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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 第123节

  “大过年的,都督怎么跑去巡海了?”刚刚荣升符家军的靳锦意气风发的带着队伍从其他地方赶回来,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顿时满脸不解。

  旁边的将军与他一同朝勐海的方向走去,满脸沉重的道:“而且还是带着人上去的,应当是京城来的贵人。”他四下看了一圈,然后压低了声音将除夕夜晚上发生的事情与同僚相告。

  靳将军神情古怪:“大都督带着你们去青楼吃饭的时候,被贵人给撞见了?”

  “而且贵人还对我们这张挂羊皮卖狗肉的行为十分不屑,自己搂着个漂亮花娘和大都督喝了两杯……”

  靳锦:“……”

  这贵人,也是够不靠谱的,怪不得能和大都督谈到一起去。

  两个说着便到了海边,远远地便见战舰朝岸边行驶,大都督便立在船头之上稳如泰山,他们见状连忙迎上去。

  福船停泊,几人尚未来得及上前行礼,只见大都督转身进了船舱,紧接着便握着一直细长莹白的手将其拉出来,显然能得符东风如此重视的必然是那位京城来的贵人,但是紧接着贵人一露面他们便愣住了。

  逛妓院搂花娘的贵人没见到,走出船舱的赫然是一位异域风情的贵族少女,乌黑的长发蔓延至腰际,水蓝色的长裙比湖水还要清澈,走起路来时上面的一串串宝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煞是悦耳,她的身后披着华贵的狐裘,脖颈处是毛绒绒的领口。

  少女抬手,一截如白藕般的手腕从狐裘中伸出来,落入众人的视线。

  她美的惊心动魄,宛若画卷中飞天的神女,但是勾唇笑起来的样子却又似引人堕落的妖精。

  在场众人皆是惊艳到怔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符东风瞥了一眼她狐裘下裸露的雪臂,在寒风中镇定的往后缩着汲取温暖感,看的他不由头痛,低声劝道:“殿下,天这么冷将新衣服换下来吧。”

  冷归冷,但是好看啊!

  阮棠一边下船一边慢悠悠的拒绝:“不行,这长裙可是符卿亲手缝好的,本宫一定要穿出来给大家看看。”

  但是您冷的都快走不动路了。

  大都督简直比阮棠本人还心疼的感同身受,他低声说了一句:“恕臣孟浪”,紧接着不等阮棠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人抱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径直往外走去。

  温暖的狐裘裹住了阮棠单薄的身体,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还能感受到火热的温度,那作精被抱起来还不老实,仰着头凑到他耳边去吹热气,“你信不信,今天过后整个福州肯定都会在传,大都督出征时从西域抱来一舞女藏于家中……”

  “夜夜笙箫。”最后四个字说出来后,她吃吃地笑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符东风低头,在她唇边咬了一口,随即一扬眉,便道:“那这小女子勾住了大都督的心,让他魂牵梦绕,大都督有什么办法,传到京城去没准还会让皇帝老儿起了警惕心,卸下我的位置,到时候符某便带着心爱的姑娘去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两个人渐走渐远,只有符东风听到她坏笑着说:“到时候找一家茅草屋,将我藏进去,晚上……我们耳鬓厮磨,白天……你便在太阳下给我编织贴身内衣。”

  符东风喉咙一紧,简直要被这妖精给折磨死。

  一直到他们走出去很远,靳锦和同僚才回过神来。

  那位将军满脸懵逼:“明明……去的时候是位寻花问柳的贵人,回来怎么没看见人,大都督身边反倒是多了一个女人?”

  靳锦一言难尽的道:“你就没想过,那位贵人就是个女人?”

  “原来不是贵人!”将军恍然大悟:“是大都督的红颜知己!”

  “闭嘴!”靳锦、或者说是那位在大都督开灵堂时有幸与阮棠对过话的小将,一把将巴掌扇在同僚的头上,低声呵斥:“别胡说!封锁消息,不要外传!”

  但是这么说着,他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公主与大都督暧昧的关系,分明……分明就像是一对鸳鸯。

  怪不得他们一直要不来的军饷突然就到位了,而且还有幸来福州这种好地方捞油水过好日子。

  靳小将恍然大悟,他们大都督这是……这是要尚公主了!

  -

  然而就在阮棠这边玩的乐不思蜀的时候,殊不知京城那边的局势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国宴上公主因患风寒未到,着实令人遗憾,不过当时几个人都没有多想,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公主竟迟迟未能痊愈,且一直不曾出现在人前,太子殿下便坐不住了。

  太医吃了阮棠的威胁,要为她打掩护,这个时候也是左右为难。

  让他怎么和储君说,说公主的病不见好转怕惹得太子担忧过度从而强行闯进来见公主;说公主的病在慢慢好转,那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肯露面?

  太医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归根结底还是公主太坑,说好的十天必回,这都半个月了还没音讯!

  “七弟,你和孤说实话,明棠是不是又在作什么妖?”

  太子将七皇子叫到一边去,语气严肃的逼问,他道:“别说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替她打掩护,她要想做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如此沉得住气。”

  阮侨闻言,只是敛下眼眸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太子加重语气:“你可以不说,但是孤也可以直接将太医院的人都拿下挨个审问,即便他们也是被蒙蔽的,孤还可以直接闯进公主府看她在玩什么花招。

  只是那样的话,无论明棠在打什么算盘,都会不可避免的被孤破坏掉,这是她想看的吗?还是你想看到的。”

  阮侨抬眼,目光阴郁的看着他。

  太子冷冷的与他对视:“利弊,你可以自己权衡,也可以现在便去与她商量,要不要坦白从宽。”

  明景这个肚子,完全是憋着一肚子气的,他已经想明白了,他这个妹妹绝对不可能是风寒这种小问题,她绝对是瞒着他不知再搞什么花样。

  但是她宁愿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说,让他来蒙骗他,都不敢亲自对他这个亲哥哥说自己的想法,这让储君殿下的心情相当窝火。

  若是阮棠在这,怕是又要见证太子殿下理智崩盘的咆哮声了,但是只有阮侨一人,当然没有那么厉害能把太子的理智给刺激没。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着。

  良久后,阮侨开口:“她去福州了。”

  太子的脸立刻就黑了,厉声呵斥:“她胡闹,你就纵着?”

  他猜到这作精肯定又出幺蛾子,便是万万没想到她这幺蛾子这么大且这么荒唐,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倒好,哪里危险就往哪里跑!

  明景的脸由黑转青,最后是一片苍白,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眼前一阵头晕,贴身太监见状立刻上前将人扶住,然而这个时候七皇子却始终在一侧冷眼旁观,什么反应都没有。

  太监一边扶太子坐下,一边忍不住偷偷去瞧七皇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七皇子的唇角微微上挑,却是一个诡异而阴森的弧度。

  阴森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他打了个寒噤,再去看,仿佛之前只是一个错觉,七皇子仍旧是淡漠着一张脸,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模样。

  太子微微扶额,声音嘶哑且沉重:“联系她,让她立刻给孤滚回来!”

  “飞鸽传书前日已经递出去了,只是尚还未收到她的回信。”阮侨望着外面的方向,眼神放空,一派漠然。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侍卫闯进来,语气分外惊慌:“殿下,不好了,太傅今日巡到户部,似乎是因为户部账簿有不妥之处,现在正遣人去请安定公主详询,还说见不到人别回来!”

  太子眼神微凛。

  阮侨站直了腰,他看向太子,道:“曲来疏肯定是发现皇姐有问题了。”

  还不是你惹的祸!

  太子怒瞪他一眼,转而对那侍卫厉声吩咐:“将人拦住了,好好听着,他一个臣子,还能擅长公主府不成!”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现在皇姐联系不上,曲来疏迟早有办法闯进公主府,届时若发现她不在府内,必然会联想到其他的问题。”阮侨的声音蕴含深意:“倘若被他发现,皇姐自是不用担心生命危险,只是……”

  “这公主府便要多一位驸马了。”

  这显然无论是他还是太子,皆不能接受的。

  太子听出了他的意思,脸色不善,冷冷的看着他,反问:“那你待如何?”

  阮侨声音阴冷入骨,语气却轻飘飘的,他说:“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第91章 宫廷朝堂

  太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道:“你还是没死心。”

  阮侨厌烦的扯了扯唇角,懒懒的道:“我讨厌他, 你也一样。”

  “孤的确讨厌他, 但是不像你这般随心所欲到没有分寸。”太子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淡淡的道:“曲来疏的确要死, 但不是现在, 孤不可能为了一时的痛快杀了他,然后让政局崩盘。”

  “但是你不杀他, 他现在就会让你崩盘。”

  阮侨道:“他现在就要对皇姐下手,你能阻拦到几时?况且皇姐对他是有兴趣的,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真的成了你妹夫, 届时这个大盛姓什么, 都是未知数。”

  “还是说,你想怎么瞒他。”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子,分外刻薄步步紧逼:“殿下还想女扮男装不成。”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是因为太子的自尊心不允许, 而是他和阮棠虽然一模一样,但性格相差甚远, 而且阮棠的神韵是旁人模仿不上来的,只怕到时候曲来疏一看便察觉漏洞,更是让他们陷入被动局面。

  太子揉了揉眉心, 不置一词。

  阮侨双手环臂,淡淡的道:“趁现在杀了他,皇姐不在自然无法阻拦,即便她回来亦是木已成舟。现在政权在一步步回收, 兵权在符东风手中,他忠于皇姐,即便杀了曲来疏也不需担心兵变的问题。

  现在,是杀他最好的时机,否则你便再也杀不了他。”

  偌大的房间,渐渐地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知道这种级别密谋,在场的宫人此时皆是额头冷汗频频,这件事太大……也要严重了。

  良久后,太子才道:“孤需要考虑一下。”

  “你尽管考虑,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掂量着点吧,太子殿下。”阮侨轻笑一声,一字一句皆是往他的弱点上捅:“你该清楚,即便太傅争斗失败、皇姐登基,她也舍不得杀曲来疏祭天,说不定还会留在后宫纳为皇后。将一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权臣放在后宫……

  你说会发生什么?”

  太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确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阮棠哪里都好,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她喜欢谁不行,偏偏看上曲来疏,倘若真的将人留下来,后患无穷。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七皇子走后,心腹太监将吩咐侍卫将听到密谋的宫人全部带走,紧接着管好门窗,只听一声闷哼,转头便见太子以帕抵唇,鲜血呕出来染红了绢布,他低低的咳嗽,像是在努力压制,却依旧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

  “殿下!”心腹吓了一跳,连忙道:“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回来。”

  明景的声音哑的一塌糊涂,却仍旧威严不减分毫。

  心腹顿住,又上前为他斟了杯水。

  太子喝下去才稍稍好转,他吐出一口浊气,苍白的面孔分外疲惫,双手握着帕子用力的收紧,缓缓道:“你可知,明颂说的句句都在孤的顾虑之中,孤为何还是没有答应他的提议。”

  心腹摇头:“属下不知。”

  明景的唇角划过讥讽的弧度,眼底结冰,一字一句:“因为孤怀疑,他不止要让曲来疏死,还是一石二鸟之际,想送孤一起去死。”

  “……这!”

  “明颂这个人,乍一看异常冷漠,但是论心机手段不逊曲来疏,他若想为明棠掩盖,又怎么会让孤察觉到异样,分明是有意为之,让我知道,让我心绪大变,好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明景冷静的分析:“只怕,连曲来疏会察觉异样,也有他的手笔,他图什么?当然是图的借我的手杀了曲来疏,然后离间我和明棠,如果在我和曲来疏博弈的关头双双败亡,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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