报”夏雨瞳。
韦蕉是早有计谋的:“凡是对我们不利的对我们毒害的始作俑者都是夏雨瞳,不过这次那韦嘉欣母女也是个狐假虎威的帮手,那就让她们一起去死吧!”
“韦蕉你有什么好办法?”韦萱说着她这从来不便的话。
韦蕉要把自己摆在比韦萱低得多的位置,要表现自己是依附着韦萱生存的,要给韦萱足够的优越感:“我有再多的办法也得姐姐愿意出手才行啊。”
“你说就是,我肯定做得到。”是啊,韦萱现在自负心爆棚,因皇上没有处罚她什么,在她被京城批为红颜祸水的时候,皇上华延钧还是那么地宠着她。
韦蕉给出的计谋总是一箭三雕的,韦萱听着是越听越赞:“好,就照你说的做。”
这没过几日,韦萱就以“素妃娘娘”,太子生母的身份去东宫了,在那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傍晚才回后宫,连续几日如此。对外的说法是看望太子妃,但也没怎么与太子妃说话。
韦萱本来就瞧不起那位庶出的太子妃孙叶,所以懒得与她多聊,而孙叶似乎是不想打理这个东宫的事,所以对韦萱的道来也没多大兴趣,既然韦萱不和孙叶说话,那孙叶也就乐得不与韦萱说话。
韦萱在这东宫安排地很好,一点差错漏洞都没让人看出来。不过这不是韦萱的本事,而是韦萱的男宠,那个瘦猴的本事。
很容易就喂饱了那个瘦猴,可那瘦猴去还吃不够,总是流涎样地盯着韦萱的那身波浪起伏。韦萱将被子遮着,一推那瘦猴:“你知道韦嘉欣的情况吗?她脾胃虚寒。”
“知道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那瘦猴费尽力气点头,但现在他:“现在要这么做。”
韦萱不得不再次让这瘦猴享受一下。
“事情不办好就不要来见我。”韦萱的要求就是这样。
“只有是你说的就一定办好。”瘦猴搂不住韦萱那前突就使劲啊,使地韦萱将他往后一戳就让他倒地了。
瘦猴“不屈不挠”,韦萱烦死他:“事情办好再说。”
他们要做的事永远都是陷害夏雨瞳的,只不过不知什么时候来。
夏雨瞳最近对韦嘉欣特别关注,韦嘉欣入宫聊天也是常事,她的女儿妙儿姈儿也每次都会缠着来。这也是夏雨瞳喜欢的,只有这样才可让那冰冷的椒房宫热闹起来。
“妙儿姈儿你们随心玩去吧,伯母都喜欢。”夏雨瞳对她们极大的宠爱。
再和韦嘉欣说话,夏雨瞳摸摸她手:“怎么这么凉?是因为不适应这北方的冬季还是你那胃寒又犯了?”
“两者都有。”韦嘉欣说起来无所谓:“没事的,这是养生病。只要调理地好就没有大碍了。”
“延钟二弟没有说让你带妙儿姈儿回靖州调理一阵子吗?”夏雨瞳问道。
韦嘉欣美美地“唉”了一声:“我倒是有这想法,可是延钟他不想,每次我提到这事,他就半晌不说话,生闷气呢。我也就没说了,他是一回家就要找到我,要事我不赶快出现的话,他就要责骂那些下人了。我也就只好每日守候着他回家了。原来我是嫁了个跟屁虫啊。”
椒房宫里大笑,夏雨瞳说着韦嘉欣:“也只有你敢这么说延钟二弟是跟屁虫。要是别人,肯定是要挨骂挨揍的。”
夏雨瞳笑后心里一沉:延钧,你要是我的跟屁虫就好了。不要跟多久,只要和韦萱相等的时间就好。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念着韦萱吧?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夏雨瞳问着一些生活琐事:“以后妙儿姈儿是要在京城成婚了,可能还要嫁给某个朝臣的公子。我就不知延钧有没有想清楚,就那么随便地给她们封了郡主,他是一时兴起。”
“雨瞳你别责怪延钧大哥,他也是疼爱妙儿姈儿的,现在看妙儿姈儿这么开心,我也喜欢。至于这郡主的名分,对她们以后是有好处的,不是我看重这身份,而是真的为妙儿姈儿着想。”韦嘉欣这么念着。
夏雨瞳不以为然,却只有在自己心里想着:这高身份就可给妙儿姈儿带来无忧一生吗?我的华娴是公主却要愁苦一辈子。而我是堂堂皇后,又有什么快乐可言?这付出的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