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下葬乃至出殡,何子墨没有让薛兴霞参加,说她身体不好,不必参加这些事。
到了病房,何子墨冷冷开口:“妈,甘甜走了,你开心了吗?”
薛兴霞看向何子墨,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是她害死的爷爷。妈,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病了吗?你真的想死吗?我已经替你找了一家疗养院,过几日就会安排你住进去。我打算去外面闯闯,这几年大概不能留在a市。”
“何子墨!”薛兴霞眼里流露出惊慌之色,“你打算舍弃我?”
何子墨摇摇头:“你是我的妈妈,我怎么会舍弃你。而且,甘甜也不希望我这样做。妈妈,甘甜是不会回到这座城市,既然这样,我要离她最近的地方。”
看着何子墨眼中的失望之色,薛兴霞知道这个儿子和她之间变得陌生。
“何子墨,我所做的,只是为了保护你,保护何家。”
“是吗?不是为了保护你自己?”何子墨嘲弄道,“公司的事,我打算交给二叔,过几日,我就会离开。”
医院门口,又有一大群闻讯而来的记者堵在那,为首的是刘虹,她似乎丝毫没有意识道,她发布的那些信息被屏蔽,有人私下里给她打电话,让她停止报道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她只是认为,她报道的,都是独家新闻,都是具有吸引力的。
听着这一群人再一次地按照自己的八卦想法问这问那,何子墨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说够了吗?”何子墨冷冷地看着这一群人,目光严厉,带着一丝警告,让一群人哑口,不敢再说什么。
讥讽地看着这一群人,何子墨冷冷开口:“你们这样关心我,请问你们是我的亲戚,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儿子女儿啊,这么关心?我过怎样的生活是我的事,好坏也是我的事,你们这些媒体,对了,还有键盘后的那些人,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妻子就算报复我,那也是何家对不起她在先。她想要和我离婚,也是她的自由,我这个做丈夫的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些媒体,尤其是某个记者,你的想象,你的理所当然就是事实吗?我希望各位尊重事实,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该说的别乱说,如果再让我看到什么,我们法庭上见。”
有人不甘心,还想上前,但是医院的保安赶来了,拉开了那一群记者。
一个保安塞给何子墨一张纸条,说是一个姓简的人给的。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看样子是我赢了。
眼睛微微眯起,何子墨将纸条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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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何子墨盯着墓碑上,何老的照片,他笑得是那样安详。
在何老留给何子墨的那封信上,何老写道:凡事有命,有因必有果,何家现在遭遇的一切,是因为你父亲种的因。何子墨,我不是老顽固,我懂道理。上一辈的事不要说了,爷爷只希望你开开心心,好好地和甘甜过日子。爷爷想过让你们分开,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爷爷尊重你的选择。
何子墨握紧了手,再一次地将墓碑清理干净,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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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机场,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在过了安检后,不停地向后看去。
拉着他的年轻女子问道:“景睿,你在看什么?”
“妈妈,我们真的要离开?还会回来吗?”
甘甜沉默片刻,拉着甘小黑的手紧了紧:“或许会吧。”
“爸爸呢?爸爸知道我们离开吗?我到了国外,还可以给爸爸打电话吗?”
看着甘小黑期待的眼神,甘甜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脸颊:“如果要你在爸爸妈妈中选一个,你选谁?”
甘小黑犹豫了,只是他终究是比同龄的孩子敏感,察觉到了什么,低下了头,甘小黑声音很轻:“选妈妈。”
将甘小黑搂在怀里,甘甜舒了一口气。终究,是要离开这座城市,再次回来的时候,怕又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