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的？”秦肇源闻言，直接从脸上撕下来了一张面皮，大概是太久没有拿着自己真面目示人，秦肇源真正的肌肤呈现出来的一种有些过分的苍白色，血管都能看出来。裸露出来的这张新面孔平淡无奇，完全找不出来丝毫特点。
黄小山啐了一口，表情难看，“我居然和你腻歪了一年时间！”黄小山找情人的眼光特别挑剔，若是按照面前的这张面孔，肯定是看不上。“谁让你过来接近我的？你上面的意思？最近有没有和巫族的联系？”
秦肇源身上的变故，在场的其他人全部看在眼泪，也是吓了一跳，这些人身份上大多都是普通人，易容面具这些的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哪里想到现实里面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卧槽，这玩意不比整容厉害多了！”
“这个秦肇源到底是谁？看这个意思是专门接近主子的？”一群人拿着眼前秦肇源的长相不断的比较，见黄小山那里气氛严肃，说话声音也不敢太大。倒是目光一直停留在黄下山那里。
“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秦肇源并没有率先回答问题，问出来的是自己的疑惑，秦肇源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移情的效果很好，只要再过一段时间，黄小山便会彻底信任自己。
“就是因为那些虫子？”
“不光光是虫子，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每天睡觉之前我都会想想发生了什么，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每次我的决定都和你有关系。”黄小山开口道：“女人天生敏感，我也不是傻子。”
“现在和我说说，你到底留在我身边干什么的？巫族的那些杂碎现在知道我的下落？”
在黄小山口中，巫族的名声并不好听，听见“杂碎”的字眼，秦肇源表情明显僵硬了一分，似乎是不满意黄小山对巫族的称呼，“黄教主，就算是我现在被发现了，有一句话我还是想要提醒你。”
“话不要说得太满，你圣莲教虽然厉害，我巫族可不是什么软骨头……”
眯了眯眼睛，黄小山目露凶光，“哦？你的意思是，我这里比不上巫族？”这辈子黄小山最讨厌的恐怕就是巫族人，眼下秦肇源身份已经暴露了还不知收敛，黄小山自然不会有好脾气。
“呵呵，我嘲笑巫族骨头软怎么了？要是真的有本事何必转着弯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带着鄙夷，黄小山手指微动，“你信不信，我现在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捏死你？”
“你！”秦肇源还想着反驳，刚好眼角的位置看见了黄小山的左手，似乎是一道银色光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秦肇源余下来的声音全部咽了下去。
这个黄小山，是真的很厉害……也确实能够捏死自己。
“我怎么样？你说说看？恩？”十足的威胁，对着黄小山有些古怪的笑容，秦肇源还是选择了低头，“我只是上面安排过来的，巫族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每次都是上面主动召见我。”
对着这样的答案，黄小山明显不满意！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陆明就站在黄小山的身边，那一瞬间，陆明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就是在眼前，黄小山身上突然爆射出来连续的几道光芒，直接冲着秦肇源飞去，太快了！
陆明都没有反应过来，那边秦肇源身上已经多出来好几处伤口，黄小山没留情面，下手之处全是人体要害，一只只银色的飞镖此刻全部扎在了秦肇源身上。
黄小山用的是暗器？
陆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边上的这个女人，伍晚晴的资料里面只是交代了黄小山不俗的实力，至于到底有什么手段倒是语焉不详……现在看来，黄小山其实是使用暗器的？
秦肇源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看上去更加难看，身体更是动弹不得，黄小山那几只银色飞镖，有的直接扎在了自己穴位上，身体只能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眼下秦肇源只要动一下，全身便蔓延出来巨大的痛苦。
“现在说不说？巫族的现在在哪？”表情冷漠，黄小山现在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完全掌控了秦肇源的生死，“你跟在我身边怎么说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还是你想要亲自试验我到底有哪些手段？”
“秦肇源，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使……”
阴森的语气像是在提醒着秦肇源什么，对方表情一下子多出来恐慌，黄小山的手段？在秦肇源脑海中突然多出来极端恶心的回忆，黄小山睚眦必报，对待背叛自己的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上一次，秦肇源亲眼看着黄小山把那人的身上所有的肉都给削了喂鱼，手法准确，割下来的每块肉都是同等的分量……
“秦肇源，考虑清楚了没有，现在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上面还有谁？”
“我……”僵硬的姿势配合着身上的那些伤口，秦肇源就是说话都带着痛楚，“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黄小山大怒，眼看着手上再次动作，秦肇源反应也快，整个人像是突然蓄积了一股力量，电光火石之间，秦肇源整个人似乎是想要从地面跳起来攻击黄小山！
“找死！”秦肇源怎么可能是黄小山的对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黄小山余下来的那些银色光芒密密麻麻的全部扎在了秦肇源身上，一瞬间的功夫，秦肇源变成了一个筛子。
破旧的身体在半空中颓然倒下，陆明这时候才发现，这个秦肇源手上压根没有武器。
他想要的，不过是希望黄小山真的杀了自己……
“死了。”
黄小山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阵懊恼，“该死的，这小子是存心想要找死。”
“嘴巴捂得这么严实？”恶狠狠瞪了一眼，黄小山面露不快，顺手拿起来秦肇源手上的那张人皮，“巫族那边倒是生养了一条听话的狗，这样都不愿意说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陆明表情同样难看至极，本来希望在秦肇源这里发现点什么，眼下秦肇源死了，线索又断了，莫静怡依旧下落不明。
黄小山冷哼，“早晚要露出来尾巴！”
“这张面皮不是还在吗？秦肇源说固定要去联系上级，既然如此，我们等着便是。”
黄小山转身欲走，到了门口的位置，黄小山突然停下来了脚步，面色不善，“去找人把这个家伙扔出去。”
“对了，记得把嘴巴给我缝起来，既然这么喜欢保守秘密，我叫这小子死了也没办法开口！”
这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黄小山性格毒辣，现在人死了都不愿意放过，倒也是符合她作风。
“还有，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骗我，你们也都看见了，下次若是还有人想着糊弄我，我现在能杀了秦肇源，自然也能杀了你！”威胁过后，黄小山磨了磨自己后槽牙，那种冰冷的目光在自家后院那群燕瘦环肥里面掠过一遍，凡是对上黄小山眼神的均是下意识的一个哆嗦，那种眼神……太吓人了，看黄小山那个意思，恨不得把人直接给吃了。
“陆先生，这边请，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和你商量。”转过身体，黄小山出门的瞬间叫了陆明，“今个笑话看过了，还有一笔生意要和你商讨。”
秦肇源已死，陆明和黄小山都想着放长线钓大鱼，至于谁当鱼饵的问题，黄小山显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那张面皮被放在了陆明手中。黄小山希望陆明能够扮演秦肇源的角色。
想到秦肇源以前和面前这个女人的相处，陆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开玩笑，还要自己学着伺候黄小山？这怎么可能！
“我那边还有一个人，性格沉稳，我想他比我更加适合这个位置。”毫不犹豫，陆明想到了蒋玉，“这个人肯定值得信任，身手也不错，出生隐士家族。”
“你说的就是上一次和秦肇源投骰子的那个？”脑海中自动联系了蒋玉的长相，黄小山皱眉，“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有关男人这方面，黄小山向来挑剔，那个叫蒋玉的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上，完全不是黄小山想要的类型。“我就这么一个爱好，我圣莲教除了我的那些情人，余下来的都是女人，肯定无法扮演秦肇源。”
“至于你说的那个蒋玉，就算是我同意了那小子呆在我身边，只怕我也表演不出来浓情蜜意，呵呵，前几天还和我你侬我侬的情人，这么几天就生疏了，放在你心里，你不觉得奇怪？”
“我和你也不亲近。”陆明摇头制止了黄小山不停的向自己暗送秋波的挑逗，“这个角色也不适合我。”
陆明越是拒绝，黄小山便越是觉得有趣，身体向前走了一步，“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为什么不试试？”胸口的位置多出来一双手，是黄小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