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钧想着,华定嘴角一丝笑都没,都是积存的恨,那一直存在他眼里心里对华延钧的恨意都爆发出来,如根根弓箭直对准华延钧:“是的,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韦萱害死了华宁华宥哥哥,想让她的儿子华宸继承皇位,还想取代母后的位置!”
“那么你小时候,选太子的那天?”华延钧默默地回忆起了那次奇怪的选太子,至今让人津津乐道的皇家趣事。
“华延钧你现在明白了吧?从那时候开始,不对,从那时后之前,我就在装,告诉你,我的才能远在所有皇子之上,但是我不敢有丁点表现出来。因为母后担心我会像华宁华宥哥哥那样被人陷害致死,却不被人知晓。母后说我必须韬光养晦,我就忍辱负重,直到后来我到了束冠之年才开始结交各路官员,为的就是报仇!”华定终于可以在今日将他忍了多年的仇恨全部说出,但是这全部说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华延钧不可思议道:“你很小的时候就想过要杀我?”
“是的,除了那些贱人之外,你,华延钧,也要为华宁华宥哥哥殉葬!还有华娴姐姐,那时候你听信谣言对母后用鹤顶红,是华娴姐姐替代母后喝下了鹤顶红。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华延钧?”华定耻笑着了,这次是耻笑的。
华延钧摸着胸口,这气堵着啊出不来,痛啊:“华娴,你为什么要说到华娴啊?是朕用鹤顶红,这孩子为什么那么傻要喝下鹤顶红啊?只要她说一句,朕就会放了你母后啊。”
这惊吓了华延钢手里抱着的华宸“哇”地哭了起来,华延钢抱着哄着不知该怎么办:“爹,大哥,二哥,嫂嫂,你们看华宸哭了。”
华延钟开始催促夏雨瞳:“大哥,杀了这个女人我就放了嫂嫂。”
夏雨瞳无路可走了,先是对父亲华正洋说了句“爹,雨瞳不孝,今日杀了四娘,您将我送去县衙吧”!
说着就把剑出鞘。
华正洋挡在他面前“慢”,这下才使出当家人的气势,询问:“贾芬,今日遭遇这事都是你自作自受,你给我个解释!”
四夫人贾芬无路可走了,不过她或许早意识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但真没想到华延钢这么命大,她说了她的理由:“老爷,你知道吗?韦萱是妖精,不杀了她就不能驱除她的妖气,府里就会有人遭殃。我找半仙问过的。但韦萱是雨瞳的侍妾,我不敢杀她,就听半仙说的烧坏她的脸毁了她的妖气所在。可是延钧救走了她,你看,华府不就这么多人遭殃了。首先是延钧难产,然后延钢在外流浪一年。”
华延钧使劲咬了华延钟一口才说话道:“华宸要吃点东西了,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了,会饿坏的,延钟二弟,求你放了华宸吧。”华延钧转过头去,眼里晶莹地与他四目相对。
华延钟还来不及怪她咬自己,却避开了她哀求的目光,心软了一些:“好,那个丫鬟过来抱走华宸。”
原来华延钢有这样惨痛超越他十二岁年纪所难承受的压力,令人唏嘘不已啊。那是该处罚四夫人了,她在场吗?不在。
华延钧也明白华延钟为何要挟持自己了,他是想用自己来交换四夫人。
果然华延钟在华延钢说完后立刻开口:“爹听到没?四娘和韦萱的仇恨差点害死延钢,她是怕延钢把实话说出就杀延钢灭口吧?这事在欺负延钢没娘亲吗?开心老天有眼,延钢命悬一线时获救,这是我娘亲做善事积的德啊!哈哈哈哈!”
“好了,延钢,爹知道你的苦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回到家里来……”华正洋想先安置好华延钢。
但是华延钟可没这么好安置,他的要求就是:“爹,现在就把贾芬给请出来当场自尽,以此来为她自己赎罪,来抵延钢吃的苦。要不然,我就杀了华延钧!”
“你好意思说,我在外流浪一年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看你自己和韦萱有过节,不敢对她怎么样,就想着借我的手来达到你的目的,四娘,亏我还称你为一声四娘!”华延钢说起这段日子来都让人心酸,但他已经练就金刚不流泪之心了,现在赢了众人一把泪。
四夫人向华延钢磕头了“四娘对不起你”,华延钢扭头:“我受不起四娘这一拜,四娘还是向爹说清楚为何要这么做吧。”
是啊,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四夫人是不是和韦萱有什么梁子啊?但所有人都关心自己想关心的事,就华延钢想到这个了。
“不要杀我娘,”一幼小稚嫩的童音,是华美玲,她哭着抱住华正洋的双腿:“爹,我延铄哥哥都快死了,要是杀死我娘,我就要一个人住在安院了,我害怕。”幼稚的声音却是一声惊雷。
华正洋以为自己耳鸣了,再问一遍:“美玲,你说延铄快死了?”
华美玲点头道:“延铄哥哥现在瘦地没肉了,身上的骨头都能看见。”
华正洋简直要晕了头了,起身转向大夫人:“睿合你是怎么管理华家的?出这么多事也不知道!”
“老爷别生气,现在我们当去看看延铄才是啊。”大夫人将责任推开。
华正洋也觉得四夫人的解释不合理,问道:“贾芬,就因为半仙所说你就觉得韦萱是妖精?然后企图利用延钢毁她容颜?”
“是的,”四夫人脸上灰尘到处,想爬过去,但被人押着双手跪在地上,于是只有隔着距离对华正洋解释:“韦萱真的是妖精,她会害死我们华府每一个人!”这样子似是信了魔教啊。
华正洋还真不理解四夫人了,华延钟已无法忍受了:“这女人疯了,早就该杀,夏雨瞳,你杀了她啊!”
夏雨瞳也傻了,只念着“延钧平安”就持剑了。
华延钟可不想就这么着放了四夫人,他向众人喊着:“贾芬一定要死,你们要是敢走我现在就杀了华延钧!”
“不可,”夏雨瞳站出来:“延钟不可,那现在你等一下,让爹看看延铄怎么了。我令人把延铄抬过来,你别伤了延钧,不要,啊。”夏雨瞳从未这么求过华延钟。
华延钟耐着性子,但奇怪的是四夫人却大喊着“不要把延铄抬过来,老爷,杀了我吧,不要抬延铄来”,她此刻都眼眸空荡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华正洋奇怪,那就更要看看华延铄怎么样了,可是四夫人吵地烦啊,华正洋下令“让她安静些”。四夫人被塞住了嘴。
此刻只有靠华正洋挡着才能暂时保护贾芬了,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就蹲下来看贾芬,她气呼呼地念着“韦萱是魔鬼,是妖精”,不断念着,怎么看是她着了魔啊?
华正洋决定把这事缓缓,就对华延钟好说:“延钟,你看你四娘有点精神不对,让她休息几日说个清楚,你把延钧放了吧。”
“我没有尽到照顾延钢的责任,那我怎么向我死去的娘亲交代?”华延钟坚固着:“贾芬一定得死!”
很快,华延铄被抬了过来,真的就是如华美玲所说一样是具尸体般,无力起身,被放在众人面前,那模样如一具枯萎的尸骨。
夏雨瞳去问他话,他不回,掀起他衣裳一看,他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见,数得清楚,一双手只有常人两成粗了,只见骨头和突出的关节处。
华正洋抓住四夫人的头发扭着问:“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延铄住在广垠园吗?他没有每天去上课吗?”
四夫人只哭着摇头:“老爷,我不敢告诉你啊。”
所有人都不知三少爷华延铄这是得了什么病,看了一眼后就离开怕是传染,华延钟却大笑开来:“延铄这是抽大烟了吧?从西边传来的大烟,抽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这样子是上瘾得无药可救了,就算能戒掉,这辈子也没什么活头了。”
华延钟怎么不知无法面对华延钧的双目清水,斜望着他处:“好,嫂嫂要是能帮延钢解除眼前危机,不让他授人以柄,那我就不再为难大哥,也不杀贾芬了。”
“好,我也相信你。”华延钧转头过去对远处有点傻傻的华延钢喊道:“延钢你看看你延铄哥哥成这个样子了,要是没有他娘亲照顾,不知还能活多久。嫂嫂记得你在安院的时候和延铄画画写字,住一起一段时间,想想,你愿意看着延铄这么失去娘亲而痛苦死去吗?”
华延钢已被延铄的病弄懵了,现在华延钧这么一说,回想到曾经和延铄一起被四夫人打的日子,也算是“难兄难弟”,他心中是同情华延铄的,再看今日人不人鬼不鬼的华延铄,他不忍心了:“延铄哥哥怎么会病成这样啊?他不会死吧?我不想让他死,爹,你救救延铄哥哥吧。”
华延钧想着,华定嘴角一丝笑都没,都是积存的恨,那一直存在他眼里心里对华延钧的恨意都爆发出来,如根根弓箭直对准华延钧:“是的,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韦萱害死了华宁华宥哥哥,想让她的儿子华宸继承皇位,还想取代母后的位置!”
“那么你小时候,选太子的那天?”华延钧默默地回忆起了那次奇怪的选太子,至今让人津津乐道的皇家趣事。
“华延钧你现在明白了吧?从那时候开始,不对,从那时后之前,我就在装,告诉你,我的才能远在所有皇子之上,但是我不敢有丁点表现出来。因为母后担心我会像华宁华宥哥哥那样被人陷害致死,却不被人知晓。母后说我必须韬光养晦,我就忍辱负重,直到后来我到了束冠之年才开始结交各路官员,为的就是报仇!”华定终于可以在今日将他忍了多年的仇恨全部说出,但是这全部说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华延钧不可思议道:“你很小的时候就想过要杀我?”
“是的,除了那些贱人之外,你,华延钧,也要为华宁华宥哥哥殉葬!还有华娴姐姐,那时候你听信谣言对母后用鹤顶红,是华娴姐姐替代母后喝下了鹤顶红。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华延钧?”华定耻笑着了,这次是耻笑的。
华延钧摸着胸口,这气堵着啊出不来,痛啊:“华娴,你为什么要说到华娴啊?是朕用鹤顶红,这孩子为什么那么傻要喝下鹤顶红啊?只要她说一句,朕就会放了你母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