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懵逼的,还是三曹。
曹纯、曹洪、曹真三将,前脚刚离开壶关,后脚就传来消息,壶关被攻破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曹洪本欲回防,不想曹真反对。
他急走到曹洪身边,抱拳道:“如今壶关已失,我军若是回援,太原危矣。”
曹洪神色一怔,道:“主公的安危才是第一,太原算得了什么?只可惜我等兵少,不能替主公除忧,可恶!”
“唉――”
曹真一声叹息,看着曹洪,心中暗暗摇头,道,“我自然知道,失了壶关就算了,若是再失太原,主公一定不会轻饶。”
“只要主公相安无事,就算失了并州又有何妨?”曹洪神色激动地道。
曹真苦笑一声,道:“话不能这么做,失了并州,和要了主公的命有什么不同?”
“都怪我,奇袭不利,折了诸多兵马,否则也不至于此。”
看到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曹纯插话道。
“非子和之过也!”
曹洪和曹真同时摇头叹息数声。
他们看了一眼麾下将士,见其虽俱疲惫,然眼神犹然刚毅,心中顿时有了希望。
“不如分兵!”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于是,三人商议,由曹洪率领着精锐骑兵,前去上党,保护曹操,而曹真、曹纯则是领兵前往太原郡固守。
不久后,曹洪遇到了曹操派出的信使,竟然是命令他们固守太原。
曹洪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全军掉头,不过他还是坚持前往上党。
来到上党后,曹洪第一时间前去请罪。
“主公……”
“治罪?”曹操一愣,随即摇头说道,“子廉,你何罪之有?如今上党危急,你能回来,孤非常感动。”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人心。
更何况,曹洪也只是带回来了五千骑兵,对太原战局没有影响。
“末将罔顾主公命令,擅自回来……”
“这算什么?”曹操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子廉勿忧,你此番归来,有功无过。”
“有功?”曹洪顿时不解。
“孤之所虑,乃人心不齐,如今你做出了表率,孤很欣慰!”曹操道,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
只是,经历了太多的失败,他心性逐渐改变,自称为“孤”,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定要夺回壶关,否则曹操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末将一定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曹洪脸色一喜,抱拳道,“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为主公夺回壶关!”
曹操点头道:“另外,孤已调动二十万大军,抵达上党尚需时日,在此之前,就麻烦子廉盯着壶关。”
“末将领命!”曹洪重重地抱拳,“多谢主公信任!”
这一句“信任”,曹洪差一点憋出泪水,他是真的被感动到了。
“去吧!”曹操有些疲惫地道。
时光匆匆,壶关被赵云攻破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赵云声称十天内拿下壶关,果真十天就拿下了。
对于曹操而言,这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蒋济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反驳到底。
“赵子龙在壶关城下驻扎月余,十天骗谁呢?”
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赞同者。
壶关是天下雄关,十天怎么可能攻下?
肯定是夸大其词。
这个主意,稍微挽回了曹操的威望,但是无法改变壶关落入扬州军手中的事实。
曹操在疯狂调兵遣将,准备夺回壶关,对南方的掌控,逐渐减弱了。
尤其是上庸、南阳二郡,兵力更是薄弱。
孙策以为,这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可是周瑜却表示了反对。
“扬州主力未动,我军不必当这个出头鸟。”
“战场肯定是并州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壶关在扬州军手中,就不可能还回去,哪怕曹孟德集结百万大军,都不可能拿下。”
这是孙策的自信,对扬州军的自信,对刘可的信赖。
“主公若是这么想,就错了。”周瑜摇了摇道。
“何错之有?”孙策不解道。
“东阳王的想法天马行空,我认为,他会主攻一片坦途的兖州!”周瑜斩钉截铁地道。
相较于有山势包围的并州,兖州就像是一个脱了衣服的姑娘。
就算有夏侯惇的三十万大军又能怎么样?
能挡得住天下第一的扬州军?
“届时,曹操首尾不能相顾,一定会失败。”
听了周瑜的分析,孙策似乎懂得了什么。
“近来,汉中兵马频繁调动,这意味着,我们的邻居汉中王,对上庸等地也很感兴趣。”
“哈哈,刘玄德他敢!”
孙策突然狂笑起来,丝毫不惧刘备这个对手。
可是周瑜心情却不怎么好,如果和刘备对上,就为了争夺上庸这个小地方,有点得不偿失。
简单地说,就是利益不够。
周瑜甚至想过,不行的话,干脆放弃上庸等地,安心坐山观虎斗。
看来孙策不会答应。
“主公,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做好准备。等到东阳王击破曹操,刘备未必敢轻举妄动。”
孙策点点头,表示同意。
另一边,刘备也在做相应的准备。
上庸是一个好地方,是汉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主公,荆州孙策果然在蠢蠢欲动。”法正向刘备汇报道。
“哼!”
刘备冷哼一声,道:“如果他敢抢孤的上庸,就不要怪孤不念旧情。”
如果孙策敢来,那就是他不义在先,刘备当然不会客气。
“益州很久没有作战了,但是不代表我们好欺负。”刘备信心十足地道。
经过太平百钱的搜刮,他府库充足,足够支撑一场大战。
诸侯一有钱,就喜欢招兵买马,刘备也不例外,所以他此刻兵强马壮,连孙策也不怕了。
“主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法正道。
“知道了。”刘备不以为意,“任命魏延为汉中守,让他盯着上庸地区。”
“主公,汉中守非常重要,不可轻易许给外人……”法正大惊失色。
“无妨,孤说过,只要魏延敢投靠孤,孤就敢重用他。”刘备摆摆手道。
“主公,您忘记了刘焉和张鲁吗?”法正提醒道。
当初,张鲁也是刘焉的部下,只是后来起了反心,半独立了。
“孤相信文长,他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