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集团的创始人虽然是杨军,但是乌云山也是随杨军征战多年的功勋元老。打个比喻:如果杨军是朱元璋的话,那么乌云山就是徐达常遇春。
只不过乌云山在杨军死后,野心膨胀,已经不满足于副总和第二股东之位。
只可惜他野心勃勃,杨小天也不是善良可欺的稚嫩少年,他老而弥辣,杨小天却也锐不可当。
一番斗法下来,乌云山只能黯然隐退,从此与双子集团再无瓜葛。
乌云山对双子集团也是真有感情的,毕竟双子集团的一草一木,都是乌云山亲手搭建起来的。
可事到如今,他却被驱逐,宛如丧家之犬,这如何不令他肝肠寸断?
再加上马翠莲出来闹事,自己的丑闻被媒体所知,怕是一夜之间就要传遍大江南北,乌云山更是忧心忡忡。
“爷孙恋”本就不为世人所容,杨振宁与翁虹堂堂正正明媒正娶,也遭受许多非议。
何况是乌云山这不伦的婚外恋,世人若不口诛笔伐才怪,家里那个失去颜色的老太婆怕也要借机发作,闹个家宅不宁。
乌云山曾自诩“儒商”,修四书五经,追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双子集团的事业,可以是治国平天下,可这几十年的积累,一朝丧于杨小天这黄口小儿之手,让乌云山颇有一种“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的苍凉感。
而论修身齐家,如今也搞成一团乱麻,乌云山秉性风流,何止马翠莲一个小三。
这马翠莲有了杨小天撑腰,就能闹出一番风雨,其它小三见马翠莲闹腾,又岂能不起心思?
想到自己这凌乱不堪的老年生活,乌云山心中凄楚,他又不得不离去。
回过头,乌云山看着杨小天得意的嘴脸,“恭喜你,赢了。”
“不用恭喜。”杨小天冷冷道,“快滚吧!双子集团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你!”乌云山还想说什么,但想想如今的形势,想想如今的处境,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种极度的无力感瞬间传遍了乌云山的全身,回想自己年轻时候的挥斥方遒,再想想眼下的潦倒虚弱,乌云山猛然间急火攻心。
“咳!”
乌云山张开嘴巴,陡然吐了一口血,然后天晕地旋,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乌老爷子!”
“您没事吧?”
“这……”
一群人连忙上去查看乌云山的情况。
“死了没有?”杨小天很不客气的问。
“没呢,还有气。晕了过去。”有人回答。
“既然没有死,那就送医院,打120吧!”杨小天淡淡道,“把人留在这里,实在没意思!”
不是杨小天是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而是杨小天深知“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道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杨小天一败涂地,乌家会饶过杨小天吗?景如龙会饶过杨小天吗?
怕是届时失去一切的杨小天连保命都是奢侈。
杨小天只是驱赶乌云山,这已经是慈悲心肠了。
乌云山很快被带了下去,迎接救护车,往医院里送,董事会又恢复了清净。
所以董事都默默无语。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从此之后,双子集团的一切都由我做主!双子集团只有一个意志,一个声音,那就是我的意志,我的声音!”杨小天的目光扫过众股东,“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我支持杨总!”一名年轻的董事站起身来,“我相信在杨总的带领之下,我们双子集团一定能够兴旺发达,再创辉煌!”
“杨总气吞山河,能力卓越,不支持杨总支持谁?”
“杨总,从此之后您就是双子集团独一无二的董事长,我们除了您谁都不认!”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这些董事们别的本事如何还不晓得,不过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却不差。
如今大局已定,景如龙在监狱里面捡肥皂,乌云山直接被杨小天驱逐,还气的进了医院,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
双子集团的内部,再也没有可以和杨小天对抗的角色,这种时候,不认输还等什么?
于是董事们一个接一个的站起身来,表达对于杨小天的支持。
杨小天令他们不得不支持。
杨小天也站起身,这一刻他风采照人,气宇轩昂,顾盼有龙虎之气,睥睨有王者之姿。
大势成了!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经过半年时间的努力,杨小天已经是“时来天地皆同力”了,这双子集团的滚滚大势尽数掌握在杨小天的手中。
回想半年之前,自己还是一个卑微的快递员,杨小天便不由的感慨万千。
只可惜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
“多谢诸位的信任和支持。”杨小天面露自信的笑容,“我相信我也不会辜负大家的支持和信任,我宣布,本次董事会散会!”
众董事纷纷鼓掌。
“杨总,告辞了!以后但有吩咐,知会一声就行!”
“杨总,告辞!”
“杨总,回头见!”
往日这些对杨小天并不热情的董事,如今一个个来到杨小天面前,表现的客客气气,行为规规矩矩,完全展现了自己对于上位者的尊重。
杨小天一一致意,攀谈之间,三言两语便能叫出对方的名字,说出对方最得意的事迹。
这让这些董事更加惊讶于杨小天的能力,心中对杨小天更是叹服,与杨小天的峥嵘之心完全消失了。
片刻之后,董事们都走了个干净。
何倩神色复杂的看着杨小天,柔声道:“我本以为你要三年才能勉强掌控双子集团,没有想到仅仅半年时间,你就带给了我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杨小天温柔的看着何倩,轻声说道:“我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姐姐你的功劳,若不是姐姐你忠实执行遗嘱,我怎么可能继承偌大遗产?
而若不是姐姐你为我代理董事长的大权,中枢又怎么可能稳定,我又怎么能够发展起来?姐姐的功劳,我都铭记在心,一日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