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钧赶紧转身跑过去:“雨瞳没摔伤哪里吧?让我看看。”搂她在怀,这就要掀起衣裳检查身体了。
夏雨瞳忍着腰痛摇头道:“没事,平时玩闹的时候摔习惯了,延钧你别再发怒了。”夏雨瞳虽是在劝华延钧,但是手里还是在推开他,不领他的情:你为了你的萱姐姐差点把我给飞上天摔个稀烂了,去找她吧。
华延钧不忍夏雨瞳受伤,就和她一起坐在主座上,让海葵海星帮忙擦点药水,自己则听着持月继续对韦萱的各种禁令。
持月已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中,暗笑。
终于亥时响起了,华延钧飞奔起来往门外冲,却再一次被持月拦住:“韦萱这样的侍妾不必由大少爷亲自去迎接。”
夏雨瞳也劝华延钧:“延钧,还是听持月妈妈的话,那是爹娘的意思。过来坐下一会,只消一炷香的工夫你就可以和萱姐姐共度春宵了。”
“奴婢不敬,大少奶奶,韦萱不配‘春宵’二字,她只是来给大少爷陪房。”持月再度笑意中损着韦萱的地位。
华延钧此刻不想和持月斗嘴了,满心是他的心中最爱,就等着持月放他出去了,此刻对持月是咬牙:死丫鬟,若不是看在大娘的面子上,我掐断你的脖子!
夏雨瞳的小手在华延钧的手上抚着,让他安心些。
当外面下人来报时,持月才给华延钧通行了:“韦萱已经在西侧房备好了。”
华延钧几步并一步地飞跑向他的萱姐姐了。
夏雨瞳好不难过:延钧,我们洞房那日,你是左推脱右躲闪地不愿和我圆房,如果不是那元红巾……唉。
华延钧去圆他和韦萱的房了,持月也恭敬地告辞了。
海葵海星是高兴地要蹦起来到房梁了,一个接一个地说:
“大少奶奶,刚才那持月是一句一句地羞辱那个韦萱啊,却夸奖你如何地好,这不是说明老爷夫人都在大少奶奶这一边吗?”
“持月奉老爷夫人的意思,给韦萱下了那么多的禁令,看来是把那个韦萱不当人看,连丫鬟都不如。我看,只要以后有老爷夫人在,大少奶奶的日子就无忧了”。
夏雨瞳却并未那么开心,她一手撑着脸,眉心紧锁着:“海葵海星,我觉得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何啊,大少奶奶?持月可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的话就是大夫人的话,她这么贬低羞辱韦萱,不就是代表大夫人对她这个侄女极度不喜欢吗?”海葵问道。
夏雨瞳将手放好,自己也坐正了站起,在正屋内走着,一边思考着刚才的事:“海葵,你也说了大夫人不喜欢她这个庶出的侄女,所以这般羞辱她,是因为大夫人原本想让它嫡出的侄女来做大少奶奶,而韦萱却破了她的梦想。既然大夫人容不下她的侄女,难道就容得下我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海葵点头若有所思,海星就担心了:“那大少奶奶岂不是有危险了?这要是被大夫人容不得,那还得了?可惜大少爷又站在那韦萱那边……”海星说不下去了,这是夏雨瞳最伤心的事啊。
夏雨瞳略过这件事,手指顶着下巴思来想去,就说大夫人:“我觉得,大夫人既不喜欢她侄女韦萱也不喜欢我,这是肯定的,但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她是想让韦萱来和我斗,斗个两败俱伤。”
“大少奶奶才嫁过来不过十日,怎么知道大夫人的心思呢?”海星不解地摇头,她不信。
海葵则不言,听夏雨瞳继续说:“方才持月特地来安排韦萱住进广祁圆,且那么多贬斥韦萱的话,那么多对她的严禁,这说明什么?”
“韦萱肯定会恨透了持月啊。”海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海葵摇摇头不以为然,但她也难理解其中深奥。
夏雨瞳解释道:“不对,韦萱不会怎么恨持月,而是会恨我,因为是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大少奶奶的位置,现在她落到这个侍妾陪房的地位,全是因为我做了大少奶奶,所以她才什么也没有。她自然会恨我了。方才持月那些话八成早就对韦萱说过,现在她肯定是恨我恨地牙痒痒。”
“原来持月奉大夫人的命令来安排韦萱入门,不是帮我们,是来煽风点火的。”海葵恍然大悟,但又有了问题:“大少奶奶,以后我们要怎么对付韦萱呢?毕竟,大少爷现在心思向着她。”海葵后面那句话低声了些,只怕夏雨瞳伤心。
夏雨瞳不管这事,就撇撇嘴谈论一下韦萱了:“那要看韦萱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她与人为善安分守己,我们也不必担心什么,可是她有攀附权势之心,那就要小心谨慎了。另外还要看她脑子够不够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