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留毕被顾云筑骂是个什么东西,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在金欢和我的面前,他感觉特没面子。他那平时一直比较矜持的脸部飘过一抹冷意:“顾老板,我核实一下,你刚才是说我是个什么东西吗?”
顾云筑望了望自己的司机和助手,然后冷哼一声道:“我说你又怎么啦?”
杜留毕脚下一用力,便到了顾云筑身边,一拳打在他的腮上。
顾云筑庞大的身躯向后倒去。
顾云筑的司机和助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去扶顾云筑,一个向杜留毕扑去。
金欢刚要张口制止,我拉了她一把向她微笑,那意思是让他们打。
我知道,杜留毕是不会吃亏的,如果他打不过这两人,那他也就不叫杜留毕了。
杜留毕望了我一眼,好像发觉被我利用了,但他此时已经与顾云筑呛上了,别人已经向他扑来,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的拳脚快而有力,很快,顾云筑手下的两个人便被打倒在地。
杜留毕掸了掸手,便抽起烟来 。
顾云筑个子虽大,但他知道,他要是和杜留毕打起来,那也只不过是个陪练的沙袋。他虽然聪明一世,但此时似乎糊涂了,他可能是感觉在警察里认得几人,因而,他竟然傻呼呼的报起了警来。
要说顾云筑报警,那他真是自投罗网。恐怕他不报警,警方也快要找他谈话了。上几天他让人砸玻璃挖路,以及准备断电断水的人都被警方叫去了。
金欢向杜留毕投去安慰的眼神。在她们的工地上闹事,警察来了,当然,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他们大和地产的人了。
顾云筑报过警之后,也有些后悔。然而已经报了,他焦急的情况下,只有骂两个手下是废物,还一人赏了他们一个大嘴巴。
警方来了之后,他们都是认识顾云筑和杜留毕的,对他们非常客气,不过,出于公务,还是请他们去说说情况。
金欢让我也去,我才懒得去呢,她便让她的助手――新任命的工程部李经理一起去了。
此时,我想起杜留毕说秦莘她们房地产的工地已经停工了,我的心里格登一下。为了救明苷,我被人打晕了,我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现在该是问候一下她的时候了。
我打了电话,没人接,直至我打第三遍的时候,她才接起了电话。
我本以为秦莘肯定会向我诉说她的困境,然而,我却听到了一句让我大为意外的话:“你是谁呀?”
我是谁她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啦?是生我的气了吗?我心里有些不悦的道:“我是钟星。”
“你就是秦总的那个徒弟钟星吗?”
这一句话问得我找不着北了,这叫什么话?突然,我感觉她的口气这么陌生,肯定接电话的不是秦莘,是我拨错电话了。可是我又一想,我这也不是现拨的号,怎么可能会错呢?我便道:“你是秦莘吗?”
“是呀,我就是那个可怜的没有人缘的让人厌恶的秦莘。”
我听她这么一说,我彻底的震惊了:她这分明是在生我的气呀,而且气的很深。因而,我也不惜说谎了:“秦莘,是这样的。明苷在酒吧被人非礼,我去帮她,被人打晕了,我昏迷多少天,刚有些记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呀!”
果然,我这个善意的谎言起作用了,她呜哇一声哭了:“钟星,我爸走了,我爸四天前就走了啊……呜呜……”
真该死!我对自己狠狠的骂道!即使我的头疼,还住在医院里,也早该想到秦贯田随时要离开人世啊。现在想想我都后悔。
我拿着电话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直听她哭,直至她抽泣的时候,我才道:“秦莘,你现在在哪里?秦总的墓地在哪里?我现在去一趟。”
秦莘叹了一口气道:“这两天,秦楚醉得不行,倒是狄仁帮我忙前忙后的,要不我真的垮了……你昏迷刚醒,就安心的休息吧!”
从她的口气中,我知道了一个信息:是那个狄仁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她还有一层意思是,此时因为狄仁的原因,她并不希望我去。
此时的我对于她来说,确实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然而,我打心底里还是爱着她的,想起狄仁可能要从我的心里把她夺走,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可是,狄仁和他同父异母陆纶那样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呀……然而,一个无助的女人,在最为痛苦的时候,有人能够走近她,而我却又不愿接受她的聘请,此时的她又怎么会拒绝狄仁呢?
就在这种郁闷的气氛中,我们结束了通话。
这时,工地的大门口,先后进来十多少辆高级轿车,那气派,像是这工地上要举行什么高级宴会似的。
这些都是建筑公司的老总,他们的耳朵可真的尖,他们可能是嗅到我们有拒绝顾云筑的意思,所以他们就来了。
或许,工地上不起眼的保安,或者保洁工啥的,都有可能是他们的眼线。
金欢还让他们找我,我当然也没有那么傻。一是我也没有那么多经验,二是人家都知道我的底细,不会把我当回事,三是在谈判中肯定会有我解决不了的难题,因而,我就还是让他们去找金欢。
他们当然是认金欢的。然而,金欢还是让他们找我,或者以我为主,她们工程部李经理和杜留毕为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有她来拍板!
我看出来了,这女人之前有取代甫武行的想法和行动,看来,她不仅仅是有这个野心,说到底,她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杜留毕两人还没回来,所以,谈工程总承包的事,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他们见金欢又把事情推给我,他们就不得不重视我了。
当然,他们都是有经验的承包商,都有业绩,他们对价格也没有多大异议,重点还是在资金上,让他们垫资的额度是多少?
这些,我都一一作了记录,事后准备向金欢汇报。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原来是侯运打来的。他很少给我打电话,每一次电话都会使我吃惊。自从被几次打晕之后,我的心脏好像也变得脆弱了:我的心嘭嘭直跳。
果然,他的电话里告诉一个令我心情紧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