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闲客气道:“公孙老兄客气了,只是等价交换而已。对了,这酒还是现在就饮用得好。”
公孙离不敢怠慢,在众人的羡慕中,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学着张力的模样,坐下盘膝运功。
人群之中,自然不是一个绝佳的练功之所,但是有萧逸闲的护持,公孙离丝毫不担心。
萧逸闲貌似随意地弯弓搭箭,将长弓拉成满月。
人们心神顿时一凛,一些打着小算盘的人,也都收敛了心思,萧逸闲这一举分明就是在震慑他们!
张力拖着刀走了过来,近两米长的玄铁寒刀出鞘,玄光同样震慑人心。
三分钟后,公孙离一跃而起,人在空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长啸。
萧逸闲随手地将弓箭丢了过去,朗声道:“目标东北角,一个穿着血红色的僧袍的喇嘛,杀!”
公孙离想也不想地弯弓搭箭,人在空中却灵动地完成这一套动作,长弓嘎嘎直响,竟然被公孙离拉成了满月。
他手指一放,极恶箭呼啸而出。
东北角处,僧袍喇嘛大叫一声,抓起手中的禅杖,奋力地向着身前砸去。
箭矢的速度太快,他只是勉强地看到一点黑影,完全凭着感觉在抵挡,能否抵挡住他却完全没有半点信心。
咚,一声巨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人在敲钟!
众人连忙看去,不由地暗暗惊叹,那一箭他们都没有看清楚,这名声不显的喇嘛竟然挡住了。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向着萧逸闲看来,想要知道这喇嘛究竟是谁?能够在那样的一箭下逃得性命,今日若是不死,足以扬名立万了。
萧逸闲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恭喜了公孙离一声:“恭喜公孙老兄实力大进。”
公孙离脸颊一红,深深鞠了一躬:“全赖萧宗师提携,公孙离愧不敢当。”
“这也是公孙老兄一身正气的回报!”萧逸闲笑道。
公孙离恭谨地点头,再次谢过。
萧逸闲这才看向众人道:“这红衣喇嘛出自印国,不远万里前来咱们华国。所谓有朋自远方来,我们扫榻相迎。但来的是恶客,我们奉上的就是大棒子了。”
“这老贼性喜女色,夜夜无女不欢,初步估计,落在他手里的良家妇女不下一百多人,当死!”
萧逸闲说完,脚掌轻轻地一踏。
仿似有一股气浪呼啸,远处的喇嘛忽然仰天倒地,人们这才看到喇嘛的禅杖的确挡住了极恶箭,但极恶箭却完全洞穿了禅杖,刺入了后者的眉心中。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再次看向公孙离,眼神里尽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公孙离名声不小,实力也自然为人熟知,半月前还出手过一次,远没有如今的实力。如今一杯酒下去,可以说脱胎换骨了。
公孙离脸上也满是激动之色,他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红衣喇嘛身边,将极恶箭拔出,大步走了回来。
他将箭矢擦拭干净后,又取出了两枚长箭,恭敬地递给萧逸闲。
萧逸闲道了一声谢道:“这把弓如此神异,不知弓名是什么?”
公孙离脸现羞赧之色:“不是我不告诉萧宗师这弓名字,而是自古以来我公孙家祖训,弓名由射箭者来定。谁能够拉开满弓,方才有资格给此弓命名。这弓曾名为射日,如今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没有名字了。”
萧逸闲笑道:“那恭喜公孙老兄了,今日正好为这把神功命名!”
公孙离摇头道:“我能够拉开神弓,完全萧宗师赐予的机缘。由我命名此弓,心中有愧,所以烦请萧宗师为此弓正名!”
看公孙离心意拳拳,萧逸闲也不拒绝,他沉吟了一下道:“公孙老兄你铸造三箭,一箭诛小人,一箭诛奸佞,一箭诛极恶,可谓替天行道,那我便命名此弓为天道,公孙老兄你看如何?”
“好!”公孙离大声叫道,“好一个天道弓,此弓有幸名为天道,托萧宗师的福气矣!”
不少人也都低声念着天道弓的名字,不由地暗暗点头,当真好名字!
萧逸闲接过天道弓,看向众人朗声道:“还有谁愿意捐款以免除曾经的恶行吗?”
接着又是一拨人上前,但是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人。
“萧逸闲,你也不用吓唬我们。今日老夫来这里,便是和你一战的,你又是帮人找闺女,又是赐酒帮人提升功力,手段倒是丰富,不过老夫不吃你那一套!想成为宗师,先过了老夫这一关。”
一个红脸老头大步走了出来!
顿时,人们议论纷纷,而随着老头的走出,众人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以示对老人的尊敬。
幺幺零连忙道:“主人,这个老头叫做黄苍柏,如今都已经八十三岁了,他的父亲黄山云曾是一代公认的宗师。”
“原来是黄老宗师驾到,有失远迎。”萧逸闲拱手道。
红脸老头鼻腔里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宗师,更不敢枉称宗师,老宗师是我父亲,我不过是一个不孝子而已。”
“黄老客气了,您的操守让我们小辈都是无限敬仰的。”萧逸闲客气道。
这个老头子几乎没有什么黑点,兴办学院,医馆,活人无数。而且在为人上,谁人不叹服一声,敬仰一句,可惜他老父亲珠玉在前,众人一直尊其为宗师,却被他再三拒绝了。
黄苍柏语气缓和了一些,他看着萧逸闲道:“小家伙,你的所作所为老夫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但是你年纪太轻,资历太浅,暂时还当不得宗师之名,去了吧!”
萧逸闲笑道:“让黄老见笑了,晚辈对于宗师之名并不在乎,只是其他人强加上来的。若是可以的话,晚辈也不想年纪轻轻顶着一个宗师的名分。”
“哼,口是心非。你说你不想,老夫都想,只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配!”黄苍柏怒道,气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萧逸闲诚声道:“宗师之名在我看来,固然是一份荣耀,但更多的却是一份责任。前辈请相信我,晚辈身上担着很重要的责任,晚辈也曾幻想过将这份责任抛弃了,只是不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