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现在的华延钢来说,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站在了华定这一边,所以要帮助夏雨瞳,以后才可让华定继承皇位。
华延钢啊,你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纯真的小男孩了,你变了很多,是在这人情世故中变的吗?虽然你帮助本宫和华定,但是本宫怎会觉得你有些可怕?因为你不简单。
暂时将华延钢的事情撇开吧,夏雨瞳要去看看皇上华延钧怎么样了。华延钧躺着,也醒了,只是体力不支起不来。太医的话是:慢慢调养就会见好。
也不是什么病,就是人老了呗,都五十几的人了,加上他一辈子操劳,上战场,脑里体力常透支,所以就晕倒,不算什么。要不了命。
只是这次他很难过:“这是怎么回事啊?雨瞳,怎么我觉得我管不住华家了?”
“延钧这只是一次晕倒而已,不要失去信心,来喝药休息,我陪着你好起来,以后照样将华家管理地风生水起。”夏雨瞳给他喂药。
华延钧看到书案后探出头来,虎头虎脑地看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是华滔来了吗?躲着干什么,快来爷爷这里。”华延钧招呼着。
华滔可不想理他,华滔是想让祖母夏雨瞳陪着他,在他幼小的心理面,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这个老婆婆对他好。所以华滔躲在桌子后面喊着“皇奶奶”,他知道喊了,但是不懂自己是皇孙。
“华滔学会了喊你呢,雨瞳,让他也喊我吧。”华延钧有点笑意了。
华延钧好不难过:雨瞳,我们洞房那日,你是左推脱右躲闪地不愿和我圆房,如果不是那元红巾……唉。
夏雨瞳去圆他和韦萱的房了,持月也恭敬地告辞了。
海葵海星是高兴地要蹦起来到房梁了,一个接一个地说:
“大少奶奶,刚才那持月是一句一句地羞辱那个韦萱啊,却夸奖你如何地好,这不是说明老爷夫人都在大少奶奶这一边吗?”
“持月奉老爷夫人的意思,给韦萱下了那么多的禁令,看来是把那个韦萱不当人看,连丫鬟都不如。我看,只要以后有老爷夫人在,大少奶奶的日子就无忧了”。
华延钧却并未那么开心,她一手撑着脸,眉心紧锁着:“海葵海星,我觉得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何啊,大少奶奶?持月可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的话就是大夫人的话,她这么贬低羞辱韦萱,不就是代表大夫人对她这个侄女极度不喜欢吗?”海葵问道。
华延钧解释道:“不对,韦萱不会怎么恨持月,而是会恨我,因为是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大少奶奶的位置,现在她落到这个侍妾陪房的地位,全是因为我做了大少奶奶,所以她才什么也没有。她自然会恨我了。方才持月那些话八成早就对韦萱说过,现在她肯定是恨我恨地牙痒痒。”
“原来持月奉大夫人的命令来安排韦萱入门,不是帮我们,是来煽风点火的。”海葵恍然大悟,但又有了问题:“大少奶奶,以后我们要怎么对付韦萱呢?毕竟,大少爷现在心思向着她。”海葵后面那句话低声了些,只怕华延钧伤心。
华延钧不管这事,就撇撇嘴谈论一下韦萱了:“那要看韦萱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她与人为善安分守己,我们也不必担心什么,可是她有攀附权势之心,那就要小心谨慎了。另外还要看她脑子够不够灵活。”
终于亥时响起了,夏雨瞳飞奔起来往门外冲,却再一次被持月拦住:“韦萱这样的侍妾不必由大少爷亲自去迎接。”
华延钧也劝夏雨瞳:“雨瞳,还是听持月妈妈的话,那是爹娘的意思。过来坐下一会,只消一炷香的工夫你就可以和萱姐姐共度春宵了。”
“奴婢不敬,大少奶奶,韦萱不配‘春宵’二字,她只是来给大少爷陪房。”持月再度笑意中损着韦萱的地位。
夏雨瞳此刻不想和持月斗嘴了,满心是他的心中最爱,就等着持月放他出去了,此刻对持月是咬牙:死丫鬟,若不是看在大娘的面子上,我掐断你的脖子!
华延钧的小手在夏雨瞳的手上抚着,让他安心些。
当外面下人来报时,持月才给夏雨瞳通行了:“韦萱已经在西侧房备好了。”
夏雨瞳几步并一步地飞跑向他的萱姐姐了。
华延钧略过这件事,手指顶着下巴思来想去,就说大夫人:“我觉得,大夫人既不喜欢她侄女韦萱也不喜欢我,这是肯定的,但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她是想让韦萱来和我斗,斗个两败俱伤。”
“大少奶奶才嫁过来不过十日,怎么知道大夫人的心思呢?”海星不解地摇头,她不信。
海葵则不言,听华延钧继续说:“方才持月特地来安排韦萱住进广祁圆,且那么多贬斥韦萱的话,那么多对她的严禁,这说明什么?”
“韦萱肯定会恨透了持月啊。”海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海葵摇摇头不以为然,但她也难理解其中深奥。
夏雨瞳赶紧转身跑过去:“延钧没摔伤哪里吧?让我看看。”搂她在怀,这就要掀起衣裳检查身体了。
华延钧忍着腰痛摇头道:“没事,平时玩闹的时候摔习惯了,雨瞳你别再发怒了。”华延钧虽是在劝夏雨瞳,但是手里还是在推开他,不领他的情:你为了你的萱姐姐差点把我给飞上天摔个稀烂了,去找她吧。
夏雨瞳不忍华延钧受伤,就和她一起坐在主座上,让海葵海星帮忙擦点药水,自己则听着持月继续对韦萱的各种禁令。
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一招销魂的欲说还休欲擒故纵啊?更别说早已将韦萱当初恋的夏雨瞳了。
今日就是一勾骨之夜。韦萱熄灯后的技术可是远在华延钧之上的,夏雨瞳怎会受得了这诱惑?
再诱惑也要按时起床吧。但是韦萱的玉手一牵住他,身子半遮半掩,话语中情意绵缠:“雨瞳这就要走吗?容妾身穿戴好再帮雨瞳穿戴吧。”随后她那个衣领啊,不知怎的,就是穿不好,使得春色总是半露。最后将夏雨瞳拉住:“何必那么早离开呢?我们的新婚之夜就这么短吗?”耳边细语再次让夏雨瞳败下来。
华延钧已梳洗好了,今日打扮的并不是很华彩,她穿的是一身天蓝色长袍,配上白色比甲,头上的桃色花钿也换成了与衣裳相称的蓝色铃兰花钿,再配一支不显眼的玉簪子就好了。
持月已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中,暗笑。
华延钧将手放好,自己也坐正了站起,在正屋内走着,一边思考着刚才的事:“海葵,你也说了大夫人不喜欢她这个庶出的侄女,所以这般羞辱她,是因为大夫人原本想让它嫡出的侄女来做大少奶奶,而韦萱却破了她的梦想。既然大夫人容不下她的侄女,难道就容得下我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海葵点头若有所思,海星就担心了:“那大少奶奶岂不是有危险了?这要是被大夫人容不得,那还得了?可惜大少爷又站在那韦萱那边……”海星说不下去了,这是华延钧最伤心的事啊。
海葵海星正奇怪之时,外面华强来了,急的不行,海星倒了一杯温水给他,他来不及喝,就向华延钧禀告:“大少奶奶,现在大少爷还在韦萱那里,两人一片火热,外面的丫鬟奴才都听得嘻笑呢。可现在是大少爷去出海巡航的时候,要是这事被老爷知道,会打大少爷的,且这对大少爷的名声不好啊,奴才没法子才来找你,去教训一下那个引诱大少爷的狐狸精吧。”
“竟有这事!”华延钧将书本一拍在桌上,人站起,心中已没时间来失落和感慨了,只想办法去让夏雨瞳起床,直接去请的话,那是她的权力,但这是下策,这样会让夏雨瞳厌恶自己。
夏雨瞳自是无法抵抗这脆弱如水一般的身子,娇美凄楚的哭声细语,即刻安慰着:“萱姐姐别哭,至少我爹娘已经答应了让你我在一起啊,以后我会想办法让萱姐姐搬出这个地方的。”
“还有那个华延钧,听说是官家的嫡出大小姐,不知会怎么待我,要是雨瞳不在家,我岂不要日日防着?”韦萱扭了个身子,继续抽泣着。
说完这一段,华延钧一挥手:“好了,都快子时了,我们都各自休息吧,明日还要等那韦萱来奉茶呢,第一次见面可不要失了礼仪。”
海葵海星告退了。
华延钧回房看着她和夏雨瞳的那张大床,心中感慨:雨瞳,如果你将我放在第一,我也就不必这么去猜测他人心机了,也不会介意你纳妾什么的。
脱了鞋子,独自入睡。
侧房那边,韦萱正哭了个让人心软的泪人,这梨花带雨加上轻轻一扭她那傲人的舞姿身段,勾魂是没问题的,话中无限酸楚:“雨瞳成亲那日牵着华延钧的手,几乎是如皇上皇后大婚般隆重,受郡中所有人的祝福,而我呢,就如街边蝼蚁般不值钱,连红裳都不可穿,随便被打发到这如柴房一般地方来居住,难道我的命就那么贱吗?”柔若无骨的身躯已经嵌入了夏雨瞳怀中了。
夏雨瞳倾心安慰道:“萱姐姐别担心,延钧还是个善良的小丫头,她一定会对你好的,只是她有些调皮贪玩,不太懂事,有时还要你教她些东西呢。”
“我哪有那资格啊。”韦萱觉得不能再等了,摸了摸眼泪对夏雨瞳道:“不谈别人了。雨瞳,今夜会是我此生最难忘的一天吗?”将轻透的衣裳领子拉紧了些,娇羞地低下了头,侧身给夏雨瞳,让他全面看到她的前后两处傲人的隆起和纤细的腰肢。
海葵海星直抱怨着:大少奶奶为何不打扮地华丽些,给那韦萱一个下马威?
要知道华延钧的衣裳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的,都是她的嫁妆和华家为她准备的衣裳。
现在她已用了早膳了,散步之后就坐在正屋的主座上等韦萱来奉茶。不急不躁地看着《史记》,等着。海葵和海星却是等的焦躁了,时间越久,她们越心烦,直骂那个韦萱不懂礼数。
华延钧却是悠哉着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看来韦萱得宠的日子不会太久。”华延钧放下手中的书本,一丝淡笑浮于脸上。
夏雨瞳蒙住她的嘴,捏捏她的梨涡儿,不好意思道:“延钧,谢谢你,哦,不,我应该说对不起,嗯,那个,总之,我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
“雨瞳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懂,反正你没带我去看战船,我就是不开心了。”华延钧撅撅嘴笑着灿烂如玉了。
夏雨瞳心里平静了:“别撒娇了,会带你去的,不过要是你闹事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不理你了。”华延钧转身回去了,开心到心窝底了:雨瞳知道事业为重,只是昨夜被韦萱迷住罢了,他还是三年前我看到的夏雨瞳,我华延钧看准了的没错!
啦啦啦啦,华延钧跳着哼着回到正屋去。
刚才延钧和夏雨瞳相送那一幕,一个疼爱地捏梨涡,一个跳着撒娇,都看在韦萱眼里了。她握紧了拳头,心中不甘:夏雨瞳,你说过只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