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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顾念在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总裁宠妻有点甜 曲一一 4617 2024-06-29 19:56

  顾念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脑中有根弦紧绷着随时要断裂一般。

  谢容桓的话冲击性实在太大,以至于顾念现在整个思绪无法转过来。

  江亦琛给她编织了一个美好的童话,她就像是公主一样生活在其中,印象中的江亦琛温柔谦和从容,对待任何人都很有礼貌,小区内收拾垃圾的奶奶,他会嘱咐让她们小心别被垃圾袋里的玻璃割伤了,遇到了流浪猫流浪狗也会蹲下来喂食,他和自己说话更是轻声细语,从来不大声。

  这样一个温和耐心包容的人。

  和谢容桓口中描述的大相径庭。

  完全不是一个人。

  那双手明明那么温暖,又怎么会沾满鲜血呢?

  可是棉兰,却又那么熟悉。

  头痛欲裂。

  谢容桓说的不一定是假的。

  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如今江亦琛在谈判关口,谢容桓此次前来,是想转移矛盾的。

  “我不信他,难道信你?”顾念反问:“你是谁?”

  即便内心无限多的情绪翻涌着厉害,顾念依旧望着谢容桓说:“你开枪伤了江亦琛,这笔账还没算,你现在说这些话想要来挑拨,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将问题反抛给了谢容桓。

  谢容桓一怔。

  完全没有想到顾念会这样反问。

  “你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好人,告诉我他做了些对不起我的事,你希望我恨他,是这样吗?”顾念撑着身子站起来:“我是神志不清还是不能明辨是非,需要从别人口中判断他是个什么人?告诉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说的是真的?”

  顾念一字一句,思维极其清晰:“你也不是个好人呢,谢容桓,你朝他开枪的时候抱着置他于死地的心,事后用执行公务来替自己开罪,你还欺骗我说会带我找到他,结果就是限制了我六个月的自由,你现在突然来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不被蒙在鼓里,还是说你心有不甘,自己不好过,所以要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谢容桓愣住。

  很快他笑了:“我朝他开枪?”他指着江亦琛问:“我腿上的一枪,是你开的,你不敢承认不是吗?”

  那一枪的确是江亦琛开的。

  但是事到如今。

  江亦琛低声咳嗽,有些虚弱地撑着、着旁边的桌子说:“凡事讲个证据,谢容桓,空口无凭。”

  他这会儿面色也比平时苍白了几个度。

  谢容桓:“那天晚上……”

  “够了,谢容桓,这个时候你还要污蔑他。”顾念拧眉出声呵斥道:“他因为你在床上躺了九个月,九个月!”她眸中雾气升起:“本来他身体健康,现在走长路就会腿疼,到今天还不能久站,一到雨天浑身骨头都疼,靠着止疼药才能撑过去。为什么他要遭受如此折磨,就因为他心地善良,在那之前,他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谢容桓:“……”

  他气得发抖。

  自己腿上的那一枪,他百分之百肯定是江亦琛开的,没有证据罢了。

  如今,顾念在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就因为他心地善良?

  这句话说出去怕不是要贻笑大方。

  江亦琛善良。

  真是个好笑得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

  只不过江亦琛重伤,现在表面上处于弱势所以看起来占理儿罢了。

  江亦琛面色平静。

  但是谢容桓想,他肯定很得意。

  “我们走。”顾念拉着江亦琛的手:“不要在这里待着。”她对着谢容临说:“今日谈判无效,改日再谈,当然,如果有的话。”

  等到两人走之后,谢容桓颓然跌倒在座椅上。

  伤口隐隐作痛。

  战励说得没错。

  谢容桓这样耿直不服软从不肯说好话的性格。

  又怎么能够玩得过江亦琛这样腹黑心思深沉的男人。

  他就那么轻轻咳嗽一声,就那么用手撑住了桌子。

  顾念就已经不淡定了,任何话都听不进去。

  半晌,之后,有人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谢容临拿起那叠文件看了看,扔到了他的身上:“开心了吗?目的达到了吗?”

  没有回答。

  “谢容桓,真有你的。”

  作为大哥,他实在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最后他咬牙:“真该给你拿个镜子照照,看看自己多像一个小丑。”

  所以到了最后。

  小丑还是他自己。

  谢容桓抬眼望着他:“谁是小丑,是我吗,你不是?”他的目光撇在那份法医鉴定死亡报告上说:“这事儿抖出来,你彻底完了知道吗?”

  谢容临眸光一凛。

  “别打我的主意。”谢容桓沉声道:“不然我会让这条船彻底沉下去。”

  ――――

  顾念走得很快。

  江亦琛不得不追上她,让她慢点。

  一直到酒店外面,她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才止住脚步。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江亦琛随之在她旁边坐下来。

  两人沉默无言。

  过了很久,顾念开口:“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江亦琛无法反驳。

  “我现在,有点难过。”顾念说:“我不想从他的嘴里去判断你,但是他说的事情你没办法反驳,是不是?”

  江亦琛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缓慢开口,声音低沉但是恳切。

  “解释虽然显得苍白无力,但是我还是想说些话,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将事实告诉你。”

  “好,你说。”

  故事该从何说起呢?

  是那个闷热的五月,惊雷响起。

  还是后来那个八月,他沦落到了棉兰,被迫去了地下打黑拳。然后当了雇佣兵,给雇主打工,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做。

  故事很长。

  从开始到现在。

  整整十七年。

  是顾念爱他的漫长岁月。

  “是的,我胆怯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和你说这件事,它太黑暗,你无法想象,那时候我爸他在牢里去世,我一度产生了厌世的想法,痛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做了很多毫无道德之事,也为后来埋下了祸根。”江亦琛顿了顿说:我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想说顾念你要相信,你看到的那个温和善良的江亦琛,他是真的,不是装出来,是因为你在身边,他想变得学会爱一个人去爱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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