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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9)(H)

  方才眯眼片刻,房济川便忽感有重量压在身上。他倏地睁开眼,见双颊酡红的庾琳琅张着红唇朝他吐热气,她的双手像灵蛇一样绕过他的颈项,紧紧地缠着他,那双剪水秋眸雾蒙蒙的,瞅着人欲拒还迎。

  魅惑又清纯至极。

  “庾琳琅,你意欲为何?”他冷着面,声音却实诚地沙哑。

  “我……不知道。”庾琳琅眼露迷茫,复又纠缠上他。她的身子滚烫如火,酥胸贴着他的胸膛,两条腿挂在他的身上摇晃,腿心摩擦着他胯下欲龙。

  欲龙不负所望,一点一点地探头,前端清清浅浅地戳入女子腿心两片蚌肉之间所隐藏的花穴,勾得她吐出细碎的呻吟。

  “皎皎难受。”她柔柔地说道,脑袋挂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语气迷茫。“郎君……帮帮皎皎?”末了尾音上扬,仿佛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祈求。

  “皎皎哪里难受?”房济川伸手托起庾琳琅的臀部,看似把人推开,实则不动声色地把人禁锢在怀中。

  “我……我不知道……”庾琳琅似乎困惑至极,只知道拿身子蹭他求得片刻的舒缓,想得多了,脑仁干疼,她低声嘤嘤哭泣。

  “不如让我来猜。皎皎是这儿,”他放下她,一手透过肚兜掐着乳峰上的尖尖儿,惹得她嘤咛一声,“还有这儿……痒吧?”一手探至她身下的幽径,中指顺着肉缝轻轻插入,感觉到一股粘腻的湿润。“湿了呢。”眉目清冷的郎君不复往日里的矜傲,他恶劣地摁着投怀送抱的女郎,柔声诱惑。

  “哈-哈啊……好像是……”庾琳琅无意识地点点头,身子软成一滩水。“皎皎……皎皎要如何止痒?”

  “我来给皎皎止痒,好不好?”房济川温声哄道。不等她应允,他便撩开袍子,阳具暴露在空气之中,很快便一柱擎天。他扶着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把肉棒喂入紧致的小穴。

  “嗯啊……”随着身体里的空虚被填满,庾琳琅无意识地收紧了几次小腹,下身的幽径咬着体内的巨物,秋眸中水汽氤氲。

  就是这般触觉。房济川舒服得似有道电流走过全身百骸,嘴中吐出一声餍足的轻叹。

  “莫这般贪心,嘴张开些……让我喂饱你。”

  “这样吗?”庾琳琅懵懂地后仰,在他面前张开红唇,露出贝齿与丁香小舌。房济川闷闷地笑出声。

  “皎皎真是可人。”他不负美人相邀,低头吃她的嘴唇,女子唇上的口脂染上他的嘴唇,男人的舌头滑入女子的檀口中,追逐着她的舌头攻城掠池,几乎把她化成一滩春水。他扶着她的背脊,下身有规律地往上撞,玉液潺潺自幽径中流出,被他带动的时候发出‘咕唧’声。

  “郎君……再重些。”得空喘息,女子娇声恳求道。

  “皎皎自己动动,好不好?”他却是起了坏心思,想哄着身上的女子自己吞吃肉棒。女子迷茫了一下,幸而她素来聪慧,略一想就无师自通地开始扭动腰肢,上下套弄男子杠在她身子里宛若铁柱的分身。

  庾琳琅的口中吐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勾去了房济川的心魄。她那么娇,那么软,最嫩的私处吃着他的肉棒,叫他心底泛起一圈圈的温柔。女子本就体弱,她那般力道怕是连奶猫都不如,旋律平缓,喂不饱他,也喂不饱她自己。不过一会儿她就嘤嘤泣泣地说:

  “郎君,皎皎还是好难受呀,乳儿也痒……你吃吃皎皎的乳儿好吗?”她把一对乳儿送到他的面前,娇憨地祈求他的怜惜。她的肚兜不知道何时已经褪下,几缕青丝落在胸前,一对儿圆润雪白的胸脯看着让人口干舌燥。

  房济川自是无所不应。他抓着两颗浑圆,埋首吞吃,嘴中含入傲雪中的一点红梅,舌尖舔舐玩弄,女子愉悦得浑身颤抖,嗲嗲嗦嗦夹紧双腿。男人的凶器在她体内品尝到了美妙的滋味,愈发肿胀,叫嚣着要冲锋陷阵。男子小腹一紧,抓着女子狠狠地肏干起来。

  让她这般魅惑于人!他心里恶狠狠地想,力道重得恨不得把整个人塞入她的体内与她融为一体。

  “郎君,太重了,哈啊,太重了——嗯啊……皎皎受不住了,受不住了……不要了嗯啊……”女子的呻吟支离破碎,这贪婪的娇娇,小嘴儿也会说不要吗?

  “是吗?只怕我轻些,皎皎还不依了呢。”男子勾唇一笑,春季最美的景色尽蕴在他舒展的眉宇间。他是生得极好看的,只是平日里端着脸色,又因身居要职威严甚重,这才叫许多小娘子见到他就先被他给震慑住,轻易不敢亲近。

  庾琳琅在他身上浪叫,不住摇头,抽抽嗒嗒地,叫人心生怜爱。此时就是叫他把心剜出来给她,他可能也甘之若饴。

  房济川致力于捣弄女子的花穴,强而有力的抽插把两人交合处的淫液捣碎成白色细沫。随着女子愈发气短的喘息,他忽而伸手抚上藏匿在小小洞穴上方的玉珠,狠狠扣弄又揉捏,女子受不得这般刺激,尖叫着丢了身子,温软的肉室收紧紧紧地绞着欲龙,仿佛要把他给榨干。

  迎着她愉悦的啜泣,房济川咬牙抵在她的身体深处几乎就要一泻千里——

  “郎君,天明了。”

  房济川睁眼。庾琳琅扶着树干,全身重量压在左脚上,垂眸望着他,神情隐含疲惫,但精神尚可。黎明已至,点点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洒落在树林间,也落在庾琳琅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光。

  她衣衫凌乱,却显然是因为风餐露宿才磨损了罗裙华服,倒是他,裤裆里隐隐清凉,竟是梦遗了。

  房济川倏地站了起来,眼神清明,一点也不像刚苏醒的人。他绕过庾琳琅,搁下一句:“启程。”

  在庾琳琅看不到的身前,他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

  生平第一次,他肩负守夜的职责却睡了过去。这是大忌。代表着他疏于职守,不堪重任。若是昨夜有劲敌来袭,或许他的尸身已经凉了。

  而昨夜旖旎春梦,他在梦中又一遍奸淫宋无极的妻子,甚至妄想她主动勾引于他。此为不忠不义,若论常理,天理难容。

  可那也就罢了。

  最大的难堪源自于梦中有一刹那,他其实是清醒的。清醒地自我放纵,沉沦情欲;清醒地想,若这小娘子真能如当下这般躺在他的怀里,玉体陈横,任他予取予求,那即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又有何妨?

  天下至宝,他可以尽数捧到她的面前博她一笑。澎拜的欲望露骨而真切,能将人的理智尽数焚毁。

  这其中有多少男儿追逐禁忌,对于不甘的劣根性他不知。然而他知道,他做不到就此对庾琳琅心平气和地放手。

  可是如果做不到,那他与宋无极的兄弟情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莫怪乎人说万恶淫当先。一夜梦中色授魂使他心中恶欲丛生,从此心有杂念,不负清明,却轻易割舍不得。

  房济川阖眼掩下淡淡的自我厌恶。

  那只是片刻。再睁眼,表面上他又是清贵无华的房氏大郎,父亲最倚重的儿子,名满天下的吴郡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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