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份的棺材,棺材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咒文和黄符纸,好似只有靠着这些东西,才能够封印得住棺材内的邪恶一般。
棺材足足有三米之高,站在棺材旁边的灰袍人看上去更加的矮小,只见灰袍人双手快速的结印,而后一掌拍在棺材上。棺材盖自动打开,无数的锁链从里面自动伸了出来,将已经被黄符纸覆盖的飞僵给收回了棺材之中。
做完这些之后,灰袍人又念了几句咒语,凭空出现的棺材又回到了地底下。
看着这种诡异的手段,叶荒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凉。这种隐藏在地底的棺材,究竟是灰袍人就地取材,还是棺材一直在跟着灰袍人在地底下移动,这种手段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匪夷所思,其实对于其他门派的人来说,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大挪移功法同样是匪夷所思的武功。
等灰袍人收回了飞天僵尸之后,叶荒的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向那灰袍人说道:“好了,现在我们来好好的算账了。”
看到叶荒向自己走过来,身上带着凛冽的气势,灰袍人自知不是对手,连连的后退,声音都带着一些惊恐的说道:“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觉得我想做什么?你无缘无故的攻击这些镇民,还打伤了我,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做什么?”叶荒说道。
灰袍人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什么叫做我无缘无故的攻击镇民,明明是你突然带人冲到这里来,打扰了我的小宝贝们进食,被你们发现了我才不得不动手的!”
“因为被发现了,所以就要杀人灭口!”叶荒冷声问道。
“谁,谁说我要杀人灭口了!”灰袍人说:“我只是想要飞僵吞食掉他们的记忆而已,只要吞食了他们今晚的记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叶荒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完全的相信灰袍人的话,他讥笑道:“这么说来,还是我冤枉误会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咯?”
没想到灰袍人还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错,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带着人来山上,我的小宝贝们就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没有被人发现,我就不用召唤出飞僵,这些都是你的错!”
叶荒向前的脚步停滞在了原地,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个想法,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错?
“喂喂喂!”李灵突然在后面大声的喊道:“卧槽,叶荒你不会真的信了这个人的话吧。”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或许是我的错,但是……”叶荒身上的气势猛然暴涨,他向前走了几步,说道:“那必须建立在你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的前提下。”
“你,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来判断你所说的是否属实而已。”叶荒说道。
灰袍人在后退的时候撞到了一棵大树,已经没有了退路。“我,我是湘西赶尸人一脉柳家的后人,你要是敢伤害我,柳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柳家?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叶荒在脑海里思索了起来。
湘西赶尸人一脉,并不只有一个氏族,他们是很多家族的统称。
在这些家族之中,柳家的实力能够排进前三,不仅如此,柳家还是所有赶尸人脉系之中,唯一被现在的武林正道所承认的赶尸人一脉,因为柳家已经加入了安全局,在西南地区安全局贵阳分局,几乎可以说已经完全是柳家在掌控。
让一个家族掌控着一个分局,足以见得安全局对这个家族的信任,以及这个家族对安全局的忠心。
也就是说,现在出现在叶荒面前的这个灰袍赶尸人,并不是什么邪教之徒,而是一个被国家机关所认可的赶尸人――一个合法赶尸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冲撞了自己人。
但是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灰袍人所说,是真的!
“湘西柳家的人?”叶荒故作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说道:“我还是少林寺普念禅师的关门弟子呢,有本事你们柳家就去找少林寺的麻烦啊。”
赶尸人一脉的实力确实强大,甚至能够和七大宗门中的一个单独抗衡,但若只是柳家一族的话,还不至于赶去招惹少林。
听到叶荒自报家门,灰袍人顿时间就惊声说道:“你……你是普念禅师的关门弟子?”
第一次,灰袍人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白的有些过分的脸庞。
这张脸……怎么说,看上去十分的虚假,只是看一眼叶荒才知道,灰袍人一定是带着人皮面具的,现在的这张脸,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面目。
脸不是灰袍人的,但是双眼却不能够替换,叶荒明显的看到,当知道他是普念的关门弟子的时候,这个灰袍人眼中浮现的震惊和震惊过后的失落。
灰袍人又一次的低下了头,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我,我输了。”
“没错你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叶荒突然朝着灰袍人冲了过去。
灰袍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声说道:“我输了,可不代表我会服输!”
只见灰袍人身上真气流动,想要以自身的力量对抗叶荒。
但是灰袍人不过化劲五重,而叶荒已经是化劲巅峰,半步抱丹。他和灰袍人之间的差距,就相当于刚才飞僵和他的差距一般,纯粹的力量压制,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叶荒轻松的化解了灰袍人进攻的招式,一拳将灰袍人的护体真气震散,而后欺身近前,一掌拍在了灰袍人的胸脯上!
这一掌下去,叶荒用的是少林绵掌的力量,看上去只是在灰袍人的胸脯上轻柔的一揉一搓,但暗劲却已经入侵了灰袍人的体内,冲击着他的经脉。
灰袍人不敌叶荒,被他一掌打飞了摔倒在地上,而已经取胜的叶荒也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