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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虚惊一场

  第二百二十二章 虚惊一场

  范白二人起身,吩咐小菊将桌子收拾干净,便直奔二楼而去。

  稍许,风尘仆仆的白勇推门而入,“小妹,好点了吗?”

  第一句,便是关心的话语,只教白灵心里暖融融的,连脸上的笑容都红润了几分。

  话落,他招呼着紧随其后的药铺掌柜,“掌柜的,您快给我妹妹诊脉。”一副迫不及待的语气。

  甫一见到药铺掌柜,他二话未说便将他扯进小汽车里。

  药铺掌柜张口结舌很是不明所以。

  待白勇坐稳后,欲启动小汽车的刹那,药铺掌柜赶忙阻拦,示意他总要说个清楚。

  病分很多种,总要让他提前带上预防的药物,万一是急症呢?

  而渡口至白沙镇,一来一回也要两个时辰,急症的病人最是耽误不起。

  白勇推了推额前发,嘿嘿一笑,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药铺掌柜的遥遥一拜,“恭喜四爷了......”

  话音未落,白勇又补了一句,“我小妹觉得是脾胃不和。”

  这一句,生生的将药铺掌柜的恭喜的话堵进嘴里,憋得他满脸通红。

  甩下一句“你等着”便推开车门,又进了药铺。

  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两大包不知里面为何物的大包袱。

  “走吧。”药铺掌柜的吩咐道。

  话落,小汽车彷如插上翅膀,飞驶在田间小路上。

  白勇已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眨眼之间便能回到客栈里。

  只不过,路依旧那么长,除了提速,自然不会自动缩短。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半时辰内赶回了客栈。

  小汽车才停稳,白勇一把将药铺掌柜扯下车,哪还有请来时的样子。

  直到白灵映入眼帘,他赶紧将药铺掌柜的又推上前,恨不得当下便揭晓答案。

  若是自己会医治,何来这么麻烦?

  药铺掌柜,一番诊治后,又询问了几个问题。

  “掌柜的,我妹妹究竟如何?”当哥哥竟比即将出世的孩子爹,还急不可耐。

  闻言,掌柜的摇了摇头,“四少奶奶,冷茶绝不能再与油腻之物一起吃了。”

  若是不注意,犯病会一次比一次严重,没准还会发展成顽疾。

  一旦变成顽疾,再想医好便难上加难。

  这时,一旁的白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真的是脾胃不和?”

  “难道我还能骗你。”回话的语调竟高了八分。

  白勇轻叹一声,“没有身孕!”

  “没有。”药铺掌柜肯定的回道。

  闻言,白勇仍旧不放弃,“掌柜的,你再诊断诊断。”

  他小声的嘟囔道:“万一,错了呢?”

  “错了?”

  白勇点头。

  恼羞成怒的药铺掌柜鼻孔喷气,示意他若是不相信,可以再去请个郎中便好,没必要质疑他的医术。

  一番激烈的争论后,药铺掌柜只想甩袖而去。

  “哥哥,我本来就没有......”身孕两个字,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范仲白接话道:“大哥,灵儿真的没有身孕。”

  “没有?”依旧是一副不肯接受现实的模样。

  范仲白点头。

  这时,白勇深吸了一口气,很是不情愿的向药铺掌柜赔不是。

  “掌柜的,都怪我一时冲昏了头脑,别见怪!别见怪!”脸上挤出的笑容甚是死板,连药铺掌柜都不忍再看下去了。

  白勇也不仔细想想,他自己久病的顽疾,全依赖药铺掌柜的一手的好医术,否则怎么可能痊愈的那么快?

  若是,不熟悉的郎中,他质疑一番也情有可原,可面前的郎中与他们熟悉得,只剩推心置腹、交杯换盏的交情!

  怎么可能会像江湖郎中,为了几个铜子,便一派胡言!

  只怪,他一心牵挂着妹妹,以为好事将近,不曾想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哥,快去将小菊唤过来。”白灵轻声说道。

  白勇点头,转身离去。

  而他消失的背影,仿若压着一座大山,十分沉重。

  白灵自然能够体会大哥的心思。

  只可惜,有些事情,只怕求神念佛也未必求得来。

  她感叹一声,顺其自然便好。

  下一秒,得知消息的白嫂子,拧着眉,喃喃了半天‘这不可能’,却被白勇一声斥责收住了声。

  白嫂子本想与小菊一道过去,又被白勇斥了回来。

  “你个败家娘儿们,竟是瞎添乱。”一副怪罪的语气。

  闻言,白嫂子摊了摊手,很是无辜!

  眼见着白勇这幅样子,虽是有冤无处诉,也只好放弃争辩的机会。

  谁教这希望的起头,是她挑的呢?

  片刻之后,小菊出现在药铺掌柜的跟前。

  药铺掌柜的受四少爷的嘱托,开了一大包的药材,口服外敷均有。

  这会,他正在交代小菊如何用药?

  范仲白心想,有了这些药材,将小菊留在三哥的院子里,总归是拿得出手的借口。

  若不是,药铺掌柜的被请来的急了些,而家里还有其他病人等着,便邀药铺掌柜的一同前去,岂不是事半功倍!

  只可惜,天不随人愿,许多事情的进展都不会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进。

  药铺掌柜的交代妥帖之后,又开了一剂药,嘱托白灵按时服用,不耐其烦的将注意事项交代了一遍,这才被门口静候多时的白勇送回白沙镇。

  天空灰暗的彷如泼了墨般,找不到一颗繁星的踪迹。

  周遭的空气仿似开了小差,闷得人喘不过气起来。

  范仲渊在罗汉床上半坐半卧着,眼角的余光貌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斜对面的女人。

  而余光只扫到人影子,不待看仔细,又赶紧收了回来。

  “四弟,我这身子,常年如此。”话中之意自然是,我常年生病,这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已经见怪不怪。

  而他内心却是极度的隐忍,定要报伤腿之仇。

  只不过,有些话,他不好直说。

  一天的时间,躲在隐蔽处的魁梧大汉的幕后黑手,已经水落石出。

  昨夜,他被抬回来时,第一时间却不是请郎中诊病,而是吩咐贴身小厮,赶紧去老太太院子外盯梢,只要有人出入,哪怕是只苍蝇飞出来。

  不管去哪?做了什么?分毫不差的报上来。

  而他暗藏的实力,仿似分布地下的情报组织,虽说规模在河口县未必是最大的,但是府里的这点烂糟事却不在话下。

  安排妥当之后,郎中才被请进来,一番诊治后,得出的结论却出乎意料。

  他推测,魁梧大汉对府里的主子仍旧忌惮几分,看似下手狠毒,实则并没有伤其筋骨。

  如此高手,他笃定,范仲邺的情面绝对请不来!

  若是寻个人查算老太太院子里的家当,这府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但论起阴私手段,府里的主子还能有谁?

  即便范仲邺被老太太宠歪了,但正室夫人养大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教导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而他爱财如命的习惯,自是命里带来的,任谁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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