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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宠妃的演技大赏 发达的泪腺 4485 2024-06-29 17:27

  秦婈朝他伸手,轻声道:“韫儿,过来……”

  太子走过去道:“母后累不累?”

  秦婈对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一顿,又亲了一口。

  小太子的拳头一抖,瞄了一眼他的父皇,不好意思道:“阿娘……”

  秦婈摸了摸他的脸颊,“阿娘答应你,日后再给你添个妹妹。”

  话音甫落,四周雕梁画栋瞬间褪色,太子仿佛置身于上元佳节的灯会,三千明灯正在冉冉升起。

  灯上写着四个大字——吾爱吾妹。

  他眼神一亮,“阿娘!真的吗!”

  秦婈点头,“嗯,真的。”

  这斩钉截铁的语气……

  萧聿眉宇微提,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太子殿下脚底生风,整个都飘了,绝处逢生,大抵也就是这滋味了。

  傍晚时分,萧韫回到暖阁,走到二皇子身边,道:“二弟,阿娘说了,我们还会有一个妹妹。”

  萧眼睛都没睁开,手就抄萧韫晃了一下。

  太子举起拳头,与他对碰了一下。

  继后生子,朝野上下又多了许多声耐人寻味的感叹。

  他们仿佛都在等着,两位嫡出皇子未来同室操戈,当朝皇后恃宠生娇,干涉朝政的一幕。

  哪知这继后根本无心朝政,就知道用狐媚手段勾引皇帝,三宫六院形同虚设,选秀的折子一律驳回,同贤良淑德的苏后,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皇后不中用,也就罢了。

  可朝上的老狐狸们料定会反目成仇的太子和豫王,也并未如他们的意,兄弟阋墙没等来,爬墙倒是等来了……

  太子自幼勤学苦读,严于律己,俨然是皇帝的翻版,是老太傅心中几乎完美的下一代明君,偏生豫王这个不学无术的天天勾着他哥出宫。

  老太傅前脚刚走,豫王就倚在门口道:“哥,走啊。”

  太子握笔不语,只听豫王又道:“走啊!戏要开唱了,苏令仪和苏佑临都去,你真不去啊……”

  太子握笔,太子不易,太子叹息。

  豫王又道:“你不走,那我去抱安乐去了。”

  “啪”地一声。

  太子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书卷,跟豫王跑了。

  老太傅是吹胡子又瞪眼睛,只想日后早早就把豫王赶去封地,再也别回京城。

  哪知这豫王椅子一靠,腿一翘,扇子开开合合,勾着唇角道:“我就在京城,哪儿也不去,太傅趁早死了这条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谏言,太子亦是充耳不闻。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大周边界横生霍乱,京城魔头豫王则是头一个自请出征的。

  他说,他一生不求功名禄利,也不为青史留名。

  但若为他的兄长。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把豫王比成京都魔头,倒也不甚准确,毕竟还有一个安乐公主骑在他头上。

  那是豫王唯一得罪不起的人。

  安乐公主,生与延熙七年,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

  从后宫内廷到长公主府,从长公主府到镇国公府,从镇国公府再到承恩侯府,从紫禁城到勋贵云集的昀里长街,她可以打通了,横着走。

  安乐公主选驸马的那天,堪比某帝某年选妃。

  当然,这都是后话。

  ——

  夕照庭院,梧桐叶落。

  一到秋天,萧聿身上的旧疾便会隐隐作痛。

  因转生而损失的元寿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以前出征时留下的旧伤。

  秦婈回想再入宫那年,听到他咳嗽就跟听外面莺啼一般,内心毫无波澜,但和好了以后,就彻底变了一幅样子,这管家婆不禁每日都要盯着皇帝添衣喝药,甚至萧聿一进屋,她就要过去检查手凉不凉。

  爱与不爱,是如此的浅显直白。

  不得不说,谋天下的男人,心机城府总是远高于他人。

  平日跟盛公公那股刚强好生之姿,一旦入了坤宁宫,可谓是烟消云散。

  比如此时此刻。

  萧聿下朝回来,第一步,喊阿菱,第二步,以拳抵唇,轻咳两声。

  秦婈走过去,把放的不凉又不热的药端过去,等萧聿喝完,她还会像哄儿子那样,给他塞个蜜饯子。

  傍晚时分,两人盥洗过后,一同上榻。

  秦婈靠在他身上,摸着他胸口的疤,柔声细语道:“三郎。”

  萧聿乜了她一眼,“又想做甚?”

  秦婈道:“以后……陛下每日下了朝,不如打套拳吧。”

  萧聿眉宇微蹙,道:“阿菱,那些战后老兵,活到耄耋之年的也不少。”

  秦婈软软的指腹在他胸口游荡:“可他们又不日夜操劳……”

  萧聿低头亲了她一口,“你就别折腾我了,为夫在此谢过。”

  软的不行,是吧。

  秦婈抬起手,指腹蹭过眼角,热泪滚滚而落,低声哽咽道:“可我才十九。”

  萧聿屏息看着她,不置可否。

  秦婈又道:“虽然陛下姿容犹在,可入了秋,明显身显老态,政务堆积如山,还是早日保证龙体为好。”

  后面的话男人根本听不见了。

  秦婈朱唇开合,吐出身显老态四字时,他的目光就不由落在了自己下面。

  秦婈推了他一下,拿出了一套拳法,“试一下。”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扔了她的拳法。

  他忽而一笑,一个翻身,就把人压着了身底下。

  他单手桎梏着她两个小手,解了腰封,秦婈小腿一晃,“你干嘛?”

  皇帝咬着她的脖子,低声道:“口口你。”

  ——

  绮席落叶,窗前掩雾,又是一年八月十五中秋圆夜。

  庭院深深,萧聿屏退宫人,坐在紫檀嵌汉白玉案几前,抱着妻子,同两个儿子喝酒赏月。

  兴意盎然,其乐融融。

  只是皇后的性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连酒都不让他喝了。

  萧聿刚提起金樽来,秦婈就亲了他一口,“三郎,换茶吧。”

  男人笑的很好看,薄唇抵在她耳畔,低声求她,“只喝一杯。”

  只一杯。

  愿,尊中绿醑意中人,花朝月夜常相见。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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