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漫长,又很快,一晃,九年过去了,华延钧夏雨瞳在这宜修宫里住了九年了。真的是都老了,六十岁了。
但华延钧身体还健朗,只是夏雨瞳,已经被心悸给折磨地起不来了。每过一段时间,夏雨瞳就会捂着胸口闯不过气来,脸开始通红,继而是惨白。这样被折腾一阵后,平定了,躺下了。
太医给的药也只能稳住夏雨瞳的病,无法根治。华延钧夏雨瞳都知道这是无法治愈的病,很可能在不经意间就一命呜呼了。
华延钧常和夏雨瞳在院子里晒太阳,与她说着聊着:“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为什么在这宜修宫里,我们夫妻十年在一起,你都不愿与我说话?”
“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皇后,除了这个,我对你而言,算什么呢?有时候,我真的羡慕韦萱,她虽然被你处罚得到报应了,可是她这辈子得到了你最多的宠爱。我想过要与韦萱换个身份,就算成为被众人唾骂的妖妃,也不想做这孤独寂寞的贤妻。”夏雨瞳一字一字第慢吞吞,带着点笑意,淡淡的,连风都吹不出。
华延钧摇头:“不,雨瞳,你才是我的最宠啊,否则,我们不会一路走到今日还是一对夫妻。”
“那是用我几个孩子的性命唤来的,现在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华定将我们关在一起。他在惩罚你,华延钧,你不明白吗?华定觉得你欠我太多,想让你补偿我。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你的补偿什么。”夏雨瞳在华延钧怀中已经很脆弱了,说的话也是那么细微。
外面,夏雨瞳将二少爷华延钟赶出去:“我的家事你别管,早点成亲去吧,免得看着延钧垂涎!你给我记住,延钧是你嫂嫂,你不得有半点觊觎!”
“大哥别把她锁起来,她喜欢在外面海阔天空。”二少爷华延钟说地不是时候啊,把不该说的话对不该说的人说了。
夏雨瞳转身对准他:“你连延钧的爱好都了解这么清楚?你们聊得还真是深刻啊!”明澈的眼眸变得深邃了。
聪明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在挖苦,可反应力有三分迟钝的二少爷华延钟却没怎么明白,只喊着“大哥你别关着嫂嫂了”。
夫妻两吵吵闹闹又和好了,今日的早饭很和谐甜蜜,华延钧话不断,一口一个“雨瞳”,问的都是他在外的正事多不多累不累烦不烦,能不能完全接手等等。夏雨瞳一一回答。
她送他出门,一切相安无事。
但一个人在这时不恰当地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二少爷华延钟。
“大哥昨日关了嫂嫂一整天,如果是我的错,大哥罚我就好,为何要罚嫂嫂呢?她怀着孩子多辛苦!”二少爷华延钟是好心。
“那雨瞳明天不要把延钧锁起来好吗?”华延钧趁现在求着他,牵着他手在自己小腹上抚摸着。
夏雨瞳揉着那绵柔一样的小腹,鼓鼓的,里面的小家伙是怎么长大的?都是延钧努力吃饭用药膳将他养大的。自己只是给了一颗种子而已,其他的却都是延钧这个还在长高的小丫头努力做的。她很辛苦了,却也开心,可自己……
在华府转了一圈后,好累,华府很大啊,华延钧回到广祁园就想休息了。
不过还要对夏雨瞳教训一番呢,他刚才亲口说地“随你怎么说我”。华延钧有一大堆话要教训他。
可最后都化成呜呜的哭声如小孩撒娇一样扑入他怀中:“雨瞳你不相信延钧,把人家锁起来。人家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可你就是不相信延钧。延钧现在好生气,肚里孩子也生气,都是你惹的,要是现在孩子跟着延钧一样生气,将来肯定不听你的话,你要怎么教导他啊?”
夏雨瞳挽起她:“能走吗?”
“嗯。”看也不想看他。
夏雨瞳不与她计较,让她发点小脾气,让丫鬟拿来披风给延钧披上,之后对她说着:“我陪你出去走走。”
华延钧就是不理他:哼,现在知道要疼我了,我还就给你点气受。
散步到广祁园外了,夏雨瞳是扶着华延钧的。华延钧猜他是想让全华府的人都看见他们夫妻相处恩爱和睦,以为这样就可挽回他所谓的失去的尊严。
夏雨瞳下令道:“说。”
海葵就继续说:“大少奶奶吃完后是撑着了,东西消化不得,就在房里走着来回,却还是撑着,东西在喉咙里下不去,这不就全呕了。”海葵言语中就是在责怪夏雨瞳:谁让你把大少奶奶锁起来,她没处散步,自然就难受了。
“是谁闹的,爹心里有数,爹只担心你受这些事影响,现在雨瞳是没有思考了,还不如一孩子。延钧你别计较这些,以孩子为重,有爹在,雨瞳这小子闹不出什么花样。”华老爷安慰华延钧:“好了别哭了,快回广祁园吧。爹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被锁住了。”
“劳烦爹为延钧做主了。”华延钧微微屈膝行礼尔后回去。
夏雨瞳想跟上,华老爷的淡定承重的声音在他耳边掠过:“雨瞳来我书房一趟。”
肯定是要被挨批了,刚才那两巴掌是简单说一下,这下去书房定是深度洗刷脑子了。
“爹,雨瞳不是这个意思,”夏雨瞳一下子说不清楚,似乎理亏了:“爹,今日,延钢他,我锁了房门,延钢用雕虫小技……”
“啪”一巴掌,华老爷厉声呵斥:“这是罚你虐待延钧!”
“啪”再一巴掌,华老爷再呵斥一声:“这是罚你不善待年幼弟弟!”
“是,爹打的对。”夏雨瞳此刻没话反驳,他本就无理,自己心里也清楚。
五少华延钢趁现在跑到华老爷身边拉扯他的衣襟:“爹,我只是“我是去找嫂嫂学《资治通鉴》,不是去玩!”五少爷躲着夏雨瞳的鞭子。夏雨瞳还抽着。
华延钧在一边觉得现在不关是脸丢大了的问题,是夏雨瞳已经疯了,魔了。
她上前喊道:“雨瞳,你说话要注意些,看延钢还是个孩子,你竟说他有不正之心!”
“他开我的锁还能有哦好心,别拿《资治通鉴》做幌子!我现在就替三娘替爹教训他!”夏雨瞳挥起鞭子猛地一抽,不知是抽到了谁。
不过开锁这事就有点过头了,现在五少爷华延钢就跑着避开夏雨瞳手里的鞭子:“我是着急了才去找嫂嫂授课,没办法才开锁。难道我求学好学也有错?”
“臭小子,你还有理了!今日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夏雨瞳几步追上他,拎起这小孩子。
来围观的丫鬟奴才已经不少了,也大致知道事情始末了。
更糟糕的是二少爷华延钟又来了,在这不该他出现的时候出现。
五少爷华延钢这就出去了,华延钧随后跟着出去准备做些无用的礼节:“雨瞳你回来了,我今日在教延钢……”
现在没华延钧说话的份,夏雨瞳已经是对准了五少爷华延钢:“臭小子,你长本事了啊,把大哥的卧房门的锁都开了,我看你将来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
五少爷华延钢不甘示弱气势顶顶的:“我就是开你的锁,我要请嫂嫂教我《资治通鉴》。”
“先生没有教你吗?”
五少爷华延钢准备地很全面,怕华延钧冻着,就在他的米囊阁里生了香炉,然后写字画画,谈天说地,说他在外的见闻,与华延钧争辩着有什么不一。
中午,华延钧要午睡,就回到广祁圆睡了一会儿。下午,由五少爷华延钢陪着,还有丫鬟海葵,刀剑手鱼骨护着一路走来回。
期间二少爷华延钟来过几次问“延钧嫂嫂还好吗”。海葵立刻挡在华延钧前面:“奴婢斗胆请二少爷避嫌。”
五少爷华延钢也催着二少爷华延钟:“二哥你走开些吧,你害得嫂嫂好惨。”
二少爷华延钟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是怎么害了延钧呢?
五少爷华延钢很有信心:“嫂嫂不必用斧头劈开门锁,看我的。”
华延钧在房里听地模糊了:“延钢有什么好办法吗?”
“嫂嫂别站在门后,我这就要开锁了。”五少爷华延钢拿出一根铁丝来,晃了晃,再拿起锁看了看,三下五除二就把锁打开了,没有毁坏门。
华延钧出来看看门之后开心地说着:“延钢你是哪里学来这手艺啊?”
“小意思。”五少爷华延钢得意地说道:“我不是做过乞丐吗?偷东西的事情都做过,这开锁是小菜一碟。”
“嗯,是些问题。”华延钧点头想了一会:“海葵别担心这些了,我自然会处理好的。不怕雨瞳询问。”
兴奋中的华延钧有点叹息:其实自己是想谨慎些过日子来对付大夫人韦睿合,但现在的情况实在让她受不了,如果被闷死在房里那还怎么对付大夫人韦睿合呢?夏雨瞳是你无理在先,现在我就是要出去为自己争夺权利,要不还不被你欺负死。
日子似乎漫长,又很快,一晃,九年过去了,华延钧夏雨瞳在这宜修宫里住了九年了。真的是都老了,六十岁了。
但华延钧身体还健朗,只是夏雨瞳,已经被心悸给折磨地起不来了。每过一段时间,夏雨瞳就会捂着胸口闯不过气来,脸开始通红,继而是惨白。这样被折腾一阵后,平定了,躺下了。
太医给的药也只能稳住夏雨瞳的病,无法根治。华延钧夏雨瞳都知道这是无法治愈的病,很可能在不经意间就一命呜呼了。
华延钧常和夏雨瞳在院子里晒太阳,与她说着聊着:“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为什么在这宜修宫里,我们夫妻十年在一起,你都不愿与我说话?”
“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皇后,除了这个,我对你而言,算什么呢?有时候,我真的羡慕韦萱,她虽然被你处罚得到报应了,可是她这辈子得到了你最多的宠爱。我想过要与韦萱换个身份,就算成为被众人唾骂的妖妃,也不想做这孤独寂寞的贤妻。”夏雨瞳一字一字第慢吞吞,带着点笑意,淡淡的,连风都吹不出。
华延钧摇头:“不,雨瞳,你才是我的最宠啊,否则,我们不会一路走到今日还是一对夫妻。”
“那是用我几个孩子的性命唤来的,现在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华定将我们关在一起。他在惩罚你,华延钧,你不明白吗?华定觉得你欠我太多,想让你补偿我。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你的补偿什么。”夏雨瞳在华延钧怀中已经很脆弱了,说的话也是那么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