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擅闯本会长办公室。”
荀景同一把抓住电话,预备报警。
与此同时,一个身形精悍,不露自威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张龙。
看到荀景同,张龙呲牙一笑,“荀会长,你好啊!”
“阁下是谁,来我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荀景同眉头拧起,却是不认识张龙。
“荀会长,听说你在找我们,这不,我们来了。”
周森背着手,从门外走进。
荀景同不认识张龙,但同是江城会长的周森,他如何不识?
“好你个周森,这是给我下马威吗?呵呵,你恐怕忘了,这里是滨海,不是你的江城。”
“为何要动永利集团,此事,你必须给我交代!”
荀景同死瞪着周森,一把拍在桌子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周森轻笑一声,来到一座鱼缸前,淡定观赏。
见被无视,荀景同一阵气闷,大声道:“周森,你别给我装蒜,”
“火气这么大,我看你需要泡进这鱼缸里,降降火。”周森转头,依旧淡定。
“周森,你这是越界,你要不给我个理由,我一定上奏圣上,参你一本。”
荀景同气的浑身颤抖。
他和周森同是一市商会之长,实力人脉上,他不如周森,但二人职位相同。
周森却不顾律法,擅入滨海,搞垮永利集团。
这就像一个人跑进另一个人的家里,在地板上撒尿,还抽了另一个人的巴掌。
此事,是个人都忍不了。
荀景同忍不了,如果忍了,他这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
“唉!”
周森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周森,你别太过分。”荀景同咬牙切齿。
一旁,张龙对周森佩服有加,要论气人,文人果然比他这样的粗人有本事。
“荀会长,为了你的仕途着想,我劝你,还是忍一忍。”周森淡淡开口。
这句话,差点把荀景同心脏气炸了。
“你跑到滨海来在我头上拉屎撒尿,还让我忍一忍,周森,你以为自己是当今圣上?”
周森摇了摇头,说道:“荀景同,我们对付的只有永利集团和唐实明,你最好别插手。”
“哦?”
周森气极反笑,“永利集团是我滨海支柱,唐实明是我滨海商会的理事成员,你凭什么要对付他,又凭什么不让我插手?”
“很简单,因为唐实明,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他该死。”周森掷地有声,语气不容拒绝。
惹了……不该惹的人?
荀景同正欲反驳,但看到周森有恃无恐的表情,心中突然一惊。
能当上商会会长的人,显然不是一个蠢货。
从周森的话,荀景同便立刻知道,并非是荀景同要对付唐实明和永利集团,而是另有其人。
并且,能让江城商会的会长鞍前马后的人,地位肯定要比会长高。
至少,他这个商会会长肯定惹不起。
怪不得周森这么硬气,敢对他如此不客气,原来,是背后有人。
想明其中关窍,荀景同态度立马软了下来。
“呵呵,周老弟,不知,要对付唐实明的是谁?身为商会会长,我当有权过问,你说是吧?”荀景同干笑两声,低声问道。
周森抬眼瞥了荀景同一眼,轻蔑道:“此人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
我不配?!
荀景同一阵气愤,冷声道:“周森,实话告诉你,唐实明背后同样有人,而且与京都长老有关。”
“圣殿上的长老是什么人,周森你应该清楚,那都是大夏的忠臣,圣上的心腹。”
“难道你背后那人,有胆和长老作对?”
这话说完,荀景同仔细观察周森表情,以为可以吓到周森。
谁知无论周森,还是张龙,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眼神还流露出明显的轻蔑。
周森更是不屑道:“荀会长,你敢插手此事,便别想活了,实话告诉你,就算唐实明是长老的亲儿子,这次也在劫难逃。”
荀景同心里轰隆一声,浑身颤栗。
他以为说出唐实明背后的人,周森肯定会有所收敛。
没想到周森似乎根本不在乎!
这说明什么?!
要么,周森背后那人胆大包天!
要么,是他的地位,超出荀景同的想象!
看周森的表现,不太可能是胆大包天,而是那人,当真惹不起。
荀景明想象不到,那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绝对不可插手此事。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这些年,唐实明每年都会给荀景明上供大量钱财,以便让荀景同,充当永利集团的保护伞。
如果只是一般人,一般事,荀景同不会害怕。
但,若是牵连到连他都惹不起的大人物,那他肯定会退避三舍……
想到这里,荀景同放低身子,陪笑道:“周老弟,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再插手,还得感谢你特意过来通知我这件事,不知周老弟是否有时间,老哥和你把酒言欢。”
“不插手最好,我过来,只为提醒荀会长一句,至于喝酒的事,就免了吧,回见。”
说完,周森和张龙离开荀景同办公室。
他们此行来,专门是为警告荀景同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自悟。
幸好荀景同知晓利害。
不然,周森将此事告知林恒,荀景同的仕途,定会毁于一旦。
见二人离开,荀景同脸色阴沉下来,随后拨通一个号码。
“我是荀景同,找余老大说话。”
一家修剪在大厦顶上的高尔夫球场中,一个浓眉大汉正独自打着高尔夫。
这时,一个妖娆女性走了过来。
“老板,有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