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雨瞳以要将丈夫送回乡下老家土葬为名,雇车将遗体拉回了家中。
贺宓打电话向舅舅家报丧,一时没打通大舅的电话,就打给了表哥,让他们快过来。。。。
得知噩耗,夏延钢回想起这些年来妹夫的点点滴滴,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才51岁,平时也没有什么大疾病的贺延钧,怎么就突然去世了呢?想到妹妹的出轨,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夏延钢急忙拨通了夏雨瞳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那端就传来了夏雨瞳的哭泣声。他说:“你先别哭了,我想问问你,延钧是怎么死的?前不久我见他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听了这句话之后,夏雨瞳又接着哭了起来,然后再次沉默。。。。
“你倒是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就死了呢?”在经过夏延钢几次催问之后,夏雨瞳终于哭哭啼啼开口了:“他。。。他,他前几天感冒了。”
夏延钢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感冒?就一个感冒,人就死掉了?”可夏雨瞳就什么也不肯多说了,在电话里一一个劲儿哭,说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
挂掉妹妹的电话后,夏延钢拨通了弟弟夏延钟的电话,把噩耗告诉了他,并提出疑虑,希望弟弟能一起去龙锡奔丧,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夏延钟当时在外地出差,就跟大哥约定,第二天中午在龙锡碰头。
20日中午,夏延钢和弟弟带领家人相继赶到龙锡。兄弟俩发现贺延钧的脖颈处有红肿疑虑更大了。
当时,夏雨瞳正在龙锡县公安局接受调查夏雨瞳准备充分,回答得毫无破绽,而邻居和亲友都证实贺延钧有病不愿治疗,再加上没有做尸检,警方手里暂时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就让她离开了。
当天中午,贺宓请这些亲戚中午在外面吃饭。在饭店门口,夏延钢见到了二妹夏雨瞳。上来就问:“你和贺延钧到底怎么了?贺延钧是怎么死的?”
夏雨瞳没有回答,脸色非常难看。刚刚打过警察的盘问,她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限,再面对亲大哥的质疑,她再也无法平静了。
夏延钢心里又明白了几分,轻声说:“那就先吃饭,吃过饭再说。”
“我不吃了,我回家看看我婆婆。”夏雨瞳转身就走了。
六弟看到这一幕,看大哥有些话也不好讲。就跟了上去,拉住了二姐的手,夏雨瞳浑身颤抖,忍不住哭了。“你和姐夫到底怎么了?你实话实说,有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我和他打架,失手把他打死了。。。说完,她就哭着往家的方向跑去
兄弟俩追到了夏雨瞳的家中,把她叫了出来。开车去到郊外。
“贺延钧究竟怎么死的?如果真的是你把人打死了,那你一定要去自首。”大哥夏延钢说六弟,夏延钟也说:“如果你不自首,让警察查出来,你这一辈子悉怕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夏雨瞳一个劲儿哭。
夏延钢说:“你不要有侥幸心理,以为警察被你给骗了,他们一定还会继续调查的,纸包不住火的。你去自首,是给延钧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想到上午在县公安局被民警犀利盘向,显然是对贺延钧之死有怀疑她不寒而栗,认为大哥是对的。
“我担心儿子知道这个真相,会受不了。”夏雨瞳哭着说。”你儿子的事情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去自首。我们送你去。。。"夏雨瞳终于答应去投案自首。
夏雨瞳在哥哥和弟弟的陪同下,来到龙锡县公安局派出所投案自首。
贺家亲友得知真相,非常震惊,既痛恨夏雨瞳的残忍,又感激夏延钢兄弟的大义。
贺家一位长辈握住夏延钢的手,老泪纵横:“你是延钧的大舅哥,你不愧为大舅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
贺宓悲痛之下,还是觉得还是觉得舅舅们做得对。
夏延钢沉痛地对他说:“你妈妈也是魔障了,你别恨她,给她请个好律师吧。”
黎轩在接受调查时,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我已经跟她分手了,她杀谁都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不知夏雨瞳若听到这句话,将作何感慨。
华延钧和夏雨瞳都是钦州梨苹人。他们结婚,婚后夫妻俩生育了两个孩子。华延钧回忆:“我平时和雨瞳关系很好,很少有吵闹,和岳母之间也无矛盾”。
外人也说过,华延钧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一再表示,他很爱妻子夏雨瞳,发生悲惨的事情,都是因为爱。
在老家时,虽然日子过得苦一点,但夫妻俩时时团聚在一起,恩爱和谐,让华延钧觉得这日子有盼头,有希望。夏雨瞳是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娶到她,华延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他余生里的唯一愿望,就是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快乐。
机会来了。夏雨瞳的哥哥夏延钢在灿州经营了一家电子厂,规模不大,但发展势头喜人。夏延钢觉得与其招外人来工作,不如让自己的家人都来厂里帮忙,既帮补了家人,自己也更放心。
夏雨瞳和华延钧商量后,华延钧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去灿州淘金,给妻子孩子创造更美好的未来,他内心充满了激情和向往。
临行前,夏延钢就跟妹妹和妹夫提到,因为灿州寸土寸金,自己不可能为他们夫妻俩提供单独的套房,如果要去,他们只能和其他员工一样,在宿舍里安身。华延钧一心想挣大钱,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他想着,只要夫妻感情好,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怀着憧憬到了灿州,安顿下来后,华延钧才发现,这里的环境与他想象的不甚相符。为了节约灿州高昂的房租,华延钧与妻子被安排与岳母柳枚、妻弟夏岩仲、大舅子的电子厂负责生产的男主管何穆凌、厨师等十余名员工一起居住在电子厂的员工集体宿含里。
这个宿舍在一个居民楼的一套住宅房里,几个房间被分为几间男宿舍和几间女宿舍,而每间宿含里都摆着高低床。大家共用的卫生间、厨房、客厅和阳台,更显得逼仄拥挤。人多混杂,气味不好闻,噪声也大,华延钧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可是既然已经来了,他总不能立刻打退堂鼓,只好留下来干一段时间再说。
华延钧起初在大舅子的电子厂里没有固定的工作岗位,就是打打杂,做做零件的组装。他回忆中:华延钧的嘴巴比较碎,比较罗嗦,但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喜欢打打牌,买些外围六合彩,但金额都不大,也就是一个月一二百元。
最初是夏延钢给他钱,后来发现他玩这些后就不再给了,华延钧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和抱怨。几个月后,由于钦州老家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华延钧便暂时辞去了大舅子电子厂的工作,回了钦州。
在这段时间里,华延钧的心情十分复杂。灿州是个好地方,繁华热闹,好似遍地黄金,可那些热闹和繁华不属于他,那些黄金也离他很远很远。孤苦难熬时,他想与妻子亲热一番,寻求慰藉。
然而,这对于他们夫妻俩来说,简直是一种不可得的奢侈。在热闹喧嚣的集体宿舍里,他根本没什么机会与妻子亲热。远离了至爱女人的身体和味道,华延钧觉得,她的心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此后,华延钧断断续续地在钦州和灿州之间往来,他和妻子团聚的时日屈指可数。前两年,夫妻俩在节假日回家乡还可以亲热一番,可后来夏雨瞳的家人大部分都到了夏延钢的电子厂,夫妻俩的两个孩子交给小姨照看,华延钧盼望的团聚也就成了泡影。
华延钧心里很憋屈,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应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可在灿州,很多时候他竟然连妻子的手都摸不到,而渐渐地,更让他捉摸不透的,是妻子的心。
华延钧和妻子回了一趟老家。在老家的青山绿水中,华延钧与妻子朝夕相处,觉得日子是从未有过的浪漫和快乐。他开心地对妻子说:“我们就在家里吧,再苦再穷,夫妻俩可以在一起。”
夏雨瞳却笑着说:“还是去灿州帮忙吧。”
华延钧拗不过妻子,10月初,他和妻子一起,百般不情愿地再次来到灿州。他想回到大舅子的电子厂工作,可是大舅子却对他说,这事现在不归他管,让他去找厂里的生产主管何穆凌。
何穆凌犹豫半晌后说:“厂里现在只招烙铁工,你愿不愿意干呢?”华延钧拒绝了。
后来何穆凌说,华延钧到厂里来求职,了解到华延钧“在这里工作很不听话,仗着了是老板的亲戚,不好好干活”。夏延钢只说了一句“别理他”。
后来何穆凌和夏延钢对华延钧的建议是:“你最好还是在外面找个事干干吧。”
遭到拒绝的华延钧心里本就不舒服,接下来的事更让他心烦意乱。妻子在大舅哥厂里顺利地找到了工作,也是烙铁工,其上司正是何穆凌。
华延钧愤愤地找何穆凌评理。何穆凌说:“现在厂里只缺这种工人。”
华延钧恼怒地咕哝了一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
在大舅子的厂 里找不到工作,华延钧只好在另一家电子厂找了一份工作。由于两个厂相隔甚远,这样一来,他不能继续住在大舅子电子厂的宿舍,只能一周过来见妻子一面。
而这一面之约,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连跟妻子交流一个亲密的眼神都不可能,触摸一下心爱的女人,更是可望而不可即。
后来华延钧说,更令他疑惑和愤怒的是,他和夏雨瞳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好不容易见面,夏雨瞳又总是津津乐道地说何穆凌在厂里的各种事情。听着妻子老是提何穆凌,华延钧的心里越发不爽。
而想到自己远在另一个地方工作居住,何穆凌却能和夏雨瞳朝夕相处,在一个大宿含里同住,他更是醋意横生。有了这种莫名的醋意,华延钧再看夏雨瞳和何穆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他甚至觉得,何穆凌为什么要把自己支那么远呢?
唯一的解释是,何穆凌对夏雨瞳心存不良之念,所以才要把他赶走,让他远离,这样何穆凌才有机会接近夏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