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九十四章 愧疚之心应不应该有
大家伙吊在地面上并没有爆炸,反而眨眼间不见了。杨乐天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妮可要求所有人后撤二百米范围以外呢,这尼玛是他几次遇险见到的钻地弹!
虽然不知道妮可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这种可怕的武器,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弄到货车上去的。但是,针对下面的那只巨鸟,没有什么武器比这个更加适合的了。
此时此刻,他们的主要敌人是藏身在地下的大鸟,至于这武器是怎么来的,杨乐天也没有心情去了解了。总之,妮可这个人敢当面这么用了,自然会有让他闭嘴的解释。
轰!地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以那个突破为中心,周围大面积的地面都随之剧烈的颤动了一下,白色的硝烟,从各个细密的裂缝中冲天而起。
包括杨乐天的脚下,震感也相当的明显。二百米……如果之前他们真的选择后退二百米的话,恐怕现在也不是那么安稳了。
在一阵剧烈的震荡过后,那个小土坡有一半的面积,突然下沉,轰隆隆的巨响,也在此时不间断的传来。真正的破坏性,直到这个时候,才引发起来。
“唳――”
随着一声极其愤怒和凄厉的鸟鸣,在下沉中某个裂缝里传来,紧接着,一只庞大到令人心境淡然的黑影,冲破了那条细小的裂缝,似乎想要飞向天幕。
可惜,这个努力并没有实现。最终,坠落在地面上。它的一只翅膀,明显被炸断了,羽毛更是变得异常的稀疏,鲜血从身上不断的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看上去,这个庞大的家伙实在是太凄惨了,妮可却没有半点同情心,向身后挥了挥手,顿时,三辆大货车上装载的大杀器同时启动,红色的光线变成一张大网,直接把那只巨鸟彻底覆盖住了。
凄厉的鸟鸣声再次响起,却中途戛然而止。庞大的身体重重的扑落在地面上,刀锋一样的尖利巨嘴戳在地面之上,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是,残破和染血的羽毛还在簌簌的微微颤抖。
杨乐天深深看了巨鸟几眼,心情有些复杂的道:“死掉了,生命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这个大家伙如果不是躲在下面不肯露头,恐怕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干掉它。”
大家对他的说法表示认同,没错,如果大鸟不肯躲在里面避战,而是第一时间冲出来,那么,杨家想要解决掉这个家伙真的不容易,最起码,它想逃跑,大家就没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了,在杨乐天的带领下,众人快速的向巨鸟的尸体走了过去。眼看着即将抵达,巨鸟的身体下方,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在努力挣扎。
众人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没多一会,在大鸟的尸体下方,拱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脑袋,上面还长者灰白色的小绒毛。双眼圆溜溜的,单纯至极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当发现杨家一大群人靠近,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慌,还张开大嘴发出喳喳的叫声,仿佛是等待他们给喂食。
杨乐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的难看了,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大鸟不肯从地下钻出来和他们战斗,又或者直接逃离。原来,它不是害怕,而是要保护幼鸟。
之前夺走了那个黑漆漆的怪东西,后来有愤怒的回来进行报复。恐怕就是发现了这个什么食物,根本不能喂给小鸟吃,这才激怒了它。至于最后拖着于哥飞回,恐怕也是想要喂养这只小鸟。
作为母亲,这只大鸟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而且,之前它也并没有伤人,只是因为感觉被骗了,才第二次返回,对于哥这个王八蛋下了狠手,又带回去给小鸟喂食。
这样算起来,杨乐天心中不可能没有愧疚。毕竟,这只大鸟应该是吃腐尸的,并不会主动攻击活着的生命体。本身,它是没有错的。比如某地流行天葬,把尸体放在山顶上喂食秃鹰……
不仅仅是杨乐天的脸色变了,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们都是母亲,太明白这种场面代表的是什么。这个事情说起来,是他们不了解真相而痛下杀手,真的有些过激了。
妮可发现大家的情绪变化以后,道:“你们不要只为了什么人性而感觉到不安,不要忘了,这种庞大的生物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现如今的世界当中的。
变异大熊你们也看到了,它藏身在湖水里似乎也没有主动攻击人。可为什么我们还要消灭它呢?就因为它并不应该出现,迟早会对周围的生态或者是人类造成致命的威胁。
没有了天地,那么,它们就是一方土地的霸主。当这一方土地没有可以供给生存所需的东西时,必然会向人类所控制的城市去索取。
所以,我们没有做错,不应该心存愧疚。反而要仔细的想一想,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小的范畴会接连出现两只这样的庞大禽兽。它们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会消失了几千年再次出现。”
这句话果然值得大家深思,之前的愧疚心情逐渐的淡化掉了。是啊,他们只是关注了幼鸟的可怜,大鸟作为母亲的担当,却没有去想这些家伙的存在,对人类造成什么样的威胁,对一片地域的生态环境造成什么样的破坏。
杨乐天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然后,慢慢的走到巨鸟尸体旁边,蹲下身子,轻轻的掀开巨鸟的身体,让那只幼鸟跌跌撞撞的从下面爬出来。
这小家伙并不认生,拍打着翅膀,一头钻进杨乐天的怀里,依旧长大了嘴巴,喳喳喳的叫个不停,看得出来,它是真的饿了。至于谁是母亲,可能到现在它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印象,仅仅是有奶便是娘的阶段。
杨乐天向身后伸了伸手,佐藤香织心领神会的快速回到火车里面,没一会拿着一袋肉干走了回来。捎带着,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幼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