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炬头一歪,眼睛闭上了。
萧逸闲手掌一松,庄炬直挺挺地摔倒,前额重重地磕在地上又疼醒了过来。他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涨得满脸通红。
餐厅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大家真以为要出人命了。
萧逸闲对着柳轻瑶和林小美耸了耸肩:“安心了,我一直很冷静,只是让庄炬尝尝徘徊在生死之间的那种绝望。别忘了,我也算是医生,他生命状态如何我心中有数。”
柳轻瑶恨恨地白了萧逸闲一眼,刚才她后背都被汗打湿了。
林小美却是快意地一笑,拍手笑道:“这一手玩得帅啊,不过也只有你能这么玩了。哼,对于大奸大恶,就该这么玩,反正玩死人不偿命。”
“什么味道?”林小美忽然掩住了鼻子,看向一旁还在剧烈咳嗽的庄炬。
那是一股尿骚味!
所有的人都闻到了,而后所有人都看到了,庄炬紧紧并拢的双腿间一道黄橙橙的尿液流了出来。
“小美姐,拍个照呗!”萧逸闲促狭地笑道。
林小美毫不客气地连拍了十几张,更是拍了几个庄炬眼神羞愤怨毒的特写。
“萧逸闲,你……”庄炬怒吼着,挣扎地就要跳起。
萧逸闲一脚将庄炬撂倒,然后重重一脚踹在了庄炬的大腿上,咔擦一声,庄炬大腿胫骨粉碎。
餐厅里,一道道抽气声响起,围观的人们情不自禁地退后了几步,看着萧逸闲的眼神里再无半点轻慢,浓浓的尽是敬畏。
庄炬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惨嚎起来,眼泪混着鼻涕狂喷,他双手抱着残腿哇哇地哭。
柳轻瑶眉梢一动,看着萧逸闲冷酷的侧脸,将劝慰的心思收了起来,莫名地心中更是升腾起一丝自豪。想起吴青青的脸,想起小曦曦的脸,她在痛恨始作俑者的同时,却恼怒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可是萧逸闲做到了!
林小美没有再开玩笑,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本以为萧逸闲最多也就是羞辱庄炬一番,毕竟庄炬的背景摆在那里,没想到萧逸闲真的敢下狠手。
萧逸闲一步踏前,迎着庄炬畏惧怨毒的眼神,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就是羞辱你一顿就完了?顾忌你背后的势力简单地甩下两句狠话就走人?小子,我告诉你,我没有你那么深厚的背景,我只有一群和我一起奋斗的兄弟姐妹,但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我。”
“就像他们被欺负,我会为他们出头!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收拾你,谁说情都没用。你是天皇老子,我就捅破这天,你是地下阎罗,我就踏碎这地。”
萧逸闲的话,铮铮有声,响彻在餐厅里,莫名地竟然引起一道道回音,震响在众人耳边,激荡在众人心神里,让人情不自禁地热血澎湃。
柳轻瑶不由地挺直了腰肢,眼睛里涌起浓浓的爱慕,心中无比激动,这就是我的男人!林小美在心中不停比对站着和瘫着的两个男人,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嘲讽,看着庄炬的眼神越发鄙夷。
“你是主谋,罪加一等。”萧逸闲笑着说道,看在庄炬眼中却是别样的恐怖。
庄炬双手撑着地,努力地向后缩,绝望般地哭喊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干什么?”
萧逸闲冷笑了一声:“跟你说了,你是主谋,断别人一条腿,当然要断你两条腿了。”
他再次将脚提起,对着庄炬另一条腿重重地踹了下去。
咔擦一声,庄炬另一腿腿断了,没有任何意外。庄炬惨嚎着,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痛不欲生。
萧逸闲对着躲在远处偷偷瞟着这边的服务员道:“给他叫个救护车。”
服务员慌忙地跑了。
“我不是主谋,又不是我要弄你……”
庄炬气息急促,声音都沙哑了几分,声音低沉得如同睡梦呓语,他眼神里再没有半点怨毒阴狠,只剩下了惊惧和痛苦。
别人听不见,萧逸闲当然听得清楚,他冷笑道:“我知道,你只是枪。有人想敲打我,而你却傻乎乎地被利用了。揍你也是给他们,不,给所有人一个警告,按着规矩来,大家都是文明人,无视规矩那就看看谁比谁狠!”
萧逸闲转过身来,看着众人说道:“我知道有人已经录像了,没问题,我就指望着你们将视频发在网上,让所有人都看到。”
说到这里,萧逸闲正了正衣领,朗声道:“我是萧逸闲,一个遵纪守法只想过幸福小日子的普通人。但是时代将我推到如今的地步,除了感恩之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地承担起该我承担的责任。”
“我不愿意与任何人为敌,但当别人为难我的时候,我也会亮剑!”
“好!”林小美大声赞道。
柳轻瑶忽然跑到萧逸闲的身前,一口吻了上去。萧逸闲感受到柳轻瑶的热情,痛吻了下去。
啪啪啪!
祝福的掌声响起,越来越响,声震如雷,好一阵儿才停歇。
萧逸闲松开柳轻瑶,柳轻瑶满脸都是红晕,眼神里却洋溢着幸福。
“哎,你说好好的为民除害,怎么最后就撒狗粮了,让我这大龄剩女情何以堪!没办法,还是走人吧。”林小美调侃着笑了一声。
柳轻瑶娇嗔了一声,放开萧逸闲,搂住了林小美的胳膊,两女嬉笑着向着门外走去。
萧逸闲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连忙跟了上去。
三人下了楼,才出电梯,柳善诚的电话到了。
柳善诚一头的黑线,对着三人挨个数落:“你小子不闹事就消停不了是吧?轻瑶,你瞎凑什么热闹,还,还有……小美,你是大姐,怎么就任由着他们胡闹呢?”
林小美强忍着笑,柳轻瑶害羞地地低下头,知道父亲是说他当众亲吻萧逸闲的事。
萧逸闲老神在在,被教训习惯了。
他说道:“柳叔,背后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也了解,我不亮剑,那些人会以为我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我忍让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们拿捏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我不想退让,更不想被他们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