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洪望舒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十八岁了,她也可以理解自己的错误所在了,只是现在还能挽回来吗?
“华定,你学的可不少,要不你来本宫的咸清殿和华安一起玩,教他念书练剑好吗?”洪望舒还要考验华定一下。
华定跳起来:“好啊,我早就想去外面走走呢,今日就去咸清殿里和华安弟弟一起玩。”
夏雨瞳就提醒道:“华定,不得在咸清殿捣乱,要听洪娘娘的话,知道吗?”
华定回头向夏雨瞳点头:“我知道啦,母妃。”然后对洪望舒道:“洪娘娘,我现在就跟你去咸清殿玩。”
洪望舒讶异:华定竟然一点也不怕单独离开夏雨瞳?
洪望舒也正疑惑夏雨瞳怎么放心让华定离开自己,就听夏雨瞳现在说了:“今日看洪德妃是很喜欢华定,这是华定的福气,那就让华定跟随洪德妃去咸清殿吧。还望洪德妃照看好华定,这孩子可调皮,只怕他惹你生气。”
“当然不会。”洪望舒气得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将华定和华安一起带走了。
夏雨瞳在悠闲地喝茶,海葵可就急着过来了:“贵妃娘娘,让奴婢去咸清殿照顾华定皇子吧,奴婢不放心啊,看那洪德妃没好心。”
夏雨瞳慢吞吞道:“海葵你担心什么?现在就去让后宫都知道华定被洪望舒带走去咸清殿玩耍了。若是华定在咸清殿有个什么差错,她洪望舒还有什么机会坐在咸清殿里?”
海葵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原来娘娘是这想法,只是奴婢还是不放心。”
“快去让丫鬟们宣传一下,说洪德妃对华定甚是喜爱,将他带去咸清殿了。”夏雨瞳让海葵出去了,自己则思索着现在的局势,皇宫局势。
既然有大臣上书要立太子,那么洪望舒肯定是特别兴奋了,可是延钧却是打心底地不愿立华安为太子。说句心里话,夏雨瞳刚才看到小华安那懦弱地没有一点灵气如痴傻了的样子,还真的不喜欢那孩子,且他肯定不是储君的好人选。
只是,洪望舒的背景那么大,前朝的官员都还在,都为洪望舒说话呢,所以日后这局势变化难说啊。
今日洪望舒特意来看华定,是想看看孩子的成长情况,她也知道自己是彻底输了,那她以后会怎么样呢?夏雨瞳不知,倏地,夏雨瞳觉得自己今日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是不是不该让华定在洪望舒面前说话?这是在显耀自己的孩子,把洪望舒的孩子给比下去。
洪望舒一定会恨华定的。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现在夏雨瞳是否将华定推到了这条路上呢?
夏雨瞳深思:为何要隐瞒华定的出众才能?那是我辛苦教导出来的,就是要让他们在延钧的孩子里个个出色,胜过其他妃嫔的孩子。不要让他们韬光养晦,那样就没有大臣看得到他们的脱颖而出了。
夏雨瞳得意地笑了,自从华宁去沙漠后,她一直难过,但是今天她第一次笑得这么爽朗开心。
咸清殿。
洪望舒看着华定和华安一起玩,华定教华安念诗习剑,可华安哪里有华定的十分之一呢?
看着看着,洪望舒越来越生气,她已然是明白了自己的教导方法不对,可现在只有气的份了:凭什么她夏雨瞳的儿子会比我的孩子得宠?夏雨瞳不就是一官家嫡女出身吗,她就有办法把孩子教得那么讨人喜?
洪望舒抓紧了手掌成一个骷髅状要掐住什么,她明白自己心里是想掐住华定的脖子,可是洪望舒也没傻到这个地步:要是这么做了,还能做德妃吗?
洪望舒的手掌放松了,心却无法放下,为儿子争取太子的心无法放下。
华定玩着玩着就跑了过来:“洪娘娘,我今天不想玩了,想要回到我母妃这里去。”
“华定怎么不想玩呢?来歇歇,本宫让下人弄点好吃的,华定你喜欢吃什么啊?”洪望舒对华定呢,说实话,她也喜欢这样话不停招人喜的孩子,只是华定是她的绊脚石眼中钉肉中刺。
华定还是不想留下:“洪娘娘,我不想和华安玩,他什么都不会,我说了几遍他都不会。我想回去了。”华定还小,还不知如何礼貌地婉拒,也不知这样会让洪望舒十分生气。
洪望舒不至于在一孩子面前发怒,于是就让太监送华定回羲和殿了。然后是思考着怎么在这众多皇子中为华安争夺太子之位。
羲和殿。
夏雨瞳问华定为何这么早回来了恶,华定如实说了“华安好笨好无趣,说什么他都不懂”。
“虽然华安这样,但是华定你以后不得这么说,否则华安会难过。”夏雨瞳说了华定一句之后就继续她的思忖。
现在如果立太子的话,人人都是有眼睛的,谁做太子已经不用说,凭华宁对百姓对国家的功劳,他理应是太子人选。而且华宁的年龄正好合适,他已经学习了治国之道,只是还未听政上朝。
其他皇子,比如华宸,能力太差,其余的呢,还没有功绩难以服众,还有的就是太小,只怕现在很难建立自己的内阁,所以从各方面考虑,华宁最合适。
但这个朝廷呢,不是夏雨瞳想象的那么简单,就连后宫,也是夏雨瞳管理不过来的。
今日,韦萱已经去华延钧的寝宫荣茂宫里哭诉了一番。按理,如果没有皇上宣的话,嫔妃是不能去荣茂宫的,但凡事有例外,韦萱就是如此,只要皇上喜欢,那就没问题。
“萱姐姐,你怎么哭成这样了?快起来。”华延钧扶起了韦萱。
韦萱就是跪着不起来:“皇上若是不答应臣妾,臣妾也只有跪在荣茂宫不起来了。”
皇上华延钧就先问道:“萱姐姐总得让朕知道是什么事啊。”
于是韦萱就悲悲戚戚地道来:“臣妾的华宸是皇长子,而夏贵妃得华宁是次子,华宁已经被封了晋王,华宸无能什么都不是。这是臣妾无能,没有给皇上生个出色的皇子。臣妾也没脸面在这皇宫住下去,请求皇上让臣妾去仪和寺落发,为大原祈福。”
“萱姐姐要去仪和寺?”华延钧拧眉了,虽说这也可以,因为仪和寺是皇家寺庙,但是华延钧并不愿韦萱去仪和寺,他还是念着和韦萱在一起的日子的,想着以后还会有许多时光。
可韦萱现在是咬定了要这样:“皇上不答应吗?那臣妾就跪在这里,皇上要是赶臣妾,那臣妾就再也不出门,让自己闷死好了。”
华延钧有普通男子的一面――经不得美人的幽幽哭泣,还有韦萱的刻意打扮:衣裳拉得很低,尺度很大。
韦萱身上这样足的料,再加上她娇柔如棉糖的声音和一口一下的扭动,身上的料自然会随之晃动,晃得男人眼花缭乱,心不能定。
于是华延钧就答应了韦萱:“好吧,朕就准了萱姐姐。但是不许萱姐姐剃发,萱姐姐在仪和寺必须开心。”
韦萱就起来了,哎呀,跪了好久,膝盖都痛了,起不来了,皇上扶一下臣妾吧。
不用说就得到了华延钧的一手扶起来,然后是到了华延钧的怀中,难道今晚在荣茂宫临幸她?
不行,华延钧此刻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吞了一下口水绵软了:“萱姐姐明日再去仪和寺吧。朕今晚来看看你。”
“有劳皇上了。”韦萱的声音也是经过揉搓了的吗?怎么让人酥软地没有骨头了?
今晚,华延钧就去宿在了韦萱的住处了,这一晚,韦萱使尽浑身解数,身体力行地让华延钧感到美人的汹涌浪潮,华延钧也是血液奔波狂飙了,不醉不休地在卧铺上一夜。
韦萱深谙这方面的事,她算到能让华延钧无法忘记自己,然后戛然而止,不管华延钧怎么抓她,她就是不让,此刻华延钧已经被她耗尽所有气力了,也没能抓住她。韦萱既然身上有料,那自然是力气不小的,可以让华延钧抓住自己,也可以消耗华延钧的力气让他起不来。
韦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皇上,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次日就是韦萱出宫的时候,她已经是批发一身素衣了,向华延钧依依惜别:“皇上,以后臣妾不在宫中,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雨瞳赶来了,赶上了:“韦昭仪去仪和寺吗?按律法,韦昭仪不够资格去仪和寺为国祈福,所以不得去!”
韦萱向夏雨瞳行礼后道:“夏贵妃,臣妾是去仪和寺修行,不是祈福。”
“那也不准去,哪里有嫔妃去仪和寺修行的?皇上还在呢,你现在去仪和寺修行是咒皇上吗?”夏雨瞳搬出了所有律法,就是不得让韦萱出宫,否则后果难料。
华延钧听到夏雨瞳这话很不开心,韦萱则立刻跪下了:“夏贵妃,臣妾绝没有这恶毒之心,臣妾去仪和寺修行,就是为国为皇上祈福,怎会诅咒皇上呢?”
“韦昭仪立刻去仪和寺修行,朕准了!”华延钧一点面子也不给夏雨瞳,这是登基以来对夏雨瞳的第一句重话,原因就是这个保养的貌若天仙的韦萱,一见钟情的韦萱。
夏雨瞳知道自己这次是挽回不了什么了,可是她后悔自己之前太放松了,没有提早预防韦萱来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