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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心里不挪窝 第106节

待你心里不挪窝 舒虞 5909 2024-06-29 19:46

  易胭上次吃易檬做的饭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比今天这顿早饭要难吃更多,可能真的太难吃了,到现在易胭还记得。

  那时候刚逃出来她就一个五六岁小姑娘,易檬从来就不怎么会带孩子,那个年代没什么外卖,临时租了个屋子也不怎么敢出门,都是躲在租屋里煮点粥喝,还煮得半生不熟,吃了两顿易胭一个小孩当即腹泻了。

  今天这个方便面已经算好。

  “我不管,”易檬说,“我辛辛苦苦做的,你也要吃了。”

  吃着吃着,易檬问“对了,那个苏岸做什么的”

  易胭筷子微不可察一顿,易檬低眸没去注意,没见易胭回答又问一句“什么职业啊”

  易胭没抬眸看她,夹一筷面“缉毒警。”

  易檬这才知道为什么易胭刚才不回答,她原本震惊看着易胭,反应过来后低下眼睛。

  半晌她才有点愧疚道“缉毒,挺辛苦的。”

  易胭没再说什么,接下来易檬也没再问易胭什么。

  最后去上班前易胭把面都吃完了。

  李东成很快被抓到。

  这人与其他典型毒贩与很大不同,胆量小,智商不高,不是那种聪明到可怖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让警方找到。

  走上贩毒这条害人路,也只是为了捞金。

  在金三角地区鸦片本身不贵,是因为转卖传递过程中间商因为想获取巨额利益,往往会在纯度高的毒品中加入其它物质,诸如白砂糖,奎宁。

  这导致最后毒品到瘾君子手上时已经是被炒至天价的价格,一公斤价格甚至是毒品本身价格的一千多倍。

  这也就是为什么贩毒分子丧心病狂的原因,毒品牟取的利益巨大。

  李东成就是其中之一,贩毒是为了捞金,但因为胆量不大,做了不久便不想做了。

  前段时间李东成不想再贩毒,中途那位“绅哥”来接触自己,作为毒贩最忌惮的不过是这些,怕被人认识被人抓住把柄,以后怎么脱都脱不清。

  但李东成坏便坏在贪钱,想趁着离开贩毒圈后再捞一笔,绅哥开出的价钱是比李东成自己捞的黑心钱还多,一时没抵挡住诱惑便将原来那些跟在他手下的兄弟介绍给“绅哥”,甚至都没想有多不对劲。

  那位绅哥声称自己第一次接触贩毒,不太懂规矩流程,让他指点一下,收了人钱就要答应人做事,介绍客源,弄货渠道。

  也庆幸李东成这次因为一贪,警方才有机会抓到这人。

  从头至尾,李东成就如被人玩弄的玩偶,甚至连绅哥身份都不清楚。

  今晚算是一件事阴差阳错扯出另一个毒贩,原来那个还是彻底找不到痕迹。

  审问李成东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吃早餐的时候崔童吐槽道“是毒枭洛自己原因吗怎么感觉他接了鹰钩位置后,他底下的人越来越蠢。”

  陈宙说“毒枭洛可能根本不知底下有这种人。”

  “这种毒枭毒品,要货越多越好,”许骋已经吃完,点了根烟,“也没精力监视什么人卖。”

  不管是毒枭映沙想靠警察的手清理掉毒枭洛,还是毒枭洛本身,禁毒警方都不会再坐视不管。

  毒枭洛的毒品已经进入到境内,且这种新型毒品吸过量致命。

  “话说这些毒品是早存在的,只不过最近格外猖狂。”崔童说。

  “是,”陈宙说,“以前明显没这么明目张胆,不清楚鹰钩死后毒枭洛有没有再制毒,但现在市场的确有这种毒品流动。”

  许骋吸着烟没说话。

  崔童说“但现在毒品这么大规模出现在警察面前,明显就是毒枭洛所作所为了,毕竟他那倒霉爹没办法重新诈尸,至于这么做是毒枭洛蠢还是其他目的,都不管了,反正端了就对了。”

  这不过是他们闲暇时瞎聊聊。

  陈宙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起身“行了,走了走了,回去干活了。”

  崔童还塞着半根油条,看许骋和陈宙起身,骂道“妈的等等。”

  早餐店就在市局旁边,三人刚过马路遇上从外面回来的苏岸。

  苏岸从车上下来,崔童问他“苏队这么早去哪儿”

  陈宙经过上次被许骋说了,眼力见好了不少,看到苏岸手上提的早餐自觉发问“苏队早餐嫂子给买的吗”

  这是队员第一次在苏岸面前提嫂子两个字。

  陈宙说出来的时候旁边崔童和许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陈宙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没想这么顺嘴。

  平时苏岸太严肃了,导致陈宙说出来之后也有点不自在,他们虽然跟苏岸不生疏,关系也好,但很少这样对苏岸说话。

  哪知苏岸却是嗯了声。

  看起来完全没觉得他们这句话有何不妥,很沉静。

  “上去了。”说完苏岸进了大楼。

  等苏岸进去了,崔童才说“这是恋爱改变了我们苏队吗”

  陈宙纠正“是婚姻。”

  “医生早班都很早吧,苏队是送嫂子上班去了吧,”陈宙说。

  “以前咱们队就周队是已婚人士,现在连咱们苏队也加入已婚队列了,”崔童说,“有老婆的人真好,早上还能吃老婆送的早餐。”

  陈宙“我们周队都幸福到发福了。”

  许骋笑了声,走进去,将这两人甩身后“醒醒,干活去了,干缉毒这行什么女朋友,不存在的。”

  “操。”

  “去你大爷。”

  这天上班,苏母意外给苏岸打了个电话。

  苏母已经很久没联系苏岸。

  毕竟是养育苏岸二十几年的养母,且苏家就剩苏岸一个儿子,期间他有回去看过二老。

  苏父还会与他说两句,苏母则是连他一面也不见。

  当初苏母便放话如果苏岸还执意要易胭,她不会认他。

  苏岸不妥协,他们之间便不会有缓和的一天,而苏岸不可能妥协。

  但今天苏母联系了苏岸。

  接电话的时候,苏母也没多说什么,语气也不坏,只是让他中午回家吃顿饭,两人之间格外平和。

  苏岸没等饭点才回苏家,提前过去了。

  回家的时候苏母还没买菜,苏岸正好回来,便喊上他一起去商场。

  平静得仿佛一段时间前的对峙都是假象。

  临近中午超市清冷空荡,广播难得没有播放扰人的打折消息。

  苏岸推手推车,苏母在前面挑拣蔬菜。

  苏母放慢步子,把东西放手推车里。

  这么久不见面苏母也不生疏,只道“最近太忙”

  “还行。”

  苏母说“瘦了。”

  她挑了苏岸喜欢吃的菜放推车里“是不是没吃好”

  苏岸“没有。”

  苏岸本来就话不多,经常是话题终结者。

  儿子本身性格闷,苏母也不怪他不说话,又问了他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苏岸也没不耐烦,她问他便答。

  看苏母手推车堆了很多蔬菜禽肉,苏岸说“买这么多吃不完。”

  苏母说“你小姨一家今天过来,东西要多买点。”

  “哦对了,”苏母转身看苏岸,“你小姨的小姑子也来了。”

  苏岸淡淡看她一眼,没回答。

  苏母被他这种冷漠淡然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仿佛他早就看穿她目的。

  镇静看她平静演戏,然后冷漠看她露出面目。

  她转开眼神“那女孩小了你三岁,年纪跟你般配。”

  苏岸不再反应,正好走到香烟货架区,他掀眸,目光淡淡落在一包白色香烟上。

  几秒后,苏岸抬手,修长的食指敲一下香烟边缘,抽出这包香烟扔进手推车里。

  一旁的苏母眼神转冷,那是包女士香烟。

  但她不想她和苏岸之间出现易胭这两个字,继续说“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温柔孝顺善良,门当户对的父母也都干净,多好的结婚对象。”

  苏岸终于有了反应,眼风淡淡扫向苏母。

  苏母看苏岸看她,笑问“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苏母的错觉,她感觉苏岸的目光比之前还要冷漠不少,冰雪一样寒人。

  他启唇,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态度却笃定“不是。”

  苏母一愣。

  他说“我已经结婚了。”

  直至出了商场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苏岸开车将苏母送到楼下,没准备上去吃饭。

  苏母即将下车的时候,苏岸开口“别费心了。”

  苏母推车门的手一顿。

  “我不可能离婚。”

  苏母脸色陡黑,没再看苏岸,径直下车“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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