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他知道venki的存在!
“那个……”她慌乱地支吾着,不管看他的脸色揣测,大脑快速运转着,找个理由混过去,“其实他是朋友的,不是我的……”能说是朋友的孩子么?
“却从晚宴上,就开始骚扰你。”南宫墨冷冷地接口,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眼底却已泛起汹涌的杀意――这种人渣,看来是飞杀不可的……
“晚宴……他?!哦,对!”舒沐晚豁然开朗,猛地松了口气,突来的释然甚至让她语无伦次。她灿然一笑,略带得意地解释:“我出去的时候他想挡路,所以揍了他一顿。”
她今晚的体力是大爆发了!
先是打趴一个比她高大的男模,然后又是一群面目狰狞的游戏狂人……看来人在极度的冲动之下,爆发力真的不容小觑!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解释,南宫墨的唇角也不禁微扬,他转脸瞥了她一眼,正好捕捉到她脸上的笑意――昏暗的光线下,她的双眸显得尤为闪亮,他坐在她身侧,便能感觉到她的欣快和得意……
南宫墨不由愣住,突然想起来:他似乎从来没见她笑过,像是现在这样,不参杂任何工作,纯粹为自己而笑。
原来,舒沐晚也可以这样……
很好,这是他想要的女人……
别墅的底层还亮着灯,舒沐晚揉着困倦的双眼踏入客厅,本想回房间,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为难地蹙了蹙眉――她差点忘了,房间里还有个被打趴下的男人!
不知道他醒过来滚了没?
她真的半点都不想见到他。
“别过去了。”南宫墨跟在她后面进来,随手丢了车钥匙,语调自然地提议,“今晚去楼上睡?”
“不不不!”舒沐晚一惊,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慌乱地摆着手,“那个,我自己睡就好……”她睡过他的床,和他擦枪走火过,再也不想上楼了!
而且,她为什么要答应他赤果果的邀请?
她慌乱地后退,背过身便想往自己的方向走,南宫墨勾了勾唇角,不禁玩味一笑。然后,他大步追上去,抢在她面前更快地拦了她的去路:“上去睡。”
“南宫墨!”想起今天他在晚宴上的暗示,舒沐晚的耳根都要红了。他是真的想把“做不做”的问题上升到行动上来了么?她不会答应的!于是她愠怒地瞪着他,义正言辞地教训:“你别得寸进尺!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那种事?”
身前的他陡然嗤笑出声。
舒沐晚疑惑地抬头,便看到南宫墨正望着她,眼底尽是笑意,然后她听到他低沉的嗓音――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个伤员下手。”他语气调侃,伸手拨开她额际的发丝,指腹状似无意地抚过她那边打架留下的青紫。在她吃痛地抽气之时,缓缓补充,“楼上也有客房,上去睡吧。”
“你!”小脸又红又白,舒沐晚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楼上也有客房’,这个事实不能早点提出来吗?
忍着向他咆哮一通的冲动,舒沐晚直接转身,如逃跑一样地奔向楼梯上了楼……而南宫墨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他脸上的戏谑也骤然收敛了下去……
田甜是凌晨两点半被叫起来的!
管家叫了晨间打扫的女佣,直接闯进田甜的房间替她穿了衣服,然后才一顿狠推将她叫醒:“田甜小姐,请您出去一趟!墨少在外面等你。”
“恩……舅舅?”她困倦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下一秒又陡然清醒,诧异地看向身侧的女佣,“为什么?”
大半夜的找她谈话,怎么想怎么诡异!
莫非……是因为今晚她带了迈克回来过夜?
田甜的心中一紧,小手连忙往旁边摸了摸,却惊讶地发现……迈克竟然不在床上!她的困意顿时消失全无,连忙爬起来,在屋里搜寻了一圈便走了出去……
“迈克呢?”她紧张地环顾着四周,走到客厅里,看到南宫墨的时候更是脱口而出,“舅舅你看到迈克了么?”
南宫墨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而随意,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派冷然。他比这夜的温度更低,周身那浑然天成的冷冽气场,让田甜有些心惊,只一眼便不敢放肆。
“舅舅……”她忐忑地退了两步,顾不上继续找迈克,唯唯诺诺地出声,“你……找我有事?”
“恩。”南宫墨点了点头,随手指了指,示意她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你的男人,你管不住?”
“什么?!”刚坐到一半的动作顿时停住,田甜反射性地站起来,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迈克他……舅舅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宫墨的目光一冷:既然她坐不住,那就索性不要坐了!
“那里,你进去看看。”修长的手指朝舒沐晚的房间指了指,南宫墨冷然而笑,“看了你就明白了。”
看在那声舅舅的份上,南宫墨还打算给田甜一点“指点”,告诫她以后找男人别来者不拒……但事后南宫墨才不得不承认:他完全白费了苦心!
田甜一边回首一边朝舒沐晚的房间走――
进去之后,她便惊呆了!
“迈克!迈克你怎么了?”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田甜尖叫一声便冲过去,扶起鼻青脸肿的他,“谁打你的?你……你又为什么在舒沐晚的房间里?”
环顾房间内的凌乱,田甜再度震惊!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就在于同样的画面,见仁见智: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像田甜这种“缺心眼”的,当即断定的却是另外一个真相――
“舒沐晚你个贱人,和舅舅搞一起就算了,干嘛还要来勾|引我的迈克?”她呜咽着,心疼地搂着地上的男人,“迈克……我的迈克……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由此可见一条真理:脑残无药可救!
抱着地上昏迷的男人一通猛哭后,田甜才想起来要求助,她跌跌撞撞地跑会客厅,仓惶地想拿茶几上的话机:“我要打急救车!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