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桢也一直在安排去营救苏明的事情,所以在忙完之后才有时间去关心杜月妍的情况,哪知从暖春他们哪里得知她自从早上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说也不出来,甚至也不肯出来用早膳和午膳,他们也是很着急。
暖春还说要是再过一会她就打算去禀报杜维桢了,好在他亲自过来了。
杜维桢知道情况后,挥手让所有人离开了,自己敲了敲门,说:“妍儿,是我。”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才听到声音,“皇兄,我回来了。但是我现在谁都不想见,您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
杜维桢哪里敢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后让她一个人待着,很是温柔地说:“你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吗?那可以跟皇兄说啊,一个人闷着闷出病来怎么办?你开开门好不好?要是见了皇兄也不想说,那让皇兄看看你也行啊。”
再过了好半会,在他打算继续劝说的时候,门总算是打开了,门后面是脸上露出愁容的杜月妍。她有气无力地说:“皇兄,我真的没事,只是在想一些琐事,所以不想见人罢了。”
杜维桢作不理解状,“那也不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谁也不见啊,你这不是让皇兄担心吗?听说你连早膳和午膳都没有用,那就更不行。”
杜月妍点点头,接着说:“我知道了,是我不对让皇兄担心了,只是皇兄,苏将军他,现在找到了吗?”
一提这个,杜维桢情绪也有些低落,他摇头说:“还没有,但是肯定会找到的,吉人自有天相,苏将军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我放心不了。”杜月妍凄凄惶惶的,“苏将军都是为了我才跟着仇嘉良他们走的,要不是有我拖累了他,他肯定能逃出去的。”
杜维桢心疼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呢,苏将军对昆国忠心耿耿,无论如何他肯定会选择救你的。”
“皇兄。”杜月妍突然推开他,说,“我虽然对浮生没有男女之情了,但是我也知道,他帮了我很多,所以我一直觉得对他很是亏欠?”
这个话题转变得实在是太过突兀了,就算是杜维桢也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啊?”刚才不还是在谈苏明的事情吗?皇妹这思维也太过跳脱了。
“我只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浮生才好,这一次也是他让黎清帮忙,我们才能回到皇城,虽然说后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浮生还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杜维桢这才知道原来这中间还有浮生的事情,心里泛起淡淡的叹息,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浮生了,只是......他知道生云师兄定是不想让他们再见到浮生的,要不然这一次也不会是让黎清过去,而不是浮生亲自过去。
所以不管他们是用什么理由,也不应该给去打扰浮生。既然生云师兄排斥的态度这么明显,他也不好不识相,不然未免太过狼心狗肺了。
再加上上次在皇宫,虽然不是他的授意,可到底是他的人伤到了生云师兄,而且后面他派去的人之中竟然还混入了一些卧底想要伤害生云师兄,所以他们之间的矛盾也算颇深了,实在不该去有任何的打扰。
杜维桢说:“你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浮生帮我们也不是想要回报,而且我们不去打扰他,让他们过自己的生活,这对生云师兄和浮生来说,应该已经是最好的报答了,我们以后跟浮生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接触了。”
“真的吗?”
杜维桢点头称是,他们的确是不该见面了,每一次见面都会带来祸端。
杜月妍最后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低下的脸也不知道是露出了什么表情。
流云山庄。
孟浮生的身病加上心病,让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待在房间里,怎么也不出去,只有宁秋蓉天天来照顾他,陪他解闷,很是温柔贴心。
他在宁秋蓉的陪伴下也有慢慢的好转,也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了。
宁秋蓉在按时的来找他的时候,就见到他强振精神起了床,很是惊喜,“浮生,你是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孟浮生对她很是感激,就是因为她这几天的陪伴所以他才逐渐振作起来,“我是想出去练个武。”
甚至还打了个趣,“不然继续躺下去,我非要结蜘蛛网不可。”
宁秋蓉更是兴奋了,她这几天看浮生这般憔悴,萎靡不振,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可是因为不想给他压力,也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才强忍着担心照顾他。现在看他这样神采奕奕,虽然眼底还有几丝疲惫,可那也是好事啊,就鼓励道:“嗯!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孟浮生去练完武回来,整个人恍若新生,比起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
不过颓在床上的时候,什么都不去想,到底是有一个好处的,那就是不需要去想杜月妍的事情。可是现在人一精神,就不由得想了起来。
他到底要不要去证实那个杜月妍是真是假?他不该因为那个荒唐的梦去怀疑杜月妍才是,可他就是忍不住,反而觉得越想越来越觉得那个杜月妍是个假的!
一个假人仿冒公主会是因为什么目的呢?难道只是单纯得享用一个假身份享受荣华富贵?这不可能啊,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冒充公主,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
那还有可能是因为什么呢?谁是距离杜月妍最近,最不会怀疑她的人?无疑是杜维桢,难道她是冲着杜维桢去的?那又是谁搞的鬼,难道又是仇嘉良?
孟浮生脑子里满是纠缠的疑惑,让他感觉头疼欲裂。当然,出去对假杜月妍目的的担心,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理由是他的心――他对杜月妍当然还是有感情的,他本来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