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闯入,暴力伤人,罪大恶极。这是逮捕洛川的初步理由。
徐翔父子痛快的同时又深感后悔:早知道这样对付洛川有用,何必废了这么大周章呢,还害的自己这边都受伤。
徐真自认是洛川的同伙,也被戴上手铐,临上车说道:“爸,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洛川分明是你让我叫来的,这是你们先找事的,我求你做次好事吧!”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配做我的女儿。”徐翔怒骂。
洛川从车内探出头:“姓徐的,真把我抓了?你是不是吃过延年益寿丹?懂事的话,在圈内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警察把他砸回去:“坐好了,乱动什么?”
刑具加身,洛川却很轻松:“真姐,不要怕。我有经验,多少次了,每次我都没事。”忽笑道:“跟着我几天,两次戴上钢制手镯了,刺激不?”
徐真苦笑:“你还美,我多少年没遇到的事情,这几天都遇到了。”
“不许说话,是不是想串供。”
他们的交谈被人制止。
车辆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绕上了一条偏僻的道路。
赵波涛招呼人:“原地歇息一会儿。”
车门敞开,押送人员走向几十米外。
洛川皱眉:这阵势不对。忙叫徐真:“等下谁说什么都不要信,看我眼色行事。”
徐真也好奇怎么会停在这里。
赵波涛一个人上了押送车辆,打开了洛川的手铐、脚镣。
押送过程中休息,还要打开“犯人”的刑具?洛川浮想联翩。猛地一惊,猜想个大概:他们是想让我跑,趁机杀人灭口,这个赵局长心狠手辣。
“干嘛呢这是?”洛川叫道:“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你的东西?”赵波涛笑眯眯的样子,和蔼到极点。
洛川自己又带上手铐脚镣,靠着车座假寐。
赵波涛拍拍他肩膀:“小伙子,你是不是有意见?觉得自己很未委屈?”
洛川不答。
赵波涛挤他旁边:“这事搁谁身上都不服气,你是外地来的,不懂里面的道理。”
洛川睁开眼睛:“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和你们本地人难道奉行两不同的法律?”
“可以这样说,也不能这样说。你不懂你得罪了谁,徐家在本地也是一方诸侯,根基很深,就连我的上次都要估计他们的面子。你的案子呢,以我多年的经验,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又不得不抓你。唉,我也是两方面为难。”赵波涛情真意切,好似为洛川打抱不平。
“然后呢?”洛川问。
赵波涛笑着摇头:“我办案无数,也是从基层爬起来的,明白你们外地人到京都的彷徨,所以我原谅你,这事就这么完了,我放你走。”
“你真放我走?”洛川欠起身子。
赵波涛郑重点头:“没错。所有的干系我都担着了,来,我给你解开,别赌气了。”
洛川对身上的刑具很是“珍惜”:“别别,你是好人,我怎么能让你为难呢,咱都交给法律来审判吧!”他瞥见赵波涛腰间的手枪,确信只要他下车,马上就会脑后来一枪。
赵波涛耐着性子:“我对你是很同情的。冒点大不韪也不算什么。你快走吧。”
洛川坚决不上当:“不行,你这样的好人,我打心里尊敬,一人做事一人当。”
“瞧不起我不是,我让你走,是为你好,你想想家人还在等着你呢。”赵波涛谆谆善诱。
“对不起,还没结婚,长辈也死光了,没有家人。”洛川坐的很舒服。
“那总有恋人吧!不想去陪她?”
洛川下巴朝徐真指指:“这不在这儿坐着呢?正陪着呢。”
徐真嫣然,她喜欢洛川这样说,就是奇怪赵波涛怎么和在徐家时完全两个样子。
一个“同情心”泛滥要私放犯人,一个坚持秉公执法要接受审判,交锋了十几个会合,赵波涛脸色冷了:“我放你走,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洛川却笑:“赵局,我又不傻,大概知道点弹道轨迹。从脑门打入的子弹和后脑打入是不一样的。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
徐真恍然大悟,往洛川贴近了点。
“你知道了又如何。”赵波涛拔出手枪指着洛川脑袋。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跑,你是不是担心报告上没法写?”洛川笑吟吟的。
赵波涛打开枪栓:“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走。”
“就不?”洛川像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使性子。
“你以为我没有办法吗?周围都是我的人,杀了你,毁尸灭迹,我一样可以写报告。”赵海涛杀气腾腾。
洛川摇头:“那你就做吧!可以试试。我就不信这事没人查,不信在场的警察就没有看不惯你的做派的,你还不是怕上面人来调查?我赌你不敢当着我面开枪。。”
赵波涛不敢赌。
“喂!”洛川问:“徐翔给了你多少好处?”
“你知道些什么?”赵波涛脸色铁青。
“你猜!”
赵波涛没有兴趣,反杜撰故事:“上次徐鸿卓被抓,现场有一把手枪,指纹和当时的人都对不上。我猜是你留下的对不?徐鸿卓的案子很简单,你持枪相逼,他的朋友无可奈何,乱说一气。所以,徐鸿卓的案子都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洛川自己忽略的一点,上次在徐鸿卓的仓库那边,他抢走了徐鸿卓手里的枪,留下了指纹。
“现在,你又企图袭警抢枪,警方劝阻无效,开枪击毙。是不是很合理?”赵波涛突然把枪塞到洛川手中,下车就叫:“来人,快来人,嫌犯抢走了我的枪,想要逃跑。”
周围的警察忙奔过来,举枪指向洛川。
洛川的手却是空的,很无辜的问:“怎么了?”赵波涛的枪被转移到了储物戒指中。
“快打死他们。”赵波涛催促:“两个人全杀了。”
“慢!”一个年轻警察上车在洛川身上搜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徐真身上也没有。
“赵局,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不能开枪。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还有一点,我搞不明白既然斗殴,肯定是双方的事,为什么不把徐家人一起带走。他们两个人作死了吗?跑去徐家那么多人面前闹事?”他问出了这次行动不少人的心声。
赵波涛脸色狰狞,没有回答,喝一声:“收队!”
“赵局,”洛川又在笑:“等你哭的时候,千万别太难看。”
“我会哭?”赵波涛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