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十六号捧着浴巾、按摩油和短裤等上了楼。
十六号的手法果然很是了得,小张的头颈肩背经过了她的弹压拨捏,整个有了一种紧绷后完全释放的松驰。
“大哥,你看上面这里可以了吗?”拍了拍小张的背,她问道。
小张没有把脸从按摩床前端抬起,而是举起了先前垂在床边的右手臂,接着再伸出大拇指,并且夸张地接连上下摆弄了好几下。
“呵呵,大哥真好玩,好玩死了!”十六号笑了,她笑出了声音,很得意。
上半身的肩背按完了,工作重心当然是要向下半身转移。
小张的心理和生理都真实地起了变化,他楚汉交界地带的肌肉开始了收紧,关键岗位的力量逐步得到了充实,朦胧之间,他突然好象听到了她正在轻轻说话的声音。
“大哥,你这个地方做不做?”
坦白讲,小张有了些刹那间的犹豫。
但身体的暖流既已涌上心头,于是乎,小张点点头,十六号的手指继续在小张的“两弹一星”部位游走。。。。。
后来,小张就等到了刀疤,刀疤是一个人来的,不过这一点都没有减轻小张对他的恐惧,因为小张看到了他腰间那鼓鼓的枪把,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找到小婉的地址了?”刀疤抽着烟,冷冷的问。
现在的小张已经穿戴整齐,他很清晰的说:“是的。我找到地点了。”
“嗯,那好,现在就带我过去看看。”刀疤懒散的说。
小张一愣:“我给你说地址。你自己去吧?”
刀疤射来了冷冷的一瞥,说:“我希望更准确一点。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想干吧?”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小张是没有太多的力量来抗拒的,他怕这个人灰色的眼神。
犹豫着,小张还是点点头。
等小张出来之后,才看到门口有一辆很普通的小车,好像是个小面包车,车上已经坐着三个人了,这三个人斗勇死鱼一样的眼神看着小张,看的他有点毛骨悚然。
刀疤坐在了前面,说:“张秘书,你来指路。”
小张嘴里‘嗳’了一声,就指点起来,车也一路往那个白天杨喻义去过的小区开去。
这是一个低挡而管理混乱的小区,住在这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门口的人也只是让每一个进小区的车辆交上5元钱,至于你是不是小区的人,车在小区停多久,那些都不是他们关注的问题了。
小张指点着车在一个楼前停住:“就是这个搂,三单元4搂靠东的那户。”
刀疤抬眼看了看上面,见那个小张指点的房子里还亮着灯光,不用说,小婉是在上面,上面房间里还有没有别人,刀疤是不清楚的,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什么,多一个人两个人对刀疤来说也不成问题。
“把车开过去,开到单元门口,铁蛋在下面车上警戒望风,你们跟我上去。”刀疤开始了前期的布置工作。
这个时候,小张才觉察出有些问题了,自己不过是给他们说说地址,没想到他们现在就要动手,难怪他们让自己一个人在浴足堂里等了那么唱的时间,看来他们是在准备今天晚上的行动。那么自己怎么办,难道自己也要上去和他们一块动手不成。
还没等小张想好这个问题,刀疤就冷冷的又说:“张秘书,你也一起下来啊。”
“我。。。。。当初我们说好的,我就负责。。。。。”小张有点结结巴巴的说。
没等小张说完,刀疤就拧起了眉毛,脸上浮现出冷涩的凶悍,说:“你不一起上去我们怎么叫的开门?你总不会让我们用炸药包把防盗门轰开吧。”
“但是,我们的协议。。。。。”小张不想妥协。
“闭嘴,屁的协议,我们要动手了,你不参与怎么可能,那我只好先灭你的口了。”
坐在小张旁边的一个长相阴狠的男子就‘刷’的一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刀锋在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寒光,那道寒光也就在了小张的脖子跟前。
小张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了,只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否则现在肯定就会闹翻,这些人可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的。
叹口气,小张只好出了小车,苦笑一声,在前面带路了。
这是一个老旧的楼房,有一层连过道的灯都没有,小张打开手机,照着脚下的台阶,一步步的慢慢的网上爬,虽然只是到四楼去,但对小张来说,这几层楼趴的异常沉重,不是身体累,是心里紧张,走到这一步,小张有些麻木和伤感,今天自己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犯罪同伙了,不知道自己的结果会怎么样?好像有人说过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电视里也经常都是这样演的,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个例外,难啊。
小张无助的,茫然的踉踉跄跄的走着,双目空洞无神,他无视身边的人,他觉得,自己一切都没有了,一切都没用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这都是为什么呀?他心寒胃寒,苦水满肠,吐不出,吐不尽。。。。。
楼梯总是有尽头的,何况这只是四楼,无法回避的现实就是小张已经走到了小婉的门口,他迟疑着,战抖着,心中一片迷茫,楼外有风,呜呜地响,从楼道的没有窗户的花栏里吹了进来,一轮下弦月像指甲痕一样摁在冥寂的夜空中,恰到好处地洒下一些若明若暗的月辉,刀疤的烟头在夜幕中忽亮忽灭。
“叫门,就说杨喻义有急事找她。”刀疤也意识到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小张木然的摁响了门玲。。。。。。
小婉在杨喻义下午离开之后,随便的吃了一点东西,百无聊赖之中,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梦中小婉回到了家,在自家阳台上借着月光看不远处的大树和漫天的繁星。夏日的晚上格外清爽,凉风习习的。就在她把视线从星星转向地面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副令我头皮发炸的情景。在大树底下,一只黑色的猫竟然站起来小碎步的像在散步一样。
小婉在生活中经常看到过猫,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这时在梦里看见却异常恐怖,她已经是冷汗淋漓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全身忍不住颤栗。那只猫一直闲走到大树的后面,大树巨大的阴影遮盖了一切。小婉深吸了一口冷气,继续盯着黑猫消失的那个方向。几分钟过去了,却没有一点动静。就当小婉准备进房间的时候,树后面突然有光闪了一下,像是有人打开手电筒又突然关上。但那种光绝不是手电筒的光,带有一点紫色,冰冷的寒光。
此时小婉既害怕又懊悔,为什么不早点回屋。一股无形的力量怔住了她,冷汗从他的脸上丝丝滑落。待她适应了那团亮光发出的冷色光以后,小婉的头皮又开始发麻了,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一团亮光,那是一只全身冒着冷光的动物,她自是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既像兔子又像黄鼠狼,长的却一点不使人厌恶。那东西直勾勾的盯着她,也是双腿站立,一步步的朝她面对的方向走来,她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神智也越来越模糊,好像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的门铃声,小婉一下从梦中醒来,她有点懵懵懂懂的看着漆黑的房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外面是有人在摁门铃,她打开了灯,起身到了客厅,不错,是自己的门铃在响,这个门铃很少响过,除了物业收水费之外,就是杨喻义摁过几次,但现在这个时候,肯定不是物业,难道杨喻义又回来了。
小婉一霎拉心中有点惊喜,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木门,但就在要开防盗门的那会,她还是迟疑了一下,她打开了防盗门上面的小方格通话口,就看到了外面脸色黯淡的小张了。
“咦!小张,你怎么来了?”小婉有点不解的问。
小张勉强的笑了笑,说:“杨市长有点急事想让我过来给你说说。”
“奥,他怎么不打电话啊。”小婉完全放松了警惕,因为对方是小张,是那个对杨喻义无比温驯,乖巧老实的小张。
“嗯,他在市里召开紧急会议,抽不出时间打电话。”小张随口编了一个谎话,这样的谎话是他经常要用的,所以说出来一点都不费力气。
小婉就笑着打开了房门,等门全部打开的时候,小婉才发现门外小张的身边还站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衣服是黑色的,长的很魁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一直在盯着小婉看,小婉很讨厌某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的那种感觉,好像自己的秘密或者身上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看的心里发毛。
那位男子说了一句话:“美女,我们又见面了。”然后刀疤给了小婉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