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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曲朗探案 风过无墨 3212 2024-06-29 11:08

  “什么情况?”夏一航着急地问。

  副队长纪楠楠招手让他进了里屋,嘴里不停地跟他汇报着。

  就在这时,大队的一枝花白小帆冲进来了,她对纪楠楠说:“副队,我今晚也想参加。”

  纪楠楠点了点头问王锡明说:“报案人情绪稳定下来没有?”

  王锡明摆了摆手,那意思是差不多了。

  “你想参加什么。”纪楠楠才反应过来问白小帆。

  “我……”

  白小帆是警校毕业不久的一个新手,来警队还不到半年,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场,平时她在警队做内务。

  “你赶紧回去,一会儿还会有好多资料让你整理,这里不适合你。”纪楠楠强硬地说。

  白小帆委屈地看了一眼夏一航。

  夏一航用鼓励的眼神努了一下嘴,白小帆立刻有了勇气。

  屋子里的血腥味道太浓了,白小帆小心翼翼地往床上看了一眼,强忍着要戴上手套工作,纪楠楠眉头紧锁说:“你就算了吧,”

  白小帆好像受到了侮辱,她强硬地把手套戴上,冲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没到床跟前,忽然掉头跑了回来,她冲向了卫生间,却不想卫生间里的情景更恐怖,她全吐在了地上,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夏一航拿出一个方便袋说:“先回去吧,慢慢来。”

  白小帆再不逞能了,打开门,站在走廊上吐了起来……

  夏一航在屋子内大概巡视了一圈,在女主人卧室的床头上看到了两个人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新娘子心中的兴奋和幸福都漾到脸上,那神情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一样,美不胜收。

  卧室里的血腥气太重,夏一航和纪楠楠就在书房接见死者的丈夫也就是报案人齐志远。

  齐志远眉头紧锁,但并没有特别难过的表情,和他一起回来成为目击者的于总也被王锡明叫了进来,他看到警察已经平静了许多,但说话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打着嗑巴,与当事人的镇定形成鲜明对照。

  纪楠楠先是简单询问了一下今晚齐志远的活动情况。

  齐志远回答也很简单,他说他昨天晚上大约不到八点离开家,是因为他们几个老总习惯了一周打三次牌的固定约会,大约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突然接到妻子的电话,在电话中妻子先是惊叫后又说有人要杀她,她也杀了人。

  反正是些语无伦次话,麻将声又吵,他也没太听清楚,搞得他云里雾里的,开始还以为她是为了让自己早点回家找的借口呢,后来听她很害怕的声音才有些相信。

  纪楠楠在本子上刷刷点点,听到这却抬起头。

  齐志远马上解释说老婆有时候喜欢看侦探类的电影,就想安慰她,但她拼命地说自己要死了之类的,还说人也让她杀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我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再问电话就一直占线,手机也没人接,我害怕了,就慌慌张张要走,于总看我的样子不放心,就跟了回来。

  齐志远是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虽然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人,但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平稳,白净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像风平浪静时的一汪春水。

  笔挺的西装,暗花的领带虽然上面都染上了鲜红的血液没来得及换,但头发还是一丝不乱。人虽然有些走神,但总体的感觉他是一个能克制自己情绪的人,对妻子的死亡神情上是悲痛不已,但却努力地压抑克制自己的悲伤。

  齐志远说话条理清楚不卑不亢,不愧是恒远房地产公司的老总,遇事不慌,连这么惊心动魄的案子在他面前,他都一清二楚有条有理。

  夏一航刚刚了解到,他中年丧妻,而且他还有过先例,第一任妻子也是死于意外,但他的脸上确实没有太多的情感波澜,好像潮汐后的大海,被风浪裹挟后,海面静若处子。

  第3章 案件调查

  纪楠楠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看他如此淡定,心里反而犯起了嘀咕。她打量他一下,用笔在本子上飞快地画了一个圈说:“你经常在外面应酬吗?”

  齐志远点头:“嗯,打牌是习惯了,每周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三次。”

  “其它应酬多吗?”

  “也有,但不多,就算有也是带着太太前往。”

  “她不喜欢打麻将吗?”

  “我们约定好的,从来不带女眷,我们已经坚持一年多了。”

  “你们夫妻感情好吗?”

  “还好,虽然也吵。”

  “那个男人就是死者你认识吗?”

  “不认识。”他想了一下说:“他头上有头套,我没仔细看,应该不认识吧。”

  男人惜字如金,纪楠楠只好冲他点了点头说:“接下来你都看到什么了?要说得详细一些。”

  齐志远此时才痛苦地用手托住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一进屋就感觉不好,因为屋子里的血腥味太大了,我赶紧跑到卧室,就看见血流了一床一地,顺着血迹,然后我就看到了死者……”

  纪楠楠没有打断他,但他自己却停了下来,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我进屋后就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拼命喊老婆的名字,就是没有回音,我跑到卫生间,水已经涌了出来,卫生间里到底都是水……

  我看到了老婆,以为她在洗澡,反正那个时候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先把水龙头关了,结果……我拼命喊她的名字,她竟然躺在浴缸里断了气……“齐志远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下了自己的头,无助地看着脚下的地砖,好像它们那里有答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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